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烟也大，别给小家伙呛到了。没事儿做的话就在这儿站着我们聊聊天儿。”

    封淮端着盘子，从旁边经过，听到他妈说的话，对悄悄冲着他得意洋洋地耀武扬威的人示以横眼。他妈对她这个儿媳可谓是偏心到家了。

    虽然也有两人不怎么住在一起的缘故，但是但凡他们回来了，老妈从来没支使唤她这儿媳妇做过什么事。如果他们两人吵句嘴什么的，他妈也肯定是帮着怼他，他还能怎么办，只好受着了。

    仔细想一想，这种感觉，也许也比受老婆和老妈的夹板气要好吧？毕竟两人目标一致——一起对他。

    封元被挡在后边，有点好笑，他哥和他大嫂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恩爱’啊。不过，在端菜的时候还要眉目传情，是不是有点太烦了？

    封元控制不住自己，怀着老妈子般慈祥的微笑，踢了他哥的的后脚跟一下，“哥，快走，别挡在路上，菜都要洒了。”

    封淮转身一脚拐在他的腿上，封元早有预料地侧身一让，躲开了。不过，两人这下都被同样端着盘子出来的封妈给抓了个正着。“你们两个臭小子，干什么呢？是不是不会好好走路了？啊？”

    封元、封淮：……

    别人都说离开家里久了，回家的时候家里人都要香亲香亲，虽然都说过了两三天后就嫌弃都来不及了，但他们回来可还没两天呢！

    刚一回来就遭嫌弃，有天理没有啊？别以为他们都没看见，封妈可一直小心着，怕他们把手里的菜给倒到封大嫂身上了。

    热热闹闹地吃了饭，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大家又一起去外面放鞭炮——城里都不怎么准放鞭炮了，但是他们这里倒还可以稍微放一放——封妈对这个毫无兴趣，抱着孩子留下来继续看电视，封大嫂跟着一起去听响，瞧热闹。

    十二点一到，四周都响起了鞭炮的声音，到处都在噼里啪啦地使劲炸响，封爸带着封淮和封元也很快点了鞭炮，和着四周的声音响成了一片。因为家里没有小孩子，他们也就没有买小鞭炮和花炮什么的，就是一人一大挂响完就算完了。

    放完鞭炮，封爸跟封元就回屋去了，至于封淮和封大嫂，咳，反正封元是不知道他们俩干嘛去了。

    见封元一进屋就要往他自己屋里走，封爸倒是一无所觉地坐了下来，但是封妈，抱着孩子用一种隐秘的仿佛在窃笑的神色一直看着封元的背景，直到封元关上了房门。

    “老头子……”封妈拐了拐坐在一边的封爸，接着对着封元的方向努了努嘴。封爸顺着她的视线，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怎么了？放了鞭炮也就行了，他想睡觉就让他自己去睡吧！”

    “谁在说这个了，我是说这小子肯定是有情况了，想回去房里煲电话粥呢！”见封爸不置可否，但其实就是不相信的样子，封妈哼了一声，“你等着看好了，肯定是有情况了，我这双眼睛可不会出错！”

    封元可没想到他妈居然这么敏锐。

    进了农场，卫城还没有进来。自从封妈打电话给他，批评了他放假了一直不回家还在外边浪的行为，他就只好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回来了。回来之后，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机会可以一直待在古代了。

    最近这段时间，卫城也忙起来了。

    虽然他人一直待在军中，也并没有什么家里人可以为他照顾着人情世故的，但是，只要他的身份在那里一天，他的王府就不会冷清，更别说最近已经到了要过年的关头。

    虽然因为他一直以来不与什么人走得近的关系，并没有什么络绎不绝的人来上门联络感情，但是，送年礼的人是不缺的。

    当然，这还在年前就来送年礼的，当然不会是各位皇亲贵胄，或者是各位大人。来的，只是卫城手下的人。虽然他常期不在京中，却也还是有一点产业在手，年底到了盘帐的时候，各位管事们都会送来年礼，顺便也是汇报一下工作。

    卫城最近忙的就是这件事，而且，围场的工作还一直没有结果，最近袁毅已经带着人悄悄把京城都给摸了一遍，基本上没有任何遗漏，而且还有封元找老二要来的画像。就算如此，也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今天，宫中也有一场宴会，而且是一场盛宴！

    封元虽然也觉得，有那么一点想去见识一下这种皇室盛会，但是这场宴会就在大年三十这一天，他不可能不回家过年，反而跟着卫城，如果他这样做，封妈一定会追过去打断他的腿的。

    打断腿什么的当然是玩笑，但是不能这样做也是当然的。

    最近他和卫城见面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回家了，到了老妈眼皮子底下，他就不好动不动就消失了。

    所以……他觉得，在这种时候辞旧迎新的时候，也许……他们俩可以待一会儿？说说话什么的……

    封元抱着平板，看看电视又看看时间，直到后半夜，卫城也还没有回来，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打瞌睡，很快就变得昏昏沉沉，意识不清了。

    卫城放下一直拿在手里，用来装作跟其他人一样的酒杯。宫里刚刚放过了烟火，这场酒席终于结束了。今天晚上他基本上没有喝过什么酒，用来装样子的酒杯基本上没怎么添过——除了祝酒的时候。

    卫城站起身，告诉了卫稷一声，离开这片仍然残余着喧嚣，却让人觉得冷清的地方。

    一路出宫回府，卫城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小五也不敢开口，只是安静地赶着马车。

    袁毅和其他几个侍卫一起坐在另一辆马车上，倒是没有停过说笑。他们这些人，在今天，也得到也一顿特别的招待，虽然与卫城他们的不同，却也是前所未有的丰盛了。

    走了不一会儿，卫城便略微撩开车帘，催促了几次想让小五速度再快一点。幸好这时时间已经足够晚了，除了零星一些一同赴宫宴的人，路上基本没有其他人。

    卫城所坐的马车很快就将另一辆马车甩得远远的了，等到车子停在王府门前，还不等停稳，卫城就已经从马车上下来，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小五连忙将马车交给其他人，跟在后边，走到门口却不再跟着，就在门口坐下了。

    卫城推门进去，“等下到外间来守着，炭火也不必可惜，自己点上就行。睡在外间，警醒一些，别让人闯了进来！”话音一落，人已经进了屋，关上了门。

    小五同意的话也留在了嘴巴里。

    卫城的手刚搭上他的肩膀，封元就醒了过来——要知道，平日他可没有这么警醒。“你回来了？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我家今天包了饺子，还有汤圆，你要吃吗？我去给你煮……”

    封元看起来已经醒了，但整个脑袋都还是迷糊的，只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自己一直打算说的话，不等卫城回答，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