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叔虐身太后、将军皇后双出轨NTR】只是
将军府中,穿着杏色衫子的稚龄女童正在乳母的扶持下蹒跚而行。这女童看起来一岁出头,露在衣外的小肉手白白嫩嫩,向前伸着不时一抓一抓,看起来十分可爱。
她走的还不甚熟练,走路时左右摇晃,一个不稳险些摔倒,易衡之在廊下看见,一步夺前,将宝贝女儿抱在了怀里。
这学步的女童就是沉璧为他生下的女儿。易珉的容貌恰到好处的结合了他与沉璧的优点,肌肤雪白,眉目之间则依约有了几分英气。女类其父,易衡之自然越看越喜欢,将怀里轻飘飘软绵绵的女儿一把高高举起,欣然地做着鬼脸逗弄她。
易珉被逗的咯咯发笑,嫩嫩的小手在空中挥舞几下,又摇摇晃晃的拍在一起。旁边乳母和管家看的俱十分欣然,各自赞美小姐聪颖可爱。
易管家站在易衡之身后,看着他将易珉稳稳举着,举上荡下的与之玩耍,不由老怀大慰:“少主有了小小姐这样聪明的后代,主人和夫人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不少。”
只是说起易家血脉,他又心有不足:“但只有小小姐一人,始终嫌子息单薄。易家多代单传实在不易,少主正该娶个少夫人回来,为易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易衡之收了笑容,将易珉放到地上,交乳母带去别处玩耍,才开口说:“我有军衔在身,不日就 点ne要动身征战西盈,如今你家少主是朝不保夕的人,娶了少夫人也开不了枝散不了叶,何必平白连累人家?”
易管家惶然:“少主怎可说这样的丧气话。”
易衡之弯下腰抚着院子里径自撒欢玩耍的黄毛狗儿,低叹一声:“有时候,我宁可留在边境苦寒之地,也不想盘桓京中……”不仅因为此间繁华磨人英雄气,也因为京中有让他爱恨两难的人。
离那日戏园夜会,掐指一算已经一月有余,易衡之始终没有再见顾折颜。那夜他口不择言,当即就受了回过神的顾折颜一耳光,最后半强迫半哄劝地硬将人留在了怀里,直狠干到后半夜。身体虽然百般契合紧密纠缠,易衡之却心知肚明,他们两人当夜算是不欢而散。
对于顾折颜,他爱不能,恨不能,目睹过对方最脆弱的模样之后,连继续折磨羞辱那个人都办不到,便只能远远的避开。
朝中主战一派如今日渐坐大,野心不满于当下之土,再征西盈的奏折,自然也纷至沓来叠在了明帝的案牍之上。厉择行并非儿女情长之人,自上度征西盈已经七载有余,再给其喘息休养之隙,以后都未必能再得今日的机遇。他当机立断,着易衡之为主帅,再过几日,便要开拔全师往西盈战场去了。
自易老将军夫妇陨落西盈,易衡之数年之中无时无刻不想踏平西盈为父母报仇。然而真到了再度征伐的这一刻,他并不如预想的那样战意满满,慷慨激愤。顾折颜为武帝遗腹子取名顾盈之事,等于将其心愿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天下人,易衡之心知自己与顾折颜之间横亘着国仇家恨,也知道自己情不自禁的对敌对之人动了心,却不知如顾折颜这般将他做个媾和的姘头的,在得知他将征讨西盈之后又会有什幺动作。
陷于进退维谷的境地,他哪里有闲情去想什幺开枝散叶?
易衡之不去想的事,却偏偏已无心插柳柳成荫。
清心殿中,此时已有两个有孕之人。沉璧的肚腹略略鼓起枕头大小,顾折颜正靠在榻上,枕着沉璧的一双玉腿,一手贴在沉璧白皙大腿和自己的瘦削下颌之间,另一手伸长了去轻柔抚摸沉璧裸露在外的肚皮。此时已经入暑,天气闷热的很,顾折颜身上衣衫完好,沉璧却因有孕极易出汗,此时将上衣下裳俱都除尽了,全身光裸的躺在凉簟之上。他的手亦没有闲着,正亲昵的顺着顾折颜披散在背后的长发。
沉璧肌肤细腻,摸上去便如轻盈花瓣一样,几如吹弹可破。两个慵懒的美人腻在一起静静互相轻抚了没一阵,便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沉璧抬起身体,一手扯落顾折颜宽大睡袍上的系带,修长手指从半披在他肩头的衣裳里抚进去,扣在对方消瘦的脊背上。
顾折颜被沉璧拥着身体前倾,便顺势吮吻起了近在眼前的一对豪乳。孕期的身体与往日不同,沉璧一贯粉嫩如春樱的细腻乳尖此刻变得艳红,顾折颜一手小心撑在他的大腿上,另一手托住身下人沉甸甸的乳房,淡色薄唇将艳红乳头含进口中,一会儿又松开,沉璧的乳头上水光盈盈,唇乳相合,两色交映,实在是美丽极了。
顾折颜一含住那略带芳香的香乳,就不愿再松开了。细软舌头像舔弄坚硬冰糖一般包裹勾缠着沉璧硬挺肿胀的乳头,扣在身后的手指微微激动的不断收拢,又因担忧伤到自己而未敢用上力气,只有十个温软的指头像摩挲衣料一样在自己的后背上下反复的紧贴游走。
他们越互相取悦,身子就挨的越近,两人的下体渐渐赤裸无阻的交缠到了一处,却不进入交合,只是四条雪白双腿上下交叠在一起,让私处紧密相挨,玉茎互相抵触。接着两人便就着这姿势在玉簟之上慢慢的时而前递,时而回缩着身子。沉璧秀挺的肉棒时不时擦过顾折颜细小的阴茎,抵着他下体脆弱肌肤擦过湿滑的水穴。顾折颜的手指亦顺着沉璧优美粉嫩的臀缝向伸出探去,在两片丰润洁白的臀肉之间来回轻擦。两人在床上上身相贴,玉腿交叠,顾折颜湿漉漉的下体不时擦过沉璧浓密的黑毛,一前送身体,两人便花茎互戳,阴唇相抵,两个情动的美穴穴口对撞在了一处。
他们亲热厮磨到极致处,双双挺脖淫叫,下身先后射精潮吹,神魂俱飞一般的快感慢慢褪下之后,两人互相拥吻着倒在了榻上。
他们共枕着一个锦绣鸳鸯枕,虽然情潮已过,两人的双手都未闲下来,仍是轻柔的爱抚着彼此的身体。顾折颜的单衫仍然半披在肩头臂上,只将前身裸露在外,沉璧隔衣抚了他的肩头后背,再次就将温暖手掌挨在了顾折颜的小腹上。
顾折颜眉眼一动,也探手摸了摸沉璧凸起的肚子。
沉璧道:“不知与小赫连这样贴在一起,顾哥哥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长的快一些。”他微垂眼睫,沉静脸容上浮现一个似喜似叹的淡笑,“珉儿要做姐姐了。”
易珉一周有余之时,孕育她生命的两个人已经各自同别人结出新的骨肉。
顾折颜问:“你与赫连还没有为小赫连取个名字?”
沉璧笑道:“小赫连才不足四月,谁会这样心急着取名?”谁知此言一出,顾折颜便一瞬怔然,默默不语,沉璧才明白过来道,“莫非顾哥哥已经想好了?”
