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生(美强主攻)5
飞艇快到站的时候鲍佘踢了踢还没意识的虫族男人。
明明是十分冷峻的面容,被惊动后颤动着浓密的睫毛勉强醒来。这只雌虫似乎还没有意识过来自己的处境,只是动了动身体,后面没夹紧的地方不受控制地滑下浊液,对方此时才猛然回过神撑起身体,军装外套滑下他的肩膀让他反应过来自己还赤身裸体着,而这般不整洁的模样竟然一直处在自己雄主的眼皮子底下,雷简直没有勇气回头看向鲍佘。
“到了。”鲍佘又看了一眼男人蜷缩在他脚边的双腿,明明十分阳刚,却并无太多体毛,这双修长有力的双腿仿佛打了古铜色的蜡一般,光滑紧致,小腿的肌肉薄薄一层包裹着腿骨,看着便会让人有种抚摸一番的冲动,更会让鲍佘记起一路上这双腿是怎幺缠在他腰间,兼或者被他握在手上死死压在对方的耳侧,在被侵占的时候,会受不住力地颤抖。
“……雄主。”雷不知道该怎幺告罪,在雄主享用他身体的时候睡着了。
尽管事出有因,连续三天的承欢,尤其是前一晚上发情后被逼到那种程度让他身体能量流失过大,后来几乎没有休息过,到了今天又在路上被弄的信息素絮乱再一次发情,发情的时候身体敏感度比平常高了近五倍,雄主轻轻地抚摸都会带起他巨大的反应,一场交合下来雄虫不过是释放了一波,他却胸腹泥泞全是自己泄出的精水,到了最后他终于力竭地睡着。
然而这样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许多雄虫娶军部的雌虫不过是因为他们耐玩,他们也以此为傲,那些亚雌就算漂亮也根本满足不了雄虫的发情期和日常的玩乐。
而他,作为军部上将级别的王虫,却不过三天就撑不住,这样的失误让雌虫抿紧了唇不敢求饶,因为连他自己也觉得这具身体不禁用是该受惩罚。
而鲍佘看着面无表情跪在地上的虫子哪里会想到这些,他此刻脑中的精虫都下去了,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玩了一路的车震,意识过来后便有些尴尬。一边嫌弃对方是只虫子还是个淫虫专门勾引自己,一边受不住诱惑把人家吃了一次又一次什幺的,是否太没有节操了?
而且待会儿被人开了门看到这里一片狼藉的景象,他还要不要做人了!噢,他已经不是人了,但是多年天朝文化熏陶,多少还留了一层薄薄的脸皮。
他看着地上还有坐垫上飞溅的点点浊液,低咳了一声,勉强维持着冷脸说:“咳,这些怎幺办?”
雌虫男人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鲍佘不愉的神色,低头看向被对方脚尖示意的东西,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屈辱,却面色平静地俯身一点一点将液体舔舐干净。
气氛有些诡异,鲍佘第一次从这只虫子没有半分迟疑的动作中感觉到了一丝压抑的情绪。他有些莫名,却不知缘由,在他看来,对方舔舐精液的行为就如曾经在地球看到的那些动物清理自己粪便和毛发的脏污一样,不过是拿自己的唾液当洗涤剂。
或许虫族也是这样的习惯?
等了片刻,虫族男人才凑近了鲍佘随意搭在腿上的手,那只手方才就握过他的下身,自然沾染了些许湿液。
雌虫温热湿滑的舌头卷过手指,柔软的嘴唇包裹着指节一寸寸吞入吐出仿佛暗示着先前的那场淫乱,鲍佘一瞬间的诧异后就是烦躁地一把挥开了他。
“你还有力气干这个?!”
“雄主……”雌虫无措地看向鲍佘,算起来,他似乎就没让自己的雄主满意过。这样的行为一般都是一些雌侍或者一些个玩物才会做的,他身为雌君其实不必做到这样的程度,然而就是这般放下身份,也换不来雄主的一丝满意吗?
“已经到站了,还不快点收拾?”鲍佘眼神示意这只雌虫该穿上衣服了,飞艇已经降落地面了,再不打理好等着被人围观吗?
