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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情人节快乐!

    ——被秀恩爱大军逼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雪橇犬如是说。

    ☆、第33章 初恋

    “愿、愿意啊……”

    因为太过惊喜和激动,王幸运说话的时候紧张的结结巴巴的, 整个人都在颤抖。

    在对方含笑的眼眸里, 王幸运看到了自己染着红晕的眼角。

    贾温柔笑道:“把手伸出来呀。”

    王幸运颤颤的脱掉厚厚的棉手套,伸出手。

    修剪整齐的五片指甲在漫天漫地的红色极光掩映下泛出绯红的光泽, 圆润的指头因为兴奋而无法控制的抖动,就像是鸟儿梳理尾羽时那样, 簌簌地抖落尘埃。

    就算是有朝一日, 置身在教堂上,面对牧师和满堂来宾, 说出那句“我愿意”的时候,也不会这般难以自控吧?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逝。

    王幸运在寒冷的空气里慢慢冷静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稍许平复了心情, 扬起微笑, 认真的又说了一遍:“我愿意。”

    贾温柔抬眼和她对视了一番,浓情蜜意在四目交汇中融合升华,纵使是冰天雪地的恶劣天气也不能冷却两个人之间升腾起来的温暖。

    贾温柔收回目光, 垂下眼眸, 伸手握住王幸运的指尖, 在她微微翘起无名指的时候,虔诚的将指环慢慢推进, 严丝合缝的戴到了无名指上。

    王幸运的手指虽然细瘦,指关节却有点突出,唯有一根无名指生的最为好看, 像是天生就适合用来戴戒指的。

    贾温柔捧着她的手欣赏了一番,最后忍不住轻轻在她指背印下一吻。

    王幸运在她松手后迫不及待的收回手,放在眼前看了一眼那戒指,精巧别致的造型愈发衬得她指如冰玉髓。

    “快起来,地上多冷啊!”

    匆匆看了一眼,王幸运就伸手去拽还维持着单膝跪地姿势的贾温柔。

    贾温柔伸手握住她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她却没有松手,用力一拽,将王幸运拽到自己怀里,紧紧搂住。

    “我真高兴……”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漫天的极光如同流云般悄无声息的散去。

    繁星璀璨的夜空下,两个女孩子拥抱着亲吻在一起。

    “哎呀,快戴上手套,手好冰。”

    一时情难自禁的亲吻过后,王幸运搓着贾温柔冷冰冰的手,有点着急的催促她戴上手套。

    贾温柔从善如流的戴好手套,又极有眼色的低下头让王幸运摆弄她的围巾和帽子。

    很快,她又被柔软的围巾帽子包裹的只剩下一双眼睛了。

    两个人相携着往回走。

    贾温柔突然一笑,说:“我想到一件好玩的事儿。”

    王幸运问:“什么事儿?”

    贾温柔便笑道:“是小学的一件事。那时候我们上自然课,似乎是讲到东北有多冷,老师就跟我们形容说是滴水成冰,如果人冬天在户外的时候忘记戴帽子,那基本上是用手扑棱一下耳朵,耳朵就掉了。”

    王幸运愕然:“……不至于吧?”

    王幸运觉得这肯定是假话,扯这样话的老师也是很厉害了。

    不过她也没经历过东北那样零下几十度的冬天,因此也不敢打包票。

    贾温柔噗嗤一笑:“我一直以为是真的呢,不过现在看来,应该只是夸张的说法。毕竟……”她眨了眨眼睛,调皮道:“刚刚脱掉手套那么久,我的手也没出问题啊。”

    王幸运:“……”

    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么一回事的?

    贾温柔心情好,话自然就多了些。

    “我刚刚想到这件事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种联想,如果要是在求婚的时候不幸被冻断了手,大概我要变成史上最凄惨的求婚者了吧?说不定因此可以蝉联国内外的异闻头条,这样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有个可怜的女人在跟爱人求婚的时候被冻断了手。”

    王幸运不太喜欢听她这样打趣,在喜悦的时刻,这种带着点儿不幸色彩的恶趣味就像是一盆冷水,让人感到不喜。

    贾温柔却自顾自的笑了。

    笑完之后,笑意还残留在眼尾,语气却有点认真的道:“其实这样好像也不错,我是说,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哪怕是付出一点点代价,也是值得的。”

    王幸运一怔,眼角瞬间就湿了。

    这话也许天真了些,其中所含的情意却是不容置疑的。

    “这样就挺好的。”王幸运有点不自在的扭过头,下巴在柔软温暖的围巾上蹭了蹭,抬头看着头顶的夜幕,声音低低的道:“不必让很多人知道呀。能够在一起,能够彼此拥有,就已经让我觉得很幸福了。”

    “真的。”王幸运强调了一下,笑道:“如果得到太多的话,说不定会很容易失去。就这样仅仅只拥有一点的话,也许会长长久久呢。”

    贾温柔侧头深深望了她一眼,千言万语含在舌尖,转了一圈,又悄悄地咽了下去。

    “嗯。”贾温柔扬唇一笑,最终予以支持:“你说的对。”

    贾温柔将靠近王幸运那侧的右手手套脱掉,把回温的右手往她的手套里一塞,厚厚的棉手套里,两只手紧紧贴在一起。没有十指交叉,甚至连交握也不曾,就单单的贴合在一起,但已经足够亲密和温暖。

    如果能够天长地久的拥有这种温暖,那么暂时的潜身黑暗又有何惧?

    这一刻,贾温柔突然觉得有些释然。

    憎恶过,反抗过,但在这一刻,胸腔里涌动的爱与恨,怒与火,都悄然平息下来了。

    同性的恋情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容易被大众所接受,可是谁又在乎那些所谓的大众呢?

    只要和身边的这个人在一起,她就觉得圆满了。

    外界的那些风风雨雨,那些不理解和不赞同,她无需去在意。

    她唯一需要在意的,是身边的这个人。

    王幸运是个容易满足的人,相比之下,贾温柔就贪婪的多,想要的很多,不满的也很多,但是她愿意为了爱人放弃憎恶和贪婪,努力让自己变得平和宽容。

    从很久以前,久到她刚刚意识到自己和同龄的女孩子不一样——她们凑在一起谈论校草班草的时候,她的眼神却每每停留在班花校花身。

    那时候,她没由来的感到恐慌不安,并且很快就明白,她的这种喜欢,这种性取向,是不被认可的。

    贾温柔一直是很聪明的。

    这种聪明有时候会显得很悲哀。

    因为对一个小女孩儿来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不同,不被接受,却无力挣扎,无力改变,这是场巨大的悲剧。

    比起一无所知,清醒地认识了自己的无力,往往更能使人在无声中压抑到发疯。

    于是,极度的恐慌产生了极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