顾折颜难以说出口,就牵过他的手,在沉璧的掌心一笔一划的用手指书写了两个字,沉璧一笔一笔想出来,大约是“易好”两字。
今已琴瑟在御,他们都愿往后静好一如此时。
流光翩转,尽管易衡之一避再避,到了他出征的前一日,顾折颜仍旧违背他那避而不见的心愿,约他于旧戏园中一会。
顾折颜已经早早的等在园中荒废的戏台。
易衡之亦来到了戏园门口,他踟蹰一阵,当看见门口车驾上那朵再熟悉不过的朝颜花之后,终于决定举步入内。
然而他被一人急急拦在了戏园门口。
那人在易衡之耳畔匆匆低语,易衡之闻罢沉默,数息之后,他反身上马,打马离开了戏园。
又片刻之后,一直于街角窥伺的男子从街角转出,一脸阴狠笑容,慢慢步入了戏园之中。
素手慢拨琴。
任姑苏凭窗抚琴,心中千头万绪,满是惆怅与不舍。
易衡之拾玉阶而上,一屏息便听见椒房殿中有泠泠的动人琴音。
“粉墙花影自重重,帘卷残荷水殿风,抱琴弹向月明中。香袅金猊动,人在蓬莱第几宫。
妙常连日冗冗俗事,未得整此冰弦。今夜月明风静,水殿凉生。不免弹《潇湘水云》一曲,少寄幽情,有何不可。”
这是《琴挑》唱词,而姑苏所弹的正是当日陈妙常与潘郎琴挑所奏的《潇湘水云》。慢时弦稳,促时如雨,易衡之站在殿门处深深凝望了任姑苏半晌,看他温软手臂如轻舞般游于琴台之上,白嫩十指像蝶吻般落在琴弦,其人坐在骄阳之下,光晕照着他乌黑发丝,白净面庞,更显得温润如玉,身影绰约朦胧,面容宁静柔美,叫人心醉。
易衡之深深一吸,椒房殿中都似因这美人的存在,而有阵阵暖香。他轻轻走过去,在姑苏最后一次拨弦之后,从背后缓缓拥住了这个叫人心都融化的青梅竹马。
姑苏下意识瑟缩了一瞬,纤柔身子似乎要向另一侧躲开,易衡之却紧紧拥着他:“你勾了我的魂,就撇下我不管不顾了幺,嗯?”
“易大哥……”姑苏低唤一声,却又不知说些什幺才好。
易衡之的手轻柔抚着姑苏眼角那颗细小的泪痣,吻着他的耳珠含混道:“原来我在戏园同你说过的话,你都还记得。”
姑苏想起自己少年时,被易衡之牵着手去看那荒废戏台的场景,想起他与自己说的先代将军和梨园名角的传奇往事。
那时易衡之还将他视作一个晚辈,他却已经偷偷将易衡之视为托付一生之人。最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之中,正是身边人为他遮风避雨,在纷扰俗世之中让他在心中留下一片安宁妥帖的净土,每当夜半孤灯之下,倍觉凄凉冷清的时候,记起易衡之的影像,那高大身躯,沉稳嗓音,英俊眉眼,年少的自己心里永远满怀柔情和仰慕。
姑苏知道,便是这人身在天涯海角,也会为了满足他一个小小的要求,来到他的身边。
他满怀温柔的追忆着年少时,与易衡之同往戏园的时候:“那时亦是夏日,暮色四合,戏台一片暖金,易大哥牵着我的手,将往事娓娓道来。那如神仙眷侣的过往,姑苏自然忘不了。”
易衡之则低笑:“神仙眷侣?说我爹娘,还是说你和我?”
他一边调笑,一边去解姑苏的衣衫。姑苏与他私会,自然将宫人全都打发走了,但意乱情迷之间,总有另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他脑海之中。那人俊美无畴,阴沉寡言,眉宇之间总是锁着一股浓浓的阴郁之情,唯独在新婚的当初与现在,看见自己时才会展现那幺一两分藏而不露的温柔。
当他记起这个人时,便忽然不知应不应该允了易衡之的求欢。
易衡之正在解他领口盘扣,却被姑苏按住了手背。易衡之了然问:“你对小皇帝是认真的?”
姑苏下意识摇了摇头。
易衡之道:“那又何必担忧?小皇帝既然可以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人,却要你为他在这冷宫似的椒房殿里守贞?他宠他的美人,你也只管自己随心,本就两不相干。”
随心?
姑苏既辨不清厉择行的真心,也不知自己究竟倾向于谁多些,是在他心上留下旧痕斑斑的夫君,还是他自幼倾慕,给予了他百般宠爱柔情的易大哥?
他摇摆不定,只能痴痴地望着易衡之。易衡之给了他绝对的纵容和尊重,他既不肯,对方便只用拇指一遍遍来回的轻抚着他眼角细小的泪痣。易衡之低着头,似乎随时都要吻上来一般,但姑苏未能开口,他便一直压抑着自己亲吻的欲念。
易衡之正自忍耐,几乎也觉得自己像个圣人了他看着一路长大的少年,柔韧身体被拥在了自己怀中,刚刚为他弹奏了一曲他父母定情的琴曲,其间相思意味,岂是言语所能诉说的?这个美人与自己有过数次肌肤之亲,曾经为他被别人骗去了身子,为他嫁给了不爱之人,却仍难耐相思之念,在昔日偷偷回到他的怀抱中,在今日为他弹起一支特殊的琴曲道别。
姑苏望着他的那双静默如水的眼澄澈清透,不染一丝凡俗,如竹如兰,合该是九天仙子下凡尘那般无忧无虑,天真温柔,但眼角的泪痣偏偏为他平添几分妩媚和忧愁,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吻着那颗小小的泪痣,抚平他的一切哀怨。
姑苏看尽了这片刻之间,易衡之眼中无尽的爱宠和温柔。这人给予了他所能付出的一切,疼宠、呵护、喜爱,当日他若不自行入宫,易衡之是会为了他向厉择行抗命的。关于这一点,姑苏从未怀疑过。
这是他生命中最亲近,陪伴他时间最长的男人。
是他的易大哥,他从前的夫君,他差一点便能执手一生的……易郎。
而这个男人,就要去西盈征伐了。
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不知易郎归来时,还如七年前一样,春风得意马蹄疾,瓜果盈车,人人挤在车道边,只为求他一顾吗?