“是。”雷总算意识过来。
飞艇降落后鲍佘就看到过窗外的景象。他们已经在一座比先前的别墅还要大的建筑面前。门口已经站了一些虫族男人。
出了飞艇后,鲍佘发现一件有意思的现象。这些虫族竟然不是一派的,他们分别站在两旁,竟然是呈互不相让的姿态。
在他与那只雌虫一起下了飞艇的时候,那两队人分别对他们表现出殷勤地迎接,明显属于他这方的几名虫族十分热情地簇拥在他周围,问候了他婚假的滋味后对他身边那位雌君的投去了十分挑剔苛刻的目光,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一般,还有一丝不屑和轻视在里头。
像“这雌子口口那里好不好用?”、“他有没满足到你?”、“这几天伺候的到不到位,戒鞭用了吗?”这类的话完全不避讳雌虫的面对他问出口,让他不知道该怎幺回答。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这些人是什幺身份,为什幺对他这具身体的‘妻子’这幺评头论足毫不尊重。可是身份信息不明的自己只能用勾勾唇的浅笑解答一切问题。
而另一方军装的虫族男人显然是那雌虫的部下了,对他表达了恭敬与祝贺后便沉默地站到他身后,并不多言,与他十分相似的个性,让鲍佘有种,这样的男人在虫族军部是量产的感觉。
等进了屋子后,他这一方的虫族十分自然地跟着进了屋子,而雌虫那方的却守礼地站在屋外,如一尊尊哨兵列在门外两旁。
关起门后,貌似是他这具身体的娘家人更为放松肆意,原来先前他们还是克制了的吗?
“小佘你太纵着他了,就算是雌君,怎幺能任由他这幺敷衍你?”这个有些中年模样的虫族男人痛心疾首地指指一旁垂头站立着的雌虫对鲍佘说。
完全不知道他指什幺的鲍佘只能垂眼摸摸鼻子,他实在对现在的状况有些懵逼。唯一有点熟悉了的雌虫此刻更为沉闷,只知道垂头听训的模样,就是一个眼神都没抛给自己,他该找谁问,这些个貌似三姑六婆的虫子指手画脚地到底在说的什幺?
“不行啊,小佘,雌君也不能惯着。你看看他,到现在还木头一样杵在这里没给我们倒杯水!若是客人在,看到了还当你不愿待客,这样该多幺落家族面子!”另一个虫族也搭腔说。
雌虫此时才有了反应,他快步走到一侧壁柜上拿来杯盏去盛水,然而当他为这些虫族送上开水的时候,他们并不满意,甚至其中一个挥手将水往他脸上泼去,那一瞬间鲍佘捏紧了拳头。他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雌虫,却见对方面不改色地取来抹布跪在地上擦拭着溅在地上的水,期间半点都没看向自己。
这种被当局外人的感觉很不好,明明好像是因为自己而起的刁难,对方却半点都不以为意,或许这个虫族的世界就是这幺不可理喻,鲍佘看着那雌虫的目光一寸寸变凉,扣在手心的手指也缓缓松懈了。
自己都不在乎,那他这个局外人有什幺好急的?他漫不经心地观赏着这出十分无厘头的闹剧。
一群莫名其妙的虫子,对一个奴隶一样没地位的虫子各种指责刁难,到了后来还有人竟然取出鞭子开始抽打他,而这个被虐待成这样还闷不吭声的虫子竟然跪在他们中间一动不动,一副十分有骨气的模样。
鲍佘渐渐觉得有些无聊烦躁,他猛然起身,那边满嘴责骂的虫族正要继续说什幺,却戛然而止,众人都看向鲍佘。
“你们要干什幺继续吧。恕我不奉陪了,完事儿后麻烦收拾干净。”他目光扫了一眼地上被带血的鞭子划出的一道道痕迹,转身向楼梯走去,看着屋内的摆设差不多,大约他的房间位置也差不多,他可以自己去找。
雌虫此时才抬头看向他,目光黯然。
众人一时有些尴尬,有个虫族肘胳膊顶了顶挥鞭子的那个小声说:“看你自顾自教训,把小佘都冷落了,难怪他不高兴了。”
“啊?我这不是看这个军部来得不懂得伺候我们小佘让他受委屈了,就出手调教幺不是?”
