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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黑啊。
黑无常一时无语。付坚满含着泪,上前抓住那冷面判官的长衫,一张脸蹭来蹭去,眼泪鼻涕都抹了个遍,我,付坚!祖宗十八代代代贫下中农,乡下一亩薄田,实在无法糊口,只能挑着扁担进城打工。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个个都等着一餐饱饭。我含辛茹苦、省吃俭用,才好不容易开了一家小店,平方不足十米......
情到深处,付坚更是声泪俱下:开店三年,本人从来都是诚信经营,明码标价,薄利多销。这正是俏妞服装店的特色所在,大人若是有兴趣,不妨前去挑几件衣服,本人保证最大折扣。
判官轻轻踢开了他,好了,送他去吧。
威武
四周一阵嘈杂,几个彪形大汉冲上来,棍棒齐上,一把架住付坚,就要往外拖去。付坚惊在当场:这、这就结案了?
你奶奶个太阳,这是什么狗pi判官啊!
3、
生死一瞬,容不得付坚多想,一句话已脱口而出:且慢,小人有要事相报!
身旁大汉停了动作,判官潇洒地甩了甩袖袍,斜眼睨他。付坚忙道:大人,小的一介草民,自然死不足惜。但包大龙此人穷凶极恶、无法无天,比小的jian上一万万倍,无数黎民百姓深受其害。大人,你若是因我抓错了人,错过惩凶除恶的良机,那便是陷小人于不义之地了!
古装剧看多了,掰得倍儿顺。
判官不置可否,冷冷瞧他。付坚瞥到石桌上一副金银算盘,霎时灵机一动,还有还有,包大龙他素来jian诈,手底下不知有多少不义之财。要是大人将他抓来,依法处置了,这财产一充公,能为多少孤魂野鬼谋求福利!大人深思!
话刚说完,他人已经被拖到门口。判官突地一扬手,慢
付坚一头冷汗,惊魂未定。判官向白无常道:你查查那包大龙的来头。
是。白无常打开记簿,唰唰翻过几页,前后扫了一眼,道:这包大龙确有家财千万,另有手下家业数十处。是否不义之财,倒没记载。他翻过一页,却咦;了一声,不过......他的阳寿倒着实将至。
何时?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
判官沉吟片刻,叫大汉松开付坚,冷冷道:我随你上去走一趟,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即刻便知分晓。若叫本官发现一句假话,就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各百年,让你遍受狱刑之苦。
付坚浑身一个寒噤,却缓下心来,道:那是自然。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跟来便是。
判官收起算盘,将腰间的笔交予白无常,竟是要即刻动身了。白无常眉头一蹙,上前劝阻:大人,不可如此胡来。冥府杂事繁多,门外尚有多人排队等候批示,待去投胎或受刑。大人一走,这些人如何是好?
判官道:我把笔交给你了,自然是你替我批。
白无常再要说话,黑无常早已眼明手快地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偷偷道:呆子!你莫非看不出来,大人这是又呆腻了,要上去找找乐子。你若是执意阻挠,少不得又要像上次一样,被他当鸟儿逗着玩啦。
两人交头接耳之时,判官早已不耐烦地走上前,双手一带,将付坚手链脚链斩开。白无常叹了口气,只得由他胡闹去。付坚欢喜地道了谢,转身时见到大理石面上摔坏的墨镜,便朝黑无常道:小黑兄,你这墨镜坏了。下次我来时送你一副,外贸原单,质量还行,你别嫌弃。
黑无常目光一凛,快步走上前来,握住了他的手,兄弟,我看好你。你一定会沉冤得雪,放心去吧。
好、好。付坚点头哈腰地答应,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判官扯住衣袖,飞出门去。
转眼之间,已到了一闪雕龙青铜大门前。判官又是潇洒地一甩衣袖,门应声而开。付坚随他走进,只见一片空旷寂寥、冷冷清清。走了片刻,仍无一人踪影。付坚不免有些忐忑起来,这荒郊野地,不就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去处?
这一路是越走越慢。过了片刻,判官停在一面墙前,按下金砖上一粒小小突起。叮地一声,墙竟然裂了。
付坚目瞪口呆,哇靠,居然还有电梯!
高科技啊。
判官面无表情地走进去,按下一个数字,道:几年之前有人捐的。此人生前作恶过多,黄泉路上心生胆怯,就托梦找了人送来。
付坚啧啧惊叹,原来这地府里也有行贿受贿一说。电梯缓缓往下,突然一阵光亮。原来四周是用玻璃所做,外头光景一望便知。付坚好奇地四处打量,这一看,倒把他吓得往后一跳。
外面热闹非凡。有几个大汉压着一人拔舌头的,那舌头一扯一飞,就生生砸了过来;有在蒸人肉包子的,只见那蒸笼外热气腾腾,众人敲锅打碗;有上刀山的,一大群人在血流成河的山上蹦来蹦去,表情麻木,犹如舞蹈症患者;亦有熬人骨汤的,那汤看去色泽鲜浓,付坚的肚子竟咕咕叫了起来。
电梯仍再往下,付坚暗叫了声苦,偷偷瞧了瞧判官按下的数字,暗红的一个19;。
外面惨叫不绝,他搓了搓手,嘿嘿笑道:大人,咱、咱们这是去哪里?
判官道:到了自然知道,何必多问。
往下走了十八层,便慢了下来。付坚往外看去,正见一人被扒光了捆绑于木桩上,双脚大开,一名大汉拿起长锯放在他私密处,面无表情地一割一拉。
啊啊!
付坚跟着电梯外的人一齐惨叫出声。
没人姓、没人姓啊。爹、妈,儿子只怕要对不起你们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个全尸。付坚喃喃。
判官见他凄苦表情,竟似大发好心,安慰他道:自古都说涅槃重生,过了十八层地狱,自然就是再回人世了。我看过了,你凡间的躯体尚在,还可以用。出了这生门,你就不再是鬼魂。
付坚喜道:当真?
自然。
电梯停了。门缓缓打开,判官轻轻推了他一把。这看似轻柔的力道却仿佛飓风刮过,付坚生生朝外甩去,双眼一闭,顿时像被撕裂了一般,从里到外每一寸都疼得他郁死不能,直郁作呕。
付坚咬住牙关,将自己的声音溺在了排山倒海般的疼痛之中。心尖只余一口恶气支撑着他,令丝丝游魂不被打散。
这恶气传至每寸经络,于是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叫嚣起来:
老子被玩了!老子被玩了!老子被玩了!
4、
眼前突然有了光。
就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满身恶气往光亮处汹涌奔出。付坚感受到一股力量,叫他猛地弹了起来。
眼望四周,只有墙壁、墙壁、雪白的墙壁。
不对还有一个人。只不过他一身雪白地倚在墙角,才被他看漏了去。付坚死死盯着他,牙关咯吱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