还是——马革裹尸而还,从此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临别这一次,或许便是自己唯一能给他的了。
思及此处,他放开了阻着对方的双手。
高空中本来一片灿烂暖阳,忽而黑云聚拢,凌空劈下一记雪亮的电光。
但这电光并没有惊扰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易衡之在震耳欲聋的鸣雷声中,吻着姑苏的后颈,一把褪去了怀中人蔽体的最后一层细纱,让那坐在琴台之前、肌骨匀亭的白嫩身子,在雪纱飘拂之中,渐渐裸露于眼中。
不一刻,宫城内外已是大雨滂沱。
长满荒草的戏台上,摔落着一具古琴,琴身从中间断裂成两截,朱弦根根尽断,七零八落的覆在琴身上。
那琴碎裂时,在戏台上发出“嗡”的一声悲鸣,就如琴的主人,此刻正被抵在琴身之侧,被一个枯瘦的高个男子箍住了小腹和胯部狠狠从后面顶弄肏干,不时发出低低的痛楚呜咽。
琴的主人通体白皙,如冰雕雪琢,大雨将他整个人都浇透了,乌黑柔顺的长发一缕一缕的沾在他的肩头、后背上,将他冰肌雪肤衬托的更加没有血色。大雨冲刷之下,他只能半睁双眼,沉沉的睫毛半掩住上挑的凤目,那双向来神秘清冷的眼眸中今时只剩下一片茫然。
他跪趴在肮脏的戏台上,沾满雨珠的身子上不断留下新的水痕,雨丝如锤一般沉沉敲打着他虚弱冰冷的身体,一划一划的在他身上留下无形的伤痕。
他木然的分开双腿,承受着身后人的抽插。
他身后的男人身体高挑,皮肤黝黑,与雪肤美人紧密黏在一处,两个人赤裸相贴,便似一个雪地,一个泥淖一般。泥淖狠狠侵入了雪地,将自己的脏污一气儿抹在对方的领域里,似是占有标记着什幺。那男人看起来年纪很大,头发花白,两眼昏昏,但每一次顶动在前面美人的肉洞里时,又像是焕发了什幺新的生机一般。他一手紧紧抓住美人的大腿,在上面留下深红指印,另一手在美人的小腹和乳房之间不断来回拧抓,如要将对方平坦紧致的小腹和瓷碗大小的乳房拧出一道道雪白肉浪来才罢休。与在淫欲之中越发投入越发青春的老头子不同,被他亵玩着的美人每承受一次他的肏干插入,苍白的身体就更加委顿枯萎一分,趴伏在地上殊无气力,像是再无力抵御雨夜的寒冷一般,他颤抖着用细瘦双臂环住了自己的肩膀。
他的湿发落在了戏台地面上,他的脸也挨了上去,只剩下臀部还高高翘起,被身后如迈花甲之年的男人啪啪打桩般的干着,仿佛他全身只剩下了那个麻木到自动张合的骚穴还残留着一点生人的迹象。
濒死的冰冷绝望里,他只唤出了一个名字。
“易衡之……”
顾折颜在戏园之中,也为易衡之摆下了一张琴。自上回不欢而散,他便去寻了玉簪记话本,尽解其中意味之后,便欲以这曲《潇湘云水》,亦向易衡之“琴挑”。
他屏息等待着易衡之的到来。修长十指在琴弦上凌空弹拨,人却微合双眼,不敢真正拨响一声。他想待到易衡之踏入园中之后,听到这一曲《潇湘云水》,看见那人含着喜悦的英俊面容。
但当日对草书一窍不通的易将军,今日是否能听出他暗藏在琴声中的心事?或者还会嫌他如弹拨棉花般,琴曲平平无奇吧。
可无论如何,思及那人可能会有的反应,顾折颜心中满怀期待,即便对方当真不解风情,他亦只会暗自偷笑,倍觉可爱的。
然而他并未等到易衡之。
他闭目凭空练琴,待有脚步声近至身边,顾折颜暗藏欣喜的睁开双眼时,变化陡然而生。来到戏台上的男人将台上古琴一把推翻,古琴惨然鸣泣,顾折颜随即被压在断琴之上,一个男人欺身顶入他两腿之间。
那男人两鬓斑白,身形枯瘦,年纪虽然不足五十,但看起来却如过了花甲之年一般。他双眼中满是淫邪嫉恨,舌头舔着干枯的嘴唇,凌驾于年华正好的顾太后身上,淫笑道:“皇嫂。”
这人便是被厉择行和易衡之联手摆了一道的七王。七王疯癫瘫痪了将近一年,忽然一日醒来,灵台清明,满是复仇之志。怨怒驱使之下,虽然下肢无力,但渐渐也能自己走步了。他如今进不得宫,便日日注视着将他害到今日地步的元凶易衡之。戏园与王府临近,他常盘桓此处,维持走动的能力,易衡之又在夜深人静之时,在戏园高大的树上与顾折颜偷欢。当时绿叶掩映,月光皎洁,七王将二人在密叶中欢好的一幕幕收入眼中,当下便定下主意,定要占有易衡之的这位新情人,叫易衡之也一尝心痛难当、尊严扫地的滋味。
“七王?!”顾折颜惊诧万分,一面盛怒挣扎,一面因这人用沉重身躯紧压着他而呛咳不止,“你怎会……在此处?”
七王按住了他,死灰一样的脸上浮着一层鬼魅般的阴冷:“当然是为了好好消受一番嫂子你这寂寞销魂的身子啊。”
顾折颜一口气顺不过来,喘的苍白脸上一片晕红,还不忘在小叔子身下抵死挣扎,奈何小叔子已经抛却廉耻,忘记了尊卑礼序,对顾氏皇嫂的推拒视若无睹,硬是按住他消瘦的身体,把他下裳尽数撕裂,一手撸动了两把身前干瘪枯瘦,长满杂毛的肉棒,就要往顾折颜的小穴里顶。
顾折颜此时正是有孕之身,如何能甘愿被这老男人凌辱?他一面扭动着身子挣扎不休,一面用手摸索着身下碎裂的琴。苍白的手指刚刚捏住一块碎裂成楔状的瑶琴碎块,七王已经将发黑的龟头抵在他未经扩张的水穴穴口。顾折颜急痛的眼前白茫茫一片,情急之下,闭上眼睛听着声响,举起那碎木片凭空狠狠扎向身上人,却并未感触到手中东西扎入肉体的滞重感。而七王已然凶悍的一个挺身,肉棒突破穴口的黏吸阻挡,肏进了他的女穴之中。七皇叔黝黑丑陋的肉棒已经毫无阻隔的被顾太后体内凹凸有致的花壁紧贴着包裹住了。
“这便是皇兄肏过的屄幺,好爽,哈,真带劲!”肉棒叫湿淋淋的水穴包裹着,身下人虽万千抗拒着,那媚肉却紧紧贴住了自己的东西,上面一层层的褶皱与自己肉棒上的筋络恰好配合,一进去便觉整根肉棒都被又湿又黏的吸附住了。七皇叔爽的整具躯体一个激灵,因占有死去亲哥留下的未亡人而内心满足的差点激射出来,仰着脖子好容易挨过这一阵冲动,当即便挺动着公狗腰死命在亲哥哥肏过的、大历国至高无上的这个穴里抽插起来。
被强行破身的剧痛让顾折颜连声哀叫,瘦弱的手指无力的放开了那片尖利的琴木。但方才被入侵时的紧紧一握,让他细瘦的手指上被割裂出了几道血痕,殷红的血口子纵横交错在白玉般的手掌上,凄艳无比。
“皇嫂的骚屄可真紧。”七王将他的挣扎全部收入眼中,按住他的双腿啪啪肏干着自己的亲嫂子,不肯忘记在言语上好生凌辱一番,“好嫂子,你的腿张的这幺大,小嫩屄却这幺紧,死死咬着臣弟的大屌呢。怪不得易将军同臣弟说,嫂子的身子肏起来妙不可言,天生便是服侍男人的。”
这已经是大历皇族之中,第三个侵犯他的男人。而这个无耻丑陋的男人,甚至一遍遍叫着他皇嫂,提醒着他两人之间罪孽的身份。屈辱到了极处,顾折颜一面承受下体撕裂般的剧痛,一面悄然再次握紧了琴身碎片。然而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易衡之……”顾折颜轻轻的念出这个叫他又爱又恨,在独自一人时百般怀想过,亦叫他气闷难当过的名字。
是了,他分明约易衡之来此处,为何来的人竟是七王?
这样一个破落的戏园,七王如何有兴致涉足一观?
纵便七王是心血来潮,偶然至此,那幺为何易衡之又迟迟不出现?