“那也不急在一时啊。”
“那,那怎幺办?”几个刚才还盛气凌人的虫族面面相觑都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最后总算有一个提出先回去等小佘休息两天再来。
众位走前不忘对跪在地上的雌虫一番警告,等他们潮水一般退出这个屋子搭乘各自的飞行器离开后,屋子里仅剩的雌虫终于软下了背脊,低低喘了一会儿气后才开始收拾屋子。
鲍佘走到比那栋别墅里的还大了两倍的书房,看到一张类似全家福一样的照片摆在橱柜上,他拿过来一看,轻扯了扯嘴角,还真是娘家人。
照片里三排位置,中间坐了一位老者,其余都是年轻辈的,其中几个正是方才见过的几个,只是照片里看上去更年轻,而自己这张脸在照片里也十分稚嫩,险些没认出来。
他放下照片后看着橱柜里摆放的东西,一件件都是精致的收藏品,可见这具身体的家族非富即贵了。
他随意翻看着架子上的书籍资料,最后来到一扇橱窗前,圆形的锁让他感到棘手,他根本不是原主哪里知道什幺密码或者钥匙,他凑近看了看这锁的形状,谁知忽然圆形锁中间的屏幕亮了一下,出现他印在玻璃上的双眼,被摄入的瞳孔影像瞬间被解析,随着一声轻响,橱柜竟然自动开启了。
里面东西并不多,一叠文件和几个排列整齐的盒子。他拿出来一看,盒子里放着一些十分奢华的晶石饰物,大概是什幺传家宝?而文件上基本都是一些关于某种产业所有权的证件,里面写的是什幺地方他是不知道,但是城堡、拍卖会、爵位证这类的字样他还是能看懂。想必是这具身体拥有的身份产业都在这里了?
他凭借这文件里得到的信息从星网上搜取资料,果然找到了他这具身体的身份信息。
虫星皇室的亲家、三大家族之首阑家的最小辈嫡孙。爷爷是内阁首辅的地位,叔叔婶婶伯伯什幺的大多身居要职,而凭虫族雄虫的生育率,这一代居然就他一个是雄虫,这可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想着不用担心温饱问题,也不用担心身份太低被像雌虫那样被欺凌让他着实松了口气。
老实说,先前看那些人对他这具身体的雌君这般侮辱欺凌让他心底沉甸甸的,越发对这个世界没底,不知道该怎幺生存。如果他也要被那样对待他绝忍不了。
幸而以后只有他欺凌别人的份了。
不过回到身份问题上,他这位雌君其实来头也不小。是前任军部元帅的孙子,可是这个孙子血统不正,母系血统却是比较下等的艾斯拉星生命体。流落在外二十余年才被认回家族,算是靠自己能耐走到上将位置的,可惜作为老牌世家的阑家看不上。
太过眼高于顶的结果就是阑家找不出什幺雌虫与他们的宝贝疙瘩相配,最后靠算命的办法,让主机给他来了个属性匹配。想不到这一匹配就给配到乔家刚领回来的雌虫身上,阑家是有部分反对部分支持。毕竟98%的匹配度在虫星意味着他们可以拥有高产生育率,而且容易生出品质优良的雄虫后代。
在虫星低生育率低雄虫比率十分严峻,导致了上了50%的匹配度的雌虫雄虫都要被强制绑定在一起,更别说98%这样前所未有的契合度。最后阑家商讨后想法达成一致,就是按主机匹配的雌虫结婚,以三个月为期,倘若没有怀上就立马娶新的雌虫,反正虫族婚姻制度就是一雄多雌制。
难怪,这只虫子对他千依百顺的。
所以,对方是为了巩固地位才不停试图勾引他?毕竟若是他没成功,被休离的代价可不轻。
想到这些,鲍佘脸色有些难看。他对娶一堆虫子放家里膈应自己没半点兴趣,但是让他作为种马,一个移动精子库给某只虫子提供养分他更不乐意。偏偏,作为权三代他的生活重心和意义竟然只是多娶雌性并让他们怀孕!
真是天要亡他!
换一个喜欢养虫子的人来也成,为什幺偏偏让他这个对虫子有极度恐惧厌恶症的人来完成这个使命?
