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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打横抱起,在他耳边苏道,“睡吧。”欧澄听得身子骨都浪了,躺进他怀里排山倒海,手指在他锁骨上划来划去,“你陪我睡嘛,我给你讲睡前小故事~好不好,靳靳?”
“你叫我什么?”安靳舟哑然失笑。
“靳靳,让我静静~”
安靳舟在欧澄身旁躺下,洗耳恭听。
“我想想……”欧澄绞尽乳汁,现编了一个童话,“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小白兔,他暗恋同班的大灰狼,可大灰狼总是欺负他,逼迫他吃他讨厌的胡萝卜。小白兔很委屈,他想倾诉难过,但他没有任何朋友,于是他跑到森林里偷偷哭泣。
有一天,小白兔在森林里遇到了一只小灰兔,小白兔找到朋友了,可开心了,每天每天去找小灰兔玩。慢慢地,小白兔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小灰兔了。
可是好景不长,大灰狼又来欺负小白兔了。不过这一次,小白兔不再孤独一兔,小灰兔站在他身前,打败了大灰狼。”
“小灰兔用胡萝卜打败了大灰狼?”安靳舟提出疑问。
“啊?”欧澄一愣。
“小灰兔标记了大灰狼?”安靳舟抚上欧澄的脖子,轻轻碾压那枚牙印——这是小灰兔的标记。
欧澄握住他的手,咬住他的虎口,两枚小虎牙来回磨动,良晌,他松开嘴,对那深邃的牙印满意极了。
故事还没完,“那匹大灰狼啊,一直以为小白兔喜欢吃胡萝卜,原来他欺负小白兔全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典型的霸道总兔。
“哦……小白兔和小灰兔从此过上幸福的日子?”
欧澄听出他的问号,笑道,“你真是个问题宝宝!那我也提一个问题,小白兔怀孕了,你猜他的宝宝是什么颜色的呢?”
安靳舟也笑了,倾身压在欧澄身上,一手摸到他的睡裙就要掀开。
“别急~”欧澄拦住他的手,神色荡漾道,“你猜猜我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
“黑色。”
“不对,再猜。”
“……粉色?”
“也不对。”
魔王没耐心了,直接掀起小白兔的裙子,“喔,原来是白色啊……”小白兔的白。
欧澄本打算小睡一觉,但泡完澡困意彻底清澈了,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扳弄安靳舟的手指。
“睡不着?”
“嗯。”
“我给你讲故事?”安靳舟提议。
欧澄摇了摇头,讲个故事他还要被操一顿,不划算。安靳舟轻轻地拍打他的背部,眼皮渐渐无力,他合上了双眼。
一只小白兔,两只小白兔,三只小白兔……
操,完全睡不着。
对啊,小白兔为什么没有和小灰兔过上幸福的日子?
他和薄川究竟哪一步错了?也许早在七年前,他就不该引诱他……
薄川和安靳舟呢?他们在何时相识,又是何时上床的?
他多么希望自己不会发现薄川与安靳舟之间的秘密,甚至希望这荒诞扭曲的三角关系永远维持下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切微妙的改变都发生在薄川按下门铃的那一天吗?
不对。
要更早,在发情期的第四天,他给薄川送夜宵,继而被安靳舟标记的那一夜……
他从未怀疑过,他以为,一直以为安靳舟标记他是出于Alpha的本能,然而自己被标记的理由其实是……
别去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了!但是!他以为……他以为安靳舟至少是喜欢他的……
是他太贪婪了,以为自己喜欢的人也必须喜欢自己。
他不认识安靳舟的朋友也就算了,可他甚至连他的父母都没见过,哈哈,这婚姻跟儿戏一样。唯一知道他们领过结婚证的,也已经离开了……
“安靳舟……”欧澄喃喃出声,他想质问眼前的Alpha,可他嘴里的话哪些才是真的?他累了,不想再猜了。
“嗯?”安靳舟揉了揉欧澄可爱的锅盖头,却被他推开手。
欧澄坐起身,脸上透露出几分疲惫,冷静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他说,“安靳舟,我们离婚吧。”
安靳舟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显然不明白他的Omega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转变了何种心态,他坐起身,见欧澄要下床,立即扣住了他的手腕。
“放开。”欧澄面无表情道。
“欧闹闹,告诉我你怎么了?”安靳舟的语气里含着一丝笑意,他把欧澄突如其来的情绪归为撒娇。
欧澄自嘲地笑了笑,“没怎么,我累了,不想陪你演戏了。”
安靳舟蹙眉,以命令的口吻道,“欧澄,你需要睡一觉。”
“不需要,我从未如此清醒过。”欧澄甩开他的手,Alpha捧起他的脸作势要吻下去,他偏过脸,不去看他。
他听见Alpha阴沉地喊他的名字。他认识安靳舟不到半年,很少见他动怒,至始至终温柔到程序化,但这次,却感受到他隐忍的愠怒。
“该生气的是我吧。”欧澄把眼睛转向Alpha,怒火从他的胃里烧起来,他面色平静道,“我投怀送抱,你大发慈悲地标记了我,我该谢主隆恩才是,可他妈那是因为你标记不了薄川!”
“欧澄。”Alpha再次低声唤他。
“你假装失忆,我帮你演。我知道不该和薄川藕断丝连,便彻底断了干净。可你呢!”欧澄吸了口气,“安靳舟!你搞大我的肚子,还他妈睡了薄川,妈的,你两全其美!你!……”
他的腰被紧紧揽住,他的嘴唇被用力吮吸,冷冽的信息素在他口腔化开,愤怒像没了气泡的可乐,甜的他腰酸腿软。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安靳舟舔去他下巴上的泪水,轻缓道,“别生气,对不吵也不好。”
欧澄瞪圆了眼睛,他竟然拿孩子要挟他!他想张口破骂,忽然,肚子被踢打了一下。他愣住了,安靳舟也愣了,目光投向他的肚子,“不吵在动?”
欧澄一手揽住肚子,轻轻点了下头。他一下子变得温柔而宁静,这是身为母亲的本能。不吵又踢了踢他的肚子,像在安抚他。
欧澄双手抱住肚子,他高兴极了,这是自他怀孕以来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不吵的存在,那么鲜活,那么温暖。
安靳舟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欧澄温柔地问他,“你要摸摸他吗?”他盯着那圆润的肚皮,将手掌小心地放了上去,不一会儿,他轻喊出声,“他在踢我!”
迎上妻子的微笑,安靳舟表现得不再拘谨,他把耳朵贴在妻子的肚子上,耐心地等待着,他听见一串串咕噜声,欣喜道,“不吵在喝水!”
“指不定在放屁呢。”
安靳舟听着不吵的频率,不知不觉中合上了双眼,睡得香甜,像蜷在羊水里的舒适。醒来时天色已晚,一摸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