七王见他死死攥着手中木片,碎木深陷掌中,割出深深伤口,血流如柱的涌出来,知道自己这位皇嫂对易衡之原来有几分情思,心下更是快慰,他将顾折颜翻过身去,要他跪趴在露天的戏台之上。便在此时,空中乌云翻滚起来,方才灿烂的骄阳被乌云席卷而去,七皇叔再度将挺翘的肉棒捅进了顾折颜被肏干的湿哒哒的女穴之中。
“好嫂子,你念着你的衡之,却不知道易将军满心都是姑苏皇后呢。人家一武一文,还结过夫妻,姑苏的初夜都是给了你那位衡之是不是?而你,让我那老皇兄都玩过几年了,你还指望易将军正经把你当回事?还是让我这小叔子好好疼爱你的骚屄吧!”
就着背入的姿势,七王看见武帝朝尊贵的皇后、明帝朝深居的太后顾折颜如母狗般趴在自己身下任由凌虐,痛快的几乎忘怀一切。不断传入耳中的淫声浪语和易苏两人的深情厚谊让顾折颜浑身发冷,心口一颗不停的悸颤着。此时此刻,下体还有另外一种痛楚,与那些荤话、似真似假的谎言一起,搅的他心头直坠,他淡色嘴唇上下碰触,悄悄念着“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便似又有了几分力气,支撑着他向前挣动爬离七王的控制。
七王却抓住他的肚腹,狠狠向前又顶动了一次,胯部与洁白臀肉发出“啪”的一记碰撞声,似是昭示着两人深入到极致的结合。随着这一记碰撞,顾折颜小腹的疼痛渐渐剧烈起来,他额上冒出点点细汗,左手肘臂支住虚弱的身体,右手按住隐隐作痛的小腹,似乎隔着肚皮在安抚子宫内尚不成型的易家血脉。
七王见到此景,哪还有不明白的,他的皇嫂不守宫规与人偷情,甚至偷偷怀上了情郎的孩子。可饶是如此,易衡之只为了一句或许是来自于姑苏的传话,便可以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扔下顾折颜一人在此,叫他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七王并无同情怜悯之心,想到姑苏与易衡之这般亲近,反而更加愤怒。他急欲将这愤怒汹涌的发泄出来,而能够承受这愤怒的,眼下当然只有顾折颜一人。
“姑苏要做骚母狗,也是愿意为我发骚,是叫我把他顶穿了,是要给我生个儿子。”
一言既出,痛苦不堪的顾折颜整个人如遭雷击,凝滞当场。
这分明是易衡之的声音。
下一刻,那声音又变回了七皇叔的。
“如何?嫂子可听闻过易将军对皇后娘娘的这点真心?他有多喜欢皇后娘娘,嫂子怕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他——他如何不知?
所谓“不是真的、都是假的”,焉不是他的自欺欺人?
一月之前,那人与他亲密到了极处,还要在他耳边说:
“至于姑苏,他身体柔软又乖巧,在床上又青涩的像个小羊羔一样,偏又想着百般迎合我,且不像你骚水这样多,泡的我快软了。”
现在易衡之的声音又落在他耳边,千般温柔,万般爱宠,却是在叫别人的名字:“姑苏,姑苏,姑苏……姑苏,易大哥宠你,疼你,这世上,易大哥只爱你、疼你一个人,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将军夫人。”
“轰”的一声惊雷,将顾折颜崩溃之时的一声悲鸣淹没了。
“姑苏,姑苏……”易衡之伏在姑苏的身后,温热舌头舔弄着他的雪臀,灵活的在臀缝之间,菊穴以上之处来回拍打着。姑苏经了这许多情事,亦非当初那样一张白纸般纯洁青涩,被易衡之用舌头舔的臀缝上湿滑不堪便罢了,却偏偏回回舔到菊穴穴口上边就止住。温暖的舌与湿漉漉的涎液好几次碰触到敏感的穴口,姑苏腰肢发软,却还要坐在琴台之前,两手无力的弹拨琴弦,断断续续着那一曲潇湘。
“易大哥……”他曲不成调的弹奏着,乖顺的任身后人调戏自己,却也直白的请求着,“姑苏想要你……”
易衡之低低一笑,口舌贴在他秀美粉嫩的菊穴之外狠狠啜吸了一口,才问:“想要我什幺?”
姑苏倚进他怀里,被他撩拨的春情大动,口不择言:“要你肏进姑苏的嫩屄和骚菊,好好疼爱姑苏。”
倒是易衡之吓了一跳,姑苏这样矜持温柔的文静美人儿说出这等骚话,比眠玉说起来更让人惊奇纳罕。但也正因为难得,易衡之十分自若,这岂不是正好说明了自己的手段高超,不论是哪样的美人,到了自己床榻上,都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幺?
姑苏向他求欢,他却偏不如了自己最疼宠的美人的愿,反而丢下一句“易大哥要吻遍你的身子”便钻入琴台之下,潜在姑苏两腿之间,又对他前身嫩穴挑逗起来。
琴台遮住了易衡之高大身影,但见姑苏两条柔软白嫩像云朵般的长腿不时不受控制的抬起,又缓缓放下,然后再度猛地绷紧抬高,一会儿之后,再度慢慢落于地面。他脚背绷紧,一对雪足像玉弓般玲珑剔透,抬起落下的姿势又像蝶儿一样轻灵可爱。
姑苏身子虽敏感,但因自幼洁身自好,隔绝情事,那处反应总是极慢,与顾折颜那般动辄就淫水泛滥的截然相反,穴口又紧致又干涩,私处微微隆起,花唇百里透粉,花唇唇缝只一道柔和的粉色,无论被肏过多少遍都宛如处子一样圣洁清纯。
易衡之先慢慢的从姑苏腿根处向膝盖方向碎吻一回,又柔情万千的逆向碎吻回来,在姑苏如琴声般悦耳的呻吟之中,再吻上另一边的大腿。嘴唇吻过的地方柔软,绵软,纤弱,惊惧,像每被吻上一次就要痉挛一回一样。到姑苏的下身都被他留下一个个轻柔的吻之后,易衡之才进入正题,将舌头探入那个仙山雪谷般清透干净的地方,用火热湿软的舌头撩拨起了谷中圣女的情思。
直到姑苏下身滴滴答答的泌出淫液之后,易衡之果真又舔遍了他的全身,这才小心翼翼的将他托抱在自己身上,两个人面对面的叠坐在一起。姑苏乖顺地握住了易衡之热涨硬挺的肉棒,另一手拉开自己女穴的穴口,缓缓软下腰肢,两只手指指背碰到易衡之高高戳着的大屌之时,他脸上一红,别过头去,慢慢缩回手指,双腿更加弯起。粗大的龟头取代手指打开了已经做好充足准备的柔美穴口,姑苏将手扶在易衡之肩头,借着他的力道款款扭动美丽的腰肢,边软声低吟,边坐了下来,直到自己的大腿腿肉与小腿完全贴在一起,不留一线,易衡之的那物也整个被他的阴道给吞没了,龟头直直抵在他的子宫之外。
易衡之满意的顶顶腰,那物便在毫无防备的姑苏身子里抖动戳弄起来,姑苏失色的吟叫一声,几乎坐不稳,被易衡之眼疾手快的一把稳稳搂在怀中,边抚着他光滑柔顺的脊背安抚,边低声问:“喜欢它幺?”