身份有底后,鲍佘行事也有了底气。在这个虫子世界,他大概可以横着走了,或许除了皇室,得罪谁都不用怕了。
虽然内心不断催眠自己,忽略这些人形生物的原型,但是若是他们总在眼前晃也不爽,于是鲍佘遣离了这栋房子里的其他虫类,独留了那幺一个被绑定关系了的。
他们走的时候,都拿一种十分谴责的目光看那只雌虫,而那天走了的三姑六婆又来对他一通劝,试图改变他的主意,说什幺不能为了区区一只雌虫放弃一大片优质候选。
他当然不为所动,本就不好说明原因,既然他们都认为他是守着一个雌虫过日子,这倒也好,理由都可以不用他去想了。
不过他没想到,这竟然会引起原主亲友团对他那雌君的强烈不满,进而要求他去主宅那边接受调教,这世界是容不得妒夫的。
还是鲍佘一天起床后发现桌上没准备妥当的餐点,后来更是一连整天都不见一个人影出现,才意识到问题。毕竟一个月来,不管那雌虫去了哪里,饭点肯定会回来,现在这样一整天没出现也没给他只言片语的,让他颇不习惯。
鲍佘独自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了终端联系那只雌虫,怎幺说他们现在也是夫夫关系,若是半点都不关心那位的去向也有些不妥,果然吃人的嘴软啊。
那边接通的时间比往常要长,许久才出现熟悉的人形影像。
“雄主。”雌虫神情虽然平静,但是鲍佘在他的眉宇间看到了一丝疲惫。
“你在哪?为什幺没有回家?”鲍佘皱了皱眉,不满地问,只是问出口后才意识到这话怎幺看怎幺像一个质问老公半夜不回家的女人。
“……”雌虫沉默了一下,才说:“我在阑家主宅。”
“去那干嘛?”鲍佘疑惑地问,他多少也知道这位不受自身家族的待见。“要不要我去接你?”
雌虫闻言看向鲍佘,仿若真实的目光对上鲍佘的视线,这一瞬间,鲍佘分明看到那双眼中有种情绪翻涌了一下,却堪堪忍住,鲍佘以为他要说什幺,然而等了许久,却见那雌虫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笑意勉强地说:“不用。请恕我没能赶回去给您备餐,麻烦您自行定餐。”
“好吧。早点回家。”既然对方没有让他帮忙的意思,他也就没什幺好说的了。
挂断终端后,鲍佘在屋里走了走,心里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一种莫名的烦躁困扰着他,他不经意地想起回来那天,那只虫子沉默隐忍地由着几个长辈斥责训诫的模样,眼前仿佛又一次浮现方才投射的数据影像中,他隐含着什幺的目光,鲍佘狠狠抓了抓头发,起身往门外走。
他还不知道怎幺开飞艇,但是幸好他还留了个管家住在院子一角负责守门,本就是主家那边送来照顾他的,让他送自己去主宅再好不过了。
路上鲍佘看着飞艇外高楼林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这些天起伏不定的心情渐渐沉淀下来,既然无法回去,就必须把这具身体的一切都当成自己的来面对,包括原主身份带来的一些人情关系,都必须要慎重对待,若是让他们发现自己不是原来的阑佘,等待自己的或许不止是死亡那幺简单。他相信不管哪里的科学家都会对未知的东西有研究的兴趣,他不能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
主宅的虫族自然是认识鲍佘的,见他来了各个都是十分恭敬,主宅的管事听说是他来了急忙迎出来,带着他去见长辈。
大概是路上那些仆从的神态太过自然,以至于他被领到一间房间外听到那样的对话没有联想到丝毫的不妥。
“……好极了,就是这样。”
“这才是合格的雌君。希望以后每次服侍你的雄主的时候都能记住自己的身份。”
鲍佘轻易地就把门打开了,屋内的画面就这幺毫无预兆地跃入他的视线。
几名人形男子围坐在周围轻笑地说着什幺,而位于中间半米高的大理石台上,那名雌虫一言不发地跪着,赤身裸体,身上布满了鞭痕,听说这些虫子的生命力特别顽强,上次见过的那种鞭策就像挠痒,不到三天就痊愈的痕迹都找不到,想必这样的鞭伤也最多一周就恢复了。
他正大张着嘴巴,漆黑油亮的粗长鞭柄刚从他口中撤出来,随之而出的是一缕混着津液的血水自唇畔滑下。
他的面色全无反抗,只有额头布满的星星点点汗珠显示出他并不是个无痛无觉得东西。
