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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想今天还要去拍戏。

    只是坐在地上靠着床,“嚓”一声点了一根烟。

    阮折醒了,清醒了一下眯着眼发现有人坐在黑暗中抽烟,先是吓了一跳,才想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单身狗了……

    “怎么?你到底怎么了?我说让你先治病再拍戏,你不管,现在又难受……抽烟不好,掐了。”阮折把被子给何瓴生盖身上,坐在他旁边。

    “……你自己也抽。”何瓴生又吐一口烟气。

    阮折不说话直接把烟拿下来,掐灭了。何瓴生也没反抗。

    “最近没少抽吧?在我这儿,不准再抽。再这么下去,你合同还没到期,人就先到了鬼门关。”阮折把被子揭开一边,自己挤进去搂住何瓴生,“何瓴生,你要治好眼睛,还要治好心病,要不然,就算是签了合同也是白搭。听见没有。”

    何瓴生沉默。

    “别抽烟,也不准咬胳膊,你恢复好了,我再收报酬……”阮折不知怎么的,心里隐隐发疼,或许是同情或许是觉得可惜。

    何瓴生……

    这下听着阮折低声却还是耍流氓口气的温柔话,何瓴生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真……真的?”

    阮折胳膊一勒他,威胁道,“别想着不治好算了……要不然我现在就办了你!”

    何瓴生不说话。

    但心里打翻了许多东西,阮折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那些东西混着搅和到一起,这会儿却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

    或许是太长时间没人对自己说过这种话了吧。

    上一次,还是在他还不知道失明是什么的时候,走路踉踉跄跄的小姑娘糯糯地叫他“哥哥”,跟他说,“要多吃饭,不准偷偷省着!小心我打你了!”

    可是那个模糊的小影子却永远流着半边脸的血,躺在苍蝇嗡嗡的地方,在自己梦里,永远也打不着自己。

    “……好啊……”何瓴生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声,答应了戒烟。

    气息一软,就栽倒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生生:金主总是撒娇?被一拳打哭的金主到底是什么鬼?

    阮折:我哭了吗?!我哭了吗?!啊?!再敢胡说!

    生生:……(不敢惹不敢惹,谁让你头发那么像一种打桩机犬类)内心还是有些害怕的.jpg

    么么哒^3^爱你们呀~

    有没有和我一样挂科要补课的2333

    绝望QAQ

    第11章 停工

    “……爸!爸……”阮折少见的在电话里犹豫。

    清晨七点半,剧组几乎乱成一锅粥,男一号玩失踪,阮文天正急得焦头烂额,阮折的来电显示一亮,阮文天心里就“咯噔”一下。

    “你——何瓴生是不是在你跟前?”阮文天已经猜出了一二,极力压制怒火中烧的音量。

    阮折在医院化验处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从人缝挤到柜台前,一边从窗口伸长手去取化验单。

    “……爸!爸!我知道错了……唉唉别急着骂我,何瓴生发高烧了,你要不叫剧组停几天工?或者先拍别的……”阮折把单子抖的“哗啦”响,走廊里排队的人已经满起来,小孩子的哭声和大人的呵斥交谈声混成一锅,穿着破烂的和西装革履的坐在一起等护士叫号。

    阮折攥着挂号单挤来挤去才到了电梯口。

    “……爸!他身体问题很大,不能再拍了!现在还高烧不退,你饶他一命行不行?!”

    阮折挤进电梯,“……对不起对不起踩您脚了……你先别管我跟他的事儿!反正这几天他根本不可能去片场,你……诶我到了我到了让我出去啊谢了……不说了我到病房了……”阮折急着挂了电话。

    阮文天气的手抖,一屁股坐在片场的长条凳上,早该知道的……

    何瓴生的状态根本撑不住……当初执意找他来……唉……

    停工的消息是绝对封不住的。对外的理由是何瓴生拍戏扭伤了脚,需要暂时休养。

    阮文天还得去见几个该交代的人,处理一下停工的烂摊子。

    阮折风尘仆仆地拿着单子上下楼地跑,等挂上吊瓶已经都快十点了。

    就算吃了药何瓴生的高烧依然不退,昏昏沉沉半躺在病床上,被子单子都是白的,何瓴生的脸色也苍白,连嘴唇的血色都几乎褪尽了。

    阮折坐着小马扎把自己镶嵌在楼梯口和何瓴生的“加床”之间的缝隙里,小马扎还是发低烧来打吊瓶嗓门超大的大娘“友情赞助”的。

    阮折用口罩和帽子勉强遮住何瓴生的脸,不过就何瓴生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真爱粉也难把他认出来。

    北京这地界儿,任谁进了医院,管你是大明星总裁还是搬砖工乞丐,没床位就只能加在楼道之类除了走路以外的地方,支一张临时床位,人来人往大喊大叫,烟味儿和消毒水酒精味儿搅和在一块儿,地板上永远都是脏的。

    阮折和何瓴生还算幸运,要不然连这个狭窄的临时床位都没有。

    临床的是个小姑娘,看起来烧退的差不多了,正跟她妈妈讲英语老师每天换三套漂亮衣服的事情。另一个是个大叔,吊着盐水气急败坏地打着电话,看来最近股市行情还是不好。

    阮折手里还捏着几张几乎揉皱的单子,呆呆地夹在缝隙间窝着身子,盯着何瓴生吊瓶的点滴下落。

    何瓴生半靠着墙,背后垫着阮折的西装外套,盖着医院的被子,脸上横七竖八,干血印子和糊着脸的泪痕显得异常狼狈凄惨。

    隔壁那个女孩的妈妈看阮折脸上明显胡乱抹过的血痕,送了一包湿巾。

    阮折道了谢赶紧给何瓴生擦干净脸。然后从不锈钢饭盒的反光看见自己一脸的狼狈,鼻子下面流的鼻血明显的抹到了脸侧……

    阮折自己的宝贝脸还没擦干净,何瓴生就醒过来了。

    “……你好点没?”阮折挤出去勉强起身坐在病床上。

    何瓴生听出了声音,头往墙那边靠了靠,没再说话。

    阮折不依不饶凑脸过去,“好点没?右手打着针,不能动……”何瓴生这才感觉到手上的异样。

    耳边嘈杂纷闹,护士正推着小车大声呵斥坐在墙角打吊瓶的人不准抽烟,不远处有个小孩不想打针,哭喊声正响彻全楼道。

    “……嗯……天亮了?”何瓴生问他。

    阮折还是伸手去摸了一把何瓴生的脑门,好像是稍微好点。

    “早就亮了!你发烧阮文天给你放了假,剧组现在停工了。”

    何瓴生头小幅度转过来,惊讶道,“停……工?”

    阮折倒是毫不在意,“对啊,你现在这样拍戏还不如休息得了……”

    何瓴生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阮折赶紧把刚刚勉强找到的早餐,买的蜂蜜蛋糕和豆浆,给何瓴生打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