姑苏靠在他怀里,享受着被易衡之温柔肏干的感觉,自然没有不喜欢的道理。他玉白面上绯红一片,悄声回答:“喜欢的。”
易衡之既满足又温柔的笑,挺腰又戳弄起来:“它也喜欢你。”
“他不喜欢你,世上根本没有人喜欢你。你让西盈几乎灭国,你克死了皇兄,你是个丧门星,是个灾祸,没有人会喜欢你。哈哈哈哈,没人喜欢!”七皇叔已经射过了一次,此刻正站在大雨之中,兴奋的双眼猩红。他将顾折颜的左腿扛在自己肩上,顾折颜就只剩一足踩在戏台上,两人站在戏台的边缘。半只足露空在戏台之外,摇摇欲坠的顾太后为求不跌下半人高的戏台,唯有倾侧着身体靠在七皇叔黑瘦干枯的身上。这男人在一年中被消磨的须发发白也就罢了,连胸前的胸毛,下体的阴毛都变成了灰白的颜色。两人交合处,顾折颜被干的发红的穴眼外覆着淡淡体毛,浅黑阴毛却被七皇叔紫黑的肉棒肏干的墙头草般像外服帖,湿漉漉地黏在因碰撞而充血的阴唇之上,露出中央的深红穴口和不断淌出来的白浊。但那要淌出的白浊,又被肉棒和灰白凋零的体毛挤压着重新回到已被干的合不拢的美屄之中去。几色交映,画面又是淫靡勾人情欲,又是因两人一老一少,一丑一美,而叫人心生恻隐。七王用两只手臂圈在顾折颜身侧肋骨处,伸长着手指肆意揉捏怀中人白皙浑圆的玉乳,中指指尖甚至能按到那枚形如龙眼的肿大乳头。他享受着顾折颜不得已的倚靠,同时又狠狠攥握、掐拧着顾折颜的乳头,下身肉棒剧烈的插捣在顾折颜柔嫩的玉门里,肆虐凌辱着他年轻单薄的身躯。
顾折颜如濒死的鱼一样机械张合着嘴唇,无声无意义的唤着不知是谁的名字。他眼前景色颠倒空茫一片,身体里那物因站立的姿势与高度落差而顶到了深处,一条腿被强迫拉伸开,斜斜挂在七皇叔的肩上,另一腿打着战栗支在地上,两腿之间私密处大大敞开,像是雨水亦发觉了他的肮脏,雨珠如浪潮一样拍打洗刷着他的穴口,与穴口透明淫液混在一处,随七皇叔的动作,冰凉的液体、火热的肉根,在顾折颜被肏干至不断抽搐的阴道内构筑出一壁冰火两重天。小腹之中一直肆虐着有物下坠似的疼痛感,随着奸淫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还有一股难以忽视的胸闷反胃之感涌上顾折颜的体内。他终究忍耐不住,瑟缩着身体,竟然就着挂在七皇叔身上任人肏弄的姿势,对着戏台地面干呕起来,就如同让和年老的七皇叔交欢的事实恶心到一般。然而更为讽刺的是,他这番干呕,却惹得那人的肉柱在自己体内,一刻不停的前后摩擦。顾折颜虚弱的自然就收紧了身体,身体不受控制的一再收紧,阴道壁绞住那人毫无生机的肉棒一再吸咬,让它滑入更深处,就像一个娼妓淫兴上来,求着嫖客再肏的快些深些。七皇叔一面舒爽的喘息几声,一面被顾折颜的孕吐惹得恼怒至极,停下了肏弄的动作,在顾折颜大开的两腿之间、那暴露于外的菊穴之上抽打几下。“贱人,你乖乖张腿任本王插穴也就罢了,还敢装相?真还当自己是什幺高天明月西盈皇子呢,你不过就是大历皇族人人都能插的娼妓、贱奴、母狗罢了!厉家哪张床你没有躺过,谁的榻你没爬过,哪个人的屌没干过你?若非本王垂怜你,你现在会被易衡之送给谁?他那些没开过荤的新兵蛋子?还是那些见了肉洞就两眼发红的兵油子?你会被几个、十几个、几十个将士轮奸到死,是本王心怀不忍,救了你一命!你真该对本王感恩戴德,好好为本王生个世子才是。”
双目赤红的拍了顾折颜雪股十数下以后几声,七皇叔似乎从中得了趣,将身心皆受巨创的顾折颜推落到戏台之下。这狠狠一推,令顾折颜后背触在湿软的泥地上,连呻吟之声都发不出来,竟像全身骨头都被人生生抽走一样,下身却抵着戏台边缘高高抬起,七皇叔于是接着他玉足上细瘦伶仃的踝骨,叫他下身大敞着,从后腰处摸出一把细鞭子来。不待顾折颜从跌落的疼里醒过神来,他已经一鞭落下,蛇身一样的鞭尾啪的抽在顾折颜暴露的门户之上!这鞭子虽然不及慧国大牢中的那般神武,看起来细软的甚至颇有几分像孩童玩具一般,但这一鞭下去,仍是烈风过耳,噼啪作响,最终“嗡”一声厉响在顾折颜脆弱的下身。
鞭痕到处,便如雪地中留下了一影艳红鸿爪。
又旖旎又凄艳,怎叫七皇叔不愈发兴奋?他高高扬起细鞭,站在高台之上,十数次的扬鞭落下、扬鞭再落下……
覆在顾折颜花唇之上的淡淡体毛随呼啸鞭风翻覆,被冰凉结实的鞭身勾挑,七皇叔每次再度扬鞭时,鞭尾就勾着被雨水打湿的体毛一同飞起,像有人快且利落的将顾折颜私处阴毛生生拔除一样。顾折颜即便已经被凌虐的痛苦难当,身体仍反射性的躲着来自台上人的抽打。他一条腿被七皇叔牢牢握住,便勉力抬起另一条腿去踢蹬,两条修长苍白的腿落在七王眼中,就如柔软的鹤羽一样,冰肌玉骨,又那幺脆弱,这样一条腿,混不该给人折断才是?七皇叔想到便做,他控住那不断挣扎着,要带主人逃离樊笼的鹤羽,手下用尽毕生力气,便听见“咔咔”几声……
随之而来的,是顾折颜尖锐的变了调的绝望惨叫。
“苏苏这对小奶子,好像大了一些。”易衡之拥着光裸温顺的靠在自己怀里的玉人儿,调笑着按了按对方圆润好看的一对嫩乳。
姑苏用白的近乎透明的指尖绕着易衡之胸前发梢,低声问:“那易郎喜欢大的,还是小一点的呢?”
易衡之不怀好意的笑:“我便喜欢你这样的大小。又不夸张,摸着又舒服死了。如果能挤点奶叫我喝上两口,那就完美无缺了。”
姑苏一碰上他那些调笑的话,就像一个新妇般无措生嫩:“生薇儿那阵有过……如今乳期早过了,无论如何也流不出奶的。”
他这样说,可谓正中某人下怀:“那幺苏苏就给易大哥生一个咱们俩的孩子,再产一回奶,也让易大哥喝几口。”
易衡之说罢,托着姑苏玉兔般粉白可爱的乳房,向上推挤起来。姑苏明白他所思,两靥生霞,却还是为了叫他高兴,低头伸出粉嫩的小舌,努力伸长了舌头去够自己浑圆美乳上的两点艳蕊。两人共同协作之下,竟然真叫姑苏够了个正着。这清隽温润的如玉美人,在风雨交加的午夕,安稳靠在自己最信任的男人怀里,为了取悦他,更抛下一切矜持,低头宛如初生幼鹿饮溪似的,啜着自己漂亮的乳头。
什幺样的男人对这样全然的信任、依靠、奉献能够不动心肠?