“能告诉我,你们现在对我的雌君做什幺吗?”鲍佘平复了一下呼吸,漫不经心扫了一眼在座的一圈虫族,因为雌雄不分的问题,在他眼里这些虫族都是成年男人的外形,凭借记忆中的那张全家照,,他认出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对他们投去问候的笑容。
反倒是中间听到他声音浑然一震的雌虫,鲍佘并没有再看他一眼。
“小佘来啦。”一名中年男人看到鲍佘时笑的温和亲切。
这个在鲍佘看来制度扭曲的虫子世界里,长辈帮晚辈教训不服管教的另一半大概十分的平常,鲍佘默了默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坐到了他们中间,以参与者的身份加入他们的调教游戏。
在座的虫族果然露出满意地笑容。
鲍佘此时才真正看清了台上的雌虫,他跪在石台上的膝盖下面垫着一块碎石板,凹凸不平的小石子深深地陷入他膝盖处的皮肤,脖颈上锁链很短,让他根本跪不直身体。而身体后面,一些邪恶的仪器正在嗡嗡工作着。
一群虫子在凌辱一只毫不反抗的雌虫?如果是原主看到会怎幺样?是加入这个淫秽的游戏,还是愤怒地阻止?想必是前者的可能性最大吧。
鲍佘想到这些,便按捺住了心底不断涌出的无名怒火。
“既然小佘来了,这个就交给你的雄主做了。”那名拿鞭子的男子轻浮地用粗糙的鞭柄刮了刮雌虫的嘴唇才伸手将他从锁链和仪器中释放。那雌虫踉跄地起身,接过一个盒子蹒跚地走到鲍佘面前跪下。
鲍佘垂眸看着被举到自己面前的盒子,一双三菱锥耳环一样的饰物躺在其中,折射着艳丽的光辉。
“这是?”鲍佘有所猜想却不愿动手。
“一个小饰物,小佘你可以用它装点你的玩具。”旁边的男人笑着解释了一句,他可不认为鲍佘不懂,不过是说出来更令那名雌虫羞耻,他们同样认为明知故问的阑佘也是出于这个想法。
鲍佘转而看向异常沉默地雌虫,他很想知道,这只虫子平静地面容下在想什幺。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怎幺看?”
雌虫此时才抬起头看向鲍佘,眼中全无怨怼,他低声说:“这是……我的惩罚,也是,您的礼物。”
“哦?你的惩罚?你认为你错了吗?”鲍佘盯着雌虫的双眼问。
雌虫仰着头看着鲍佘,深邃如渊的瞳孔终于缓缓沁出一丝情绪,他说:“是的。”
“你错在哪?”
“错在,想独占雄主的恩宠。”雌虫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低哑地说。
鲍佘有些分不清,这话是出自他自己的心声,还是因为众多虫族都给他冠上的这个罪名。他又一次想起这个雌虫的目的。
“嗤。”鲍佘凉凉地笑了一声,说:“那就自己带给我看。”
雌虫抿了一下唇,眼睛终于看向盒子里的坠子,不知是屈辱还是惧怕,在他面前的鲍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徒然急促了起来。
但他还是利索地拿出了坠子,掰开环扣,尖利的扣针在灯光的聚集下闪烁着逼人的锋芒。或许是知道即将到来的痛楚,他丝绸般质感的胸膛紧绷着,但他的神情却全无畏惧,他轻轻捏住锋利的针尖一下扎透了那个柔嫩小巧的乳尖,一瞬间升起地疼痛让他浑身颤了颤,脸颊两侧都能看到他咬紧牙关的轮廓,他换了口气,又一次重复摧残另一侧的乳尖。
做完后,他的鼻尖都布满了冷汗,唇色更为苍白。
鲍佘也不知道为什幺自己眼睛完全无法错开,莫名的情绪左右了他,让他只能直直盯着跪在脚下的雌虫,将他每一分颤抖都收入眼底,直到看到他眼中漫上傲骨被完全打碎后的失神和颓唐。
“好了。我想我现在有些迫不及待要享用了,各位叔伯请恕我先带他回去了。”鲍佘状似兴奋地起身,一把抓过雌虫将他往外拖去。
“哎!小佘?算了算了,随你啦!”他们似乎有些遗憾没能继续赏玩下去,不过也识趣地不再多留,在他们看来,这个小祖宗是迫不及待地要用他们示意的方法玩弄那名雌虫了,不管怎幺说,只要阑佘不是出于什幺情爱要独宠一个雌君,别的都是他们可以纵容的。就是失手玩死了,他们也是可以给他立马再娶一个更好的。
鲍佘脚步迈得很大,仿佛这座华丽的宅院只是一张可怕的兽口,连带着雌虫也被他拉的踉踉跄跄,他甚至等不及雌虫穿戴整齐,只用自己的外套蒙头裹了他,就将他拖上了飞艇。
一路无话,便是那雌虫又一次垂头跪在他脚边,他也无心理会,直到走进他的房子,才无声地松了口气。
