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这些苦力活也不太好啊，又累又没什么搞头。家教吧，专业不太合适，而且很多都要晚上去给人家实习，也不太好。专业课又没上多少，专业水平也不咋地。”

    封元点头表示认同。这倒是，除非专业能力极其拔尖，这会儿学了个半吊子，不上不下的，真的找不到个什么事儿。

    “哦，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寻思着，不然搞点什么东西来卖吧。”

    “那你们打算卖什么啊？”

    封元不经意瞥见老大跟老三两个人都已经端着餐盘走了过来，把书往旁边桌子挪了一下，给两人让开位置。

    老二不动如山，继续说着，“之前打算卖点小商品什么的，后来考察了一下，发现附近有个小商品批发市场，不远，而且学校外边也有很多小店在卖这些东西。”

    老三放下餐盘，坐下听老二说了两句，发现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居然还没有说到正题上，着急不已，自己接过话头。

    “是这样，我们有两个想法，一个就是想卖你之前给我们带的苹果，另一个就是卖你之前带来的那些饼干啊之类的，所以想找你商量一下。”

    “哦，这样啊。”封元这下倒是真的明白了。

    老二也无奈了，他还想委婉点呢，这家伙，一下子就给抖搂干净了，但也只好接着说下去，给封元解释清楚。

    “我们主要是想先问一问你，看你之前拿来的苹果是在哪里买的，价格怎么样。看有没有什么可操作的空间。至于卖饼干什么的，还只是一个想法。主要是因为是你自己做的，如果要卖的话，产量上我们觉得可能会有些问题。”

    “还有就是品种上也不太多，如果要卖的话，至少还得弄个店面，也比较麻烦。”老三接口道。

    封元点点头，表示认同。

    他倒是不反对他们做这个事，不过一些现实问题也是要考虑清楚的。

    吃了两口饭，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封元抬头就看见三个人都在紧张地盯着他看。

    “我觉得这个事倒是可以做一下。不过，你们卖苹果的话，也是存在品种单一的问题吧？还有，你们打算在哪里卖啊？”

    ……

    牧州城中，酒楼林立如许，但唯有一个饕味楼最是名声在外，也有委多人慕名前来。因此，楼中常常是坐客盈楼，桌无虚席。

    此时，在二楼的一个包厢里面，气氛更是热闹。

    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一个个推杯换盏，无论认识或是并不熟识，此时只需要心情喝酒，道一句恭喜，便能畅快攀谈。没人在意所谓贫富，连这一餐也已经有人请客。

    在这么一个高兴的时刻，只要尽情地去享乐便是。

    偶有兴致大发的，出口吟出的一两句诗，也是透着意气风发，壮志无穷。引来一片附和之声，换得一场叫好摔杯。

    包间外边，虽有食客不时听见这些动静，也只是了然一笑，说起科考之事，作些无谓的言论。

    待到酒酣，有人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敲着酒杯引来众人注意。“在座诸位，皆可称俊杰，此番仕试得中，说不得日后便要同朝为官，值得庆贺，可同饮此杯……”

    一时应者如云，很多人都应和着彼此祝贺。

    上位却有两人，只略略举起了一点杯子，随众抿了一口酒。两人在众人的喧闹声中，轻声说着话，看起来实在不合时宜。

    细听两人的对话，实在让人不由好奇其中渊源。

    “江二少，据闻恭王已经到了牧州城，可有此事？”

    江二嗤笑一声，不屑地哼了一声。

    “王大少爷，不过是一个还不确定地消息罢了，你便吓成了这样？便真是来了又如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来了，又能如何？”

    见他傲然的神色，首先说话的人，略略放下心来，也不与他争执，只提着酒杯继续喝酒。

    两人都没注意到，在他们旁边，一个人听到他们的谈话，执杯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一抖，接着他又很快掩去了所有神色，恢复如常。

    两人的交谈声淹没在一片嘈杂之中，气氛又重归喧闹。

    与此楼不过百步，另一楼里，情况却是完全相反。

    一个大包厢里坐着二三十人，俱都是穿着长袍，也有的执着纸扇，看起来一幅翩翩风流公子的样子。

    虽然外表很是斯文，但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可真不是什么斯文样子。

    酒桌之上，杯盘狼藉，大家俱都已经酒足饭饱，喝得不知日月。

    一个个的样子称得上是放浪形骸。

    酒酣至此，很多都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嘴，说话没有顾忌起来。

    “十……年寒窗，一朝……落第，竟不是因为自己学不如人，反而是因为这样的龌龊。呜……呜呼哀哉，让人痛心……”

    “哪里还有清明，处处都是黑暗。我不甘心……不……不甘心。”

    “不必再说，喝……喝吧，只要借酒消愁，管他哪个光耀，哪个落魄。”

    整间屋子里俱是一片哀怨、无度之词。个个喝得脸红脖粗，嘴里的话吐个不停，心里的不平却堆得越来越多，倾吐不尽。

    人生百态也可见一斑。

    无论是得意还是失意，他们显然都无心在意旁人，更没有注意到隐在人群里的平凡的面孔。

    酒楼客栈、农居集市都有些这么平凡得让人一眼记不住的人，在悄悄地打听，仔细地记录。

    最终，这些消息全都汇聚起来，送到有心人手上。

    若是翻看一二，便会发现，其上甚至详细到一个人的身世、言行、语态，俱都清晰明了，让人看来，不由得后怕、胆寒。

    知府府中，卫城一一翻阅着手下人呈上来的，整个牧州城所有官员的情况汇报。

    舞弊之事，向来不是仅仅只有考生便能成事的，要查便应当从上往下查起。若要依卫城之见，他甚至应当从京中查起。

    不过，当朝仕试之事，多有放权，府试一门，便是由朝中列出题目范围，下达到各地自行组织考试。

    所以，严格说起来，主要经手这些事的，还是地方上的官员。虽然卫城觉得京中也有人脱不了干系，但此次舞弊一事，仅在牧州一地爆发，他自然重点查彻牧州官员。

    卫城将记录知府情况的纸抽出来，递给小五，“再着人多加注意此人，这么大的事，想必无法越过他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明天后天三天停电，怕等下自动发向上一次一样抽没了，趁着手机还有电，先发了

    第8章 牧州知府（修）

    天彻底亮了。

    小五在外间犹豫了片刻，还是进屋去准备叫醒王爷。这些日子，除了牧州之事，他们王爷似乎还有为其他事情忙碌着，昨晚又让他找来了很多志怪神异的话本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