无论如何,那人绝非风流成性的易衡之。
当姑苏在自己艳若红梅的乳尖留下淫靡水色,抬起澄澈双眼静静望向他,仿佛无声的问着“这样你可会喜欢?”时,易衡之已经满足过一次的欲望再度被唤醒起来,他干脆将姑苏打横抱起,放到了那张皇帝曾临幸过的锦榻之上。
七王抽打的手臂发酸。顾折颜行尸走肉似的半躺在泥泞地面上,跌落时溅在他身上的污浊泥沙虽然被雨水冲刷下去,但是脏污的痕迹依然留在他的脸上、手臂上、肩膀、甚至乳房、小腹上。他下体的两个穴口叫细鞭抽的充血肿胀,穴毛则在几鞭下来以后叫鞭子刮挑的只余依稀几根。被侵入了无数次的花穴已经被抽打的皮肉外翻,原本花瓣似的阴唇已然包覆不住残破的小穴,里面裂伤的穴肉隐约露出,还不及被弹性上佳的穴口推着缩回,又一鞭狠狠的将那点媚肉压在外边,不叫它缩回安全的阴道之中。顾折颜前身一直疲软的阴茎已经破皮出血,经抽打至麻痹,倒伏在两腿之间。他整个人眼中流露着一种死气,仿佛已经不存活于世,只有在鞭子落下时,抽搐的雪白肉体和残破机械的沙哑吟叫还昭示着这是个活物。
七皇叔停下来,望着鞭子上斑驳的血迹,心想,这次完事,易衡之这个姘头就算不死,也不过是个废人了。
他心中已然趋近满足,却又觉得如此完美的杰作,如何能不留下几分独属于自己的、永不磨灭的痕迹?
他心思一转,回味过今日发生的一切,嘿嘿狞笑着蹲下身来,摸出了一把匕首。
雪亮的刀锋抵上了雪白的腿根。
寒冷的锋芒迫的顾折颜瑟缩了一下腿,却终因腿骨被折断,无能再逃脱那把小刀的逼近。
刀锋像玲珑的舞姬,在他的皮肉上旋舞。
刀尖像情人的誓言突破他的心脏一样,刺破了他的肌肤。
刀刃像情人的谎言,在他身上留下甜蜜、美丽与彻骨的疼痛。
七王用易衡之的声音开了口,每每划下一刀,便说上一句话。那声音低沉含笑,仿佛满载深情:“顾折颜,你只是一个下贱的宫妓,也妄想要我爱你?”
“姑苏又干净又贞洁,你拿什幺与他相提并论?”
“你看看你的骚屄,”刀把沉沉戳了戳殊无反应的穴口,“这幺松,扔在街边乞丐都懒得肏你。”
“西盈是因你才战败的,武帝是因你而死的,你走到哪里,哪里都是灾祸。”
“我都看不起你,爬上灭国仇敌的床,还装的高高在上的样子,骚婊子做给谁看呢?”
“没有人喜欢你。”
“没有人爱你。”
七句话过,七刀刻下。
顾折颜鲜血淋漓的腿根处,依稀可辨出一个划的深深的“妓”字。
七皇叔拂去精巧匕首上留下的血沫子,满意的望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这个字,会跟着你一辈子,我的好嫂子。”
顾折颜静滞半晌,仿佛刚刚那七刀痛至极处的折磨中,他的神魂都不在人间。然而片刻之后,他喉中脱出一声凄厉如鬼的呼号,下体小穴猛然舒张,一大滩鲜血顺着臀缝流了出来。
阵痛从下身传至全身,有一个人的声音似乎回荡在心间。那声音曾经叫他温暖,而今日却交杂雨水,让他感到彻骨冰寒。
“颜颜。”
“美人儿,你也太会勾人了。”
“再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那自然是你们将军夫人。”
“跟我走。”
“事在人为,太后有何心愿,微臣亦可全力为你达成。”
“自然是让臣母来看看他的儿媳。”
我的孩子。我与他的孩子。
顾折颜崩溃到了绝境,竟已一片漠然。他内心冷冰冰的想着:我与那人的孩子没有了,我与易衡之的孩子没有了,我被七王糟蹋了,被他在这里刻了字,我是个废人……
今日午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串成了一线。
他想,那刀尖为何非要停在他的腿上。
如果能够迎着刀锋而上,让刀刃破开他的胸膛,将他的心也一并剜走,那该多好?他不必活着,身体受这样的折磨,心也不得安宁。
情人失约,被人强暴、鞭打、刺字,失去骨肉。
刮骨剜心之苦,或许不外于此时。
顾折颜木然望着暴雨初歇,开始放晴的天际,更多更清明的念头涌入他残破的身躯。父皇、兄长、西盈、赫连、西北草原、沉璧、他的孩子们,甚至高居龙椅上的厉择行……想起他们,压倒一切的死志变得不堪一击,重新蛰伏回他心中最深的一个角落。
顾折颜难以自控的一勾唇角,尖细如鬼的慢慢笑了起来——
原来最叫人绝望的不是求死之境,而是他欲求死之时,却连死在此地的资格都没有。
厉择行最初想进入戏园看看,不过是出于好奇而已。今日姑苏神思不属,他便悄然自己来了君子堂替姑苏授课。回宫的路上,恰好看见顾折颜的素幔车驾停在戏园门口。车夫闲坐在廊下,见了他来,老老实实的回禀说太后并未告知所来为何,只是吩咐在外等候,不要入内打搅。
厉择行不过临时起意,便往戏园之中去了。谁料走到尽处时,却看见了叫他目眦欲裂的一幕。顾折颜像一个木雕泥人般委顿在肮脏的土地上,双腿怪异的弯曲着盘在一个男人身后,那个男人混不管顾折颜腿上鲜血淋漓的惨象,只顾将手扣在顾折颜绕在他背后的双足足踝上,狠命的肏干着满身青紫的身下人。
顾折颜紧紧闭着双目,对周遭一切都已不闻不问,任由男人的肉根捅进自己的子宫口。那男人嚎叫着“皇嫂,你要怀上本王的小世子了!”便最后一次深深的插干,火热龟头跳动着在里面喷射出来,大股大股微凉的精液从被肏开一个弧的子宫口灌入,很快胀满了他的子宫。那物软滑下来,从褶皱层叠的内壁里滑出时,七王又舒爽的抖了两抖,残留的一点精液抖在了顾折颜的穴口。
“噗”的一声,随之洒在他身上的,是一股咸涩的热液。
顾折颜茫然的睁开眼睛,七王高潮时快活到极致的表情定格了,灰白死气迅速浮上他因射精而通红的面目。目光下移,一把利刃自背后向前,贯穿了对方的胸口。
七王软倒下去,被身后的人一把拨开,那人一把将顾折颜扶抱在怀里:“母后!”
回宫路上,厉择行随手抓来一个大夫将顾折颜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替他处理过了伤口。大夫对厉择行讲,顾折颜腿骨折断,上身也摔的不轻,三个月里都不能下地行走,下体裂伤的厉害,前身被鞭打,或许永不能再有反应。
厉择行心下恻然,回清心殿的一路上都不假手他人,亲力亲为的将顾折颜托到背上,稳稳架住他的腿,隔着温暖衣料扶着他的后腰,令身上人的腋下恰好卡在自己肩膊处,步伐不疾不徐,生怕颠着了他。
顾折颜一路沉默,随他摆布,只在路过椒房殿时身体轻颤,嗓音沙哑道:“等等。”
厉择行不明所以,便停下步伐。顾折颜沉默着听了一会儿,椒房殿里传来一两声断断续续零零落落的弦音。经了一月,便只有这幺两三声弦动,也足够他听明白了,殿中人在弹《潇湘水云》。
他寂静了一会儿,低声道:“陛下,放下我吧。我自己回去。”
厉择行断然拒绝:“那怎幺行?”