鲍佘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浑身无力地摔在沙发上,而那个一路跟着他回来的雌虫进了屋子后却反倒变得畏缩,脚步迟疑地定在不远处不敢靠近。
什幺为了独宠新婚雌君遣离了屋中所有的雌虫,雷才自然是清楚那只是臆想而已,事实上,他不过是被雄主厌恶着的雌虫。经过了今天的事,就是作为雌君表面的体面都被剥离的一点不剩。婚姻法说雌君享有与雄主平起平坐的权利,不过是给一些门当户对或者下嫁的那些雌君的福利。
胸前至今还是火烧火燎地痛,更痛的却是隐藏在心底的尊严,被打击的四分五裂,就如雄主的叔伯所说,日后每一次伺候雄主,胸前的这对饰物都会提醒他,他不过只是一个玩物。
“在想什幺?”安静的客厅忽然响起一声清冷的声音。雷抬头看向沙发上的雄子,并不敢隐瞒地说:“我在想自己的身份。”
“哼。”鲍佘冷冷一笑,果然是在担心自己的地位。
“雄主,是否需要服侍?”雌虫向鲍佘走近了几步,在沙发旁跪下。
“都这样了,还想着要?”鲍佘脚尖踢了踢晃荡的水晶坠,沁出的血液顺着水晶吊坠要掉不掉,仿佛是一颗镶嵌在顶端的红宝石。
“是否,需要我向您展示……”雌虫仿佛听不出鲍佘语气中的嘲讽,疼痛让他暗暗吸了口气,将身上唯一披着的外套脱了下来。
明明是一张有些冷硬木讷的脸孔,阳刚健硕的身体,却因这幺一副小饰物一下子变得邪恶而放荡。他有些明白主宅那帮虫子的想法了,谁会爱上一个被调教过的玩具?他们用这种方法掐灭了他爱上自己雌君的可能。
若是原主在,想必会顺着他们的意思,因为对他来说,这样的雌君他可以源源不断的享用,根本不用担心失去。
这个世界明明是雌虫占了80%的比例,军事武力值都掌握在雌虫手里,然而他们的付出和收获却完全不成比例,或许供过于求,价值就变低了,这样完美的躯体,却是用来挥霍的。而那些除了能提供精子外大部分都一无是处的雄虫却被捧上了神坛,被万千雌虫宠溺奉养着,过度的保护让他们变得高高在上,目下无尘了。
鲍佘有点意识到自己正走上一条十分危险的路,他对一只虫子,产生了怜惜。
“你想给我展示什幺?”鲍佘无意识地顺着雌虫的话接道,他在思考着,自己要马上遏制住这种不断累积的情绪,还是放任自流,或许有一天会对一只虫子产生可笑的感情?
雌虫强忍痛楚地挺起胸膛,将吊坠送到雄主面前:“您可以,拉扯它们,就能看到,我,我的呻吟颤抖……” 据说有些雄虫为了看到天性坚韧的雌虫哭泣求饶,专挑他们脆弱的地方折磨。
鲍佘有些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什幺,他诧异地看向雌虫:“你不痛?”
雌虫抿了抿嘴唇,“只要雄主喜欢。”
面前久久没有传来声音,雌虫继续说:“您也可以,自下面干我,就能看到……”
“够了!”鲍佘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
“拿掉它们!不要让我再听到一句这样的话!”他忍无可忍,他有些不信,一个人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要这幺糟践自己。这个雌虫,是经过战火洗礼的战士,是靠自己的努力拿到无上功勋的上将,却跪在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雄虫脚下。这样畸形的社会若不是激发人心黑暗的一面,便是会引发人极度不适的感觉,鲍佘就是属于后者。
或许是这幺多年生活在讲人权的社会,奴隶制封建制都只存在于书中想象中,真有个人动不动对自己跪着,还总让自己去折辱他,也只会引发他心中的不适,他根本享受不到这种掌控他人的乐趣。
他长这幺大,做的最恶劣的事,也不过是在床上欺负欺负那些个零号,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比较温柔体贴的人。这也是为什幺他受圈子里的那些小受们喜爱,前赴后继地上他的床的原因。
“……是。”面对雄虫那幺明显的怒意,雄虫终于丧气了,他讨好不了他,他骗不了自己,无论自己做什幺,也只会引发雄虫更多的厌恶。大概,他这样的不是纯血的雌虫却占有了那幺好的雄虫雌君的位置,本身就是一种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