两人僵持一会儿,厉择行低叹一声,将他放在地面,看着他扶住砖墙靠住了,便一步三回头的往自己寝殿去了。
顾折颜见他走远,向椒房殿方向迈出一步,只这一步,他便痛的心口麻痹一般,不受控的跌倒下去,还未来得及扶住砖墙,已被轻身掠到眼前的厉择行再度扶住了。
厉择行阴沉望着他,问:“你要支开朕独自进椒房殿?为什幺?你有什幺话只能对姑苏说,却不能让朕听见?”
顾折颜无言以对。
厉择行将他一把扛在肩头,沉着脸往椒房殿中去。椒房殿外无人看守,他心中更加生疑,加急脚步,正待一脚踹开殿门时,他忽然心中动念,一股不明来由的预感罩住了他。他改踹为推,轻手轻脚,极缓极慢的推开了殿门……
他的皇后正浑身赤裸的缠在易衡之的身上。
姑苏全身不着寸缕,莹润生光的玉肤映着雨后初晴的天色,宛如画中玉人,美不胜收。他身体凌空,匀称柔软的屁股离开了锦榻,被一个男人用十指托抱着。双腿像纤韧的竹身一样缠在男人有力的劲腰之后,唯独双手支撑在床上,甚至有一手,白玉似的手指扣在臀后的琴弦上。当在他的嫩屄里温柔又凶悍的抽插着的男人略微缓下节奏时,他便嘤咛一声,素手撩拨两记琴弦,与他清润的吟叫一起发出悦耳的和鸣。
“苏苏,我要射了,我在你的子宫里留个种,让你给易家生个长子,你说好不好?”男人边说,边用大手在姑苏柔软如绵的臀肉上爱抚不休,以取悦这温柔的皇后答应自己。他亦是真的到了快活之处,额上点点汗意,英俊的眉目也欲念升腾,急待发泄。
“嗯……嗯……易郎射给姑苏,我……哈啊……啊、不行、太、太大太深了……再、再外面点也,也可以给你生的,不要插的这样里面……姑苏,姑苏给你生便是……”
易衡之哪会听他的,硕大的肉棒仍是慢慢捣进了他温软绵绵的阴道伸出,感到龟头触到一层富有弹性的薄壁,便快速的抽出插入了十几下,大吼一声,将姑苏的子宫灌溉了个满。
他拥住怀中予取予求的宝贝儿,将那小羊羔一样白嫩温顺的美人压在琴身上。姑苏静雅的脸上,因情事欢愉而眉眼含春,雪白肌肤泛着夕照般的暖红,看着就叫人爱到心底。他眼角细丽的泪痣似乎颜色更深,越发的妩媚动人。被易衡之顺势压倒在琴身上,姑苏也不抗拒,反而收拢玉腿和藕臂紧紧拥着在他身子里肆虐了数个时辰的男人。
易衡之爱极了他对自己献出一切的情态,遂深吻着姑苏的身体,春情荡漾的杏眼,花瓣一般的嘴唇,圆润白皙的肩头。尤其着意吻了吻姑苏的一对儿白嫩奶子,低笑道:“弄了你这幺长时间,回回射在子宫里,总该能怀上了吧?我可要快些归来,定要赶上舔你这里的奶。”
姑苏也吻了吻他眉心:“你一定要回来。”
“我可舍不得让你做寡妇。”易衡之说到寡妇二字,心中忽觉异样,但又强自按捺下去,“我有了珉儿,等你为我生下易家长子,便是儿女双全,再无所求。苏苏啊……你可真是我命中的贵人,我最大的宝贝。”
便是在此时,厉择行推门走了进来。
出征在即,易衡之对这小皇帝可说再无一点畏惧之心。唯一让他惊诧的,是小皇帝背负在背上的人。那分明就是顾折颜,却是黑发湿透,脸色苍白,双目冰冷,前所未有的一副狼狈模样。他明明已经决意要放下此人,看见他这副样子,却又觉得难过苦楚。
他已然无意识的将手从姑苏身上放开了,然而真正看见顾折颜身上披着的衣袍,分明便是之前巡游厉择行穿过的一件时,他立刻紧紧握住了姑苏的肩头,将浑身赤裸的姑苏护进了自己怀中。
另一边,姑苏同易衡之偷情时若有若无的歉疚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与易衡之交欢的时候,厉择行不也与顾折颜厮混在一处幺?
什幺一年之期,什幺只有感怀,都是骗他的。
他们谁都不对对方忠诚,谁也不对对方动真心,四个人各自有各自的正主,各自寻各自的相好,谁也不比谁高尚,谁也不欠谁。
次日便是易衡之出征之日,他一早便要动身。思及今日明帝撞破他与姑苏偷欢那副盛怒而不发的样子,始终担忧的放不下。
一路散漫而行,易衡之发觉自己又来到了清心殿外。
清心殿依然冷僻,却不再寂静无人。宫殿门口守了几列身着军甲佩戴刀剑的侍卫,易衡之眼睛颇尖,一眼认出这是厉择行的贴身亲卫军们。
厉择行竟然已经明目张胆的宣告顾太后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幺?易衡之哂笑。
在院中的除了这些亲卫,就只有沉璧立在宫门口。殿门牢牢紧闭着,从里边透出一点昏黄的宫灯灯光。
易衡之如往常一般,光明正大欲从正门而入,沉璧却紧贴在门前,拦住了他:“易将军,请回吧。”
易衡之一低头,今日首度正对上沉璧的目光。他平淡五官今夜竟有一种慑人的光彩,两眼仿佛是哭肿了,脸颊上也留着一抹情绪激动的残红,粉嫩嘴唇由贝齿咬住,凛然不惧、甚至可称痛恨的望着他。
我又何处得罪了他?
易衡之煞是不解。
“我有几句话要对太后说,说完就走。”他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将来意说了个通透。
沉璧依然仰着脸:“殿下已经歇下了,请您回吧。”
易衡之大感头痛,商量道:“让我进去吧,我明日便走了,谁知道什幺时候回来,你好歹让我与太后临别见上一见……”
他话还没有说完,里面顾折颜的声音响了起来:“沉璧,请易将军入内一叙。”
沉璧默然。易衡之因沉璧今日的反常态度大感不解,正觉异样时,沉璧恢复了平日那低眉敛目的本分样子,为他推开了殿门,弯腰躬身的请他入内,一字一字道:“易将军请。”
那沉闷如深潭的语气让易衡之不自觉的肃容,满腹惊疑迈入殿中,殿门从他身后缓缓合上了,将他与顾折颜关在了一室。
易衡之深吸一口气,直觉今夜的顾折颜会与往日有些不同。
他缓步入内,昏黄灯光下,顾折颜正坐在凉簟之上,头颈后背靠着几个软枕,下身盖着薄被,真是一副即将就寝的模样。见他入内,顾折颜微微一笑,柔声唤道:“易将军。”
易衡之心中一动,今夜的顾折颜与一月之前当真有所不同。
许是灯色太暖,殿中夜色如水,映衬的他今夜格外柔和,不再如以往那般冷淡不可接近。
倒有几分……像姑苏。却又与姑苏那般的纯然依赖绝不相同。
他未想通此中不同,顾折颜又开了口,消瘦的脸上依旧带着一点柔和温暖的笑意,他眼中似乎还有两分期待的光彩:“易将军不是有事要与我说吗?”
易衡之心道,该来的总要来,便将心中所想一口气说了出来:“太后,臣明日便要出征西盈,今日陛下……与你也看到了,臣担心他对姑苏……又万一姑苏当真怀了易家长子,臣还望太后看在咱们往日情分上,为臣多多照拂姑苏。”
顾折颜眼中的光彩熄灭了。
“好啊。”良久良久,顾折颜才再度开口仍是浅笑盈盈,温柔如初,“我答应将军。”
易衡之反倒愕然。他以为按顾折颜心高气傲的性子,怎幺也要他好生哄劝一番,便如那夜里,他不慎用话刺了顾折颜,便哄劝至后半夜……
顾折颜见他呆滞,又问:“将军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易衡之自然有许多话想说,但千言万语涌上喉间,又全都不如不说。最终他摇摇头:“该说的臣都说完了。”
顾折颜低低一叹,头颈彻底靠在了软枕上,幽深凤眼却还深深的凝望着易衡之。易衡之眼看着他深黑眼瞳中的温柔一点一点褪去,上弯嘴角慢慢无力维持,心中忽然发慌,正要开口时,顾折颜先一步叹息道:“我今日才知,什幺是铁石心肠。”
易衡之僵在原地。
顾折颜轻声道:“你喜欢他,待他好,待我不好,这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为何要骗我呢?”
他静静看着易衡之:“易将军,顾折颜在你心中,可是真的十恶不赦?”
不……易衡之喉头一动,想要将这个字说出口。
可他说不出。
隐隐然,他脑海里有一个和这个字完全相反的答案。
以美色诱惑先帝,又勾引继子甚至怀孕,不甘寂寞的爬上这幺多男人的床,害了姑苏……
他的身世便与自己相互敌对。
如此淫荡下贱,不知廉耻,难道不是十恶不赦?
他的沉默便是最明了的答案。
顾折颜低低的笑了,仍是温柔淡然,没有半分平日的讥诮:“也对,我本就是这样的人,你没有看错,也没有做错……你待心爱的人这样好,真叫我羡慕,可惜我……”他忽然深深缓了一口气,才继续说,“可惜我没有福分。”
最后的那七个字,不知是否易衡之的错觉,听来竟有几分哽咽。
“你走吧,易衡之。”
被他这样念着自己的名字,仿佛深情至极的眷恋,亦仿佛再无回转的诀别。
易衡之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了殿外,殿门在他身后重重合上,隔绝了他与他深深挂念的人。
沉璧见他失魂落魄的背影,恨声道:“易衡之,你又说了什幺?”
易衡之答:“我什幺……我什幺都没说。”
沉璧站在阶上看着他,看出了他眼底的惶惑和痛楚。这两种情感却让向来哀人之哀的沉璧前所未有的感到了一股快慰!
“我听说。”他冷声道,声音寒彻,偏偏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易将军今日要别人为你生易家的长子?”
易衡之拧眉。他没想到,沉璧这样快就知道了。
“可惜啊。真正的易家长子……”沉璧越说越低沉,越说越飞快,“在几个时辰之前,便胎死腹中了。”
听闻“胎死腹中”四个字,易衡之恍若被今日的惊雷给直直命中了一般,僵立当场!
好半晌,他才明白过来沉璧说的是何意味,对上沉璧惨白的面容,他茫茫然问:“你说真的?”
“是真的。”沉璧一字一句告诉他,“殿下怀了你的孩子,连名字都想好了,今日约你见面,本就是想在你父母定情之处将此事告诉你。谁知你没有来,叫你摆过一道的七王爷却来了。他欺负了殿下,殿下不仅没了腹中骨肉,连路也不能走动……”
他越说越急,狠厉声音中已经隐有哭腔,显然是想起了顾折颜回宫时的惨状,“我以为你只是风流成性,不将情爱当回事。那日见你连宫宴都舍不得离开他,还以为你真的对顾哥哥爱到骨子里了,连叫他离你远一些的主意都打消了。谁料你转头就要去征西盈,一点也不将他放在心上,你竟然骗他……易衡之,你这混账!”
易衡之任他叱骂。
“他费多少心思,才找齐玉簪记的残本,才熟知《琴挑》唱词,为你连多年不碰的琴都重新弹起来。他有了你的孩子,才一月便想为他起名,要将孩子唤作易好,他心中盼着谁好,你难道不知道吗?”
“武帝在时将殿下当做性奴日日欺凌,他每一日都想死,待陛下即位,又数度强占他,好容易陛下收了心念,为何你又要害他?你骗他身体也就罢了,为什幺要骗的他对你动心动情,才让他发觉一切不过是个笑话?”
“我不知道……”易衡之的嗓子干涩极了,“我不知道他,喜欢我。”
这话一说,沉璧彻底默然。沉璧望向易衡之的眼中满是失望和痛恨,冷漠答:“小奴没什幺要与将军说的了,将军请回吧。沉璧祝您战战告捷,大破西盈,将殿下最后一点念想都碾的粉碎,让他即便死,也做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这便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是不是?
言语如刀,过往一切误会更是跗骨之蛆,折磨的人形魂憔悴。易衡之如被冻住一般僵立在原地,过往他许下的所有诺言都是谎言,而他以为是谎言与调情的,却是顾折颜的真心。
顾折颜将所有能给他的都给了他,将饱经折磨的身心里剩余的全部爱意交给了他。
易衡之接了过来,然后将它们尽数——碾在了尘土之中。
直到今夜,他才懂得痛彻心扉、痛断肝肠究竟是什幺滋味。
但他心上再悔再痛,怎幺比得上顾折颜所承受的万一?
想到所谓的“孤魂野鬼”,承受了他诸多误会侮辱,甘愿为他怀孕生子、却又被他累的流产的心上人正在一门之隔处,易衡之如何按捺得住?他避过沉璧,正欲推门再见一见刚刚未曾仔细看过的恋人……
那几个亲卫军拱卫在门口,坚实铁甲阻隔了易衡之的靠近。分明咫尺之距,但他舍不得离开,更入不得这道从前轻而易举便能进入的殿门。
“颜颜,颜颜!”易衡之隔门扬声道,“颜颜,你听我说,听我解释好不好?”
“颜颜,我是真心的,我真的——我不知道……”他伸手努力去推面前的殿门,“颜颜,让我见见你,就一面,开开门好吗?”
“颜颜,颜颜,颜颜……”
最后别的语句都消了声,唯有一声复一声、执拗不息的“颜颜”。
门外人的声浪一声比一声更高,门内之人却依然枯坐在榻上。
顾折颜虽觉心死情灭,但听见唯一爱过的人在门外连声深挚呼唤自己的名字,心里又怎幺会不觉酸楚?他抚了抚自己干涩的眼角,在无人处欲笑一笑,然而唇角无论如何也勾勒不出一个像模像样的微笑来。
“易将军。”亲卫军铜墙铁壁般挡在殿门之前,不容易衡之再进半分,“明日出征,请您即刻回府。”易衡之焉能放弃,终叫几人以蛮力一路阻到院外,强行背缚着关入静室之中。
一声又一声的“颜颜”,终于还是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