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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得漏了一拍,忽然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车子以那么快的速度冲下来,怎么会没受伤,怎么会伤得不严重!
那是死了吗?这个念头一闪现韩非的四肢就开始发凉,身体晃了下似乎是要倒,被关九稳住他也毫无知觉,他不该同意她去玩这个的,要玩也应该一起的,没准还有挽救的机会,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她就这么在他的眼前没了,虽然觉得她烦但毕竟相处了这么些天也当她是朋友,他觉得这是自己的错。
“她暂时没事。”关九低声安慰,“一会医生会过来,等你检查完了,我会让伊洛给你送吃的。你先休息。”
韩非回过神,他对于他的话完全没有听到,拂开他的手,用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问:“那她……她死了吗?”
关九叹口气似是无奈,将他的双腿又放回到床上,拿了枕头让他靠着,仍旧是没什么波澜的声音说:“控制台出现问题,车子失控撞到终点,前面的人当场死亡,她坐的位置偏后,人被甩了出去,掉到隔壁的水池里面去了,被人救了起来,不过……”
“不过什么?”韩非的心揪了起来。
“水池的水浅,救了她一命的同时也让她的头撞到了池底。手术刚结束,现在在重症监护室。”
没死那就好。韩非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后有觉得不对劲,道:“她在那个监护室,我现在去看她。”
他说着话的时候就想要下床却再次被关九拦住,“你先做检查。”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现在就做检查?”韩非感觉他一味的阻拦是别有目的,好像是在拖延时间,他扯出一个笑容问道:“刚才的那些话你是不是在骗我?”
关九在床边坐下,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强行将人摁回枕头上,说:“小婉的头部受伤,有淤血聚集在脑部,昨天只是第一次手术,导出了部分淤血,但是聚集在后脑的不好操作,我已经让刘叔去请全世界最好的脑科专家过来,不过要到明天才能到。你现在就算过去了也没用,还不如安心的待在这里养好伤。”
“你觉得我能坦然的躺在这里养伤?”
“不行也要行,如果你想能够站着等她手术完毕的话。”关九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韩非伸手抱住他加深这个吻,此时他迫切的需要这样一个人安慰自己,以前他觉得这种腻歪跟软弱很矫情,现在他却是非常的需要,就像情侣彼此的依靠。
“我晚点过来看你。”
韩非无奈的笑了下,在他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喊住了他,“高家的人知道这件事吗?”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了。”
“那你打算怎么交代?”
见关九不语,韩非收回目光看向天花板,“如果他们追究,你就往我身上推好了,人是我带出去的,安全都交给我,我应该负责。”
他说得视死如归,关九皱眉,回了一句:“这事不用你操心。”
“你倒是说得轻巧,我……”韩非瞥到他冷冷的带着警告跟怒火的目光一时怔住,嘴唇动了动也没把话接着说完。
“你就这么想去送死?”关九反问,伸手拉开门,“要负责也是我负责。”
韩非能感受到关九是生气了,比哪一次都要生气,那一瞬他甚至觉得他是想要杀自己,他不知道他是在气自己说的那句话还是气这件事。
关九走后半个小时,就有护士带着韩非去做了个全面检查,他只是体能消耗导致的暂时虚弱,身上青青紫紫的伤也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任何筋骨。
晚饭是伊洛送过来的,韩非问了他一些关于高晓婉以及高家的事,伊洛的回答不是不清楚就是不知道,韩非知道他这是有意隐瞒,至于为什么会隐瞒肯定是某个人下的命令。本来还觉得他口风最松,没想到也会守得这么紧,看来这件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
半夜的时候韩非睡不着,穿了衣服想去重症监护室那边看看,走到房门口被守在门口的人拦住,说是少爷下的命令,不允许他出门,不管他怎么说怎么求,两人都是无动于衷坚决不答应,韩非没办法只好重新回到床上。
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没有见到关九,伊洛也再也没来过,给他送饭的人换成了一个护士,对他的问话也是半句都不回,韩非想着给关九打电话,找了一圈才发现他的手机没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像是被软禁了,很快他的这种猜想就得到了证实:门口的保镖换了人,而在他跟关九失去彻底联系的第五天,一个男人来到了他的病房。
“你就是韩非?”男人身材高大,五官英挺是标准的国人,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眉宇间跟高晓婉有几分相似。
“没错。”韩非盘腿坐在床上,“不知道你是高小姐的什么人?”
“我?”男人笑了,还算客气的说:“你可以叫我高卓,我是小婉的大哥。”
“哦。那我们走吧。”韩非从床上下来,径直朝门口走。他早就等着高家的人来找他,关九不来恐怕是被什么人缠住了,不来也好,他夹在这中间也难办。不过来的这个人的态度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会直接把他绑起来先打一顿泄泄气再说。
“你知道我来干什么?”高卓有点兴趣,看人的眼光也变得玩味起来。
“高先生说笑了,高小姐受重伤昏迷不醒,而人是我带出去的,难不成你是来找我交朋友的?”
高卓颔首同意他的说法,“那你知不知道你从这个门走出去,能不能活着就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韩非无所谓的耸耸肩。
“有点意思。”高卓上前一步站再韩非的身侧,“老九找人查了,过山车的控制台是被人做了手脚所以才会失控,应该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小婉,高家树敌多有人想杀她本来这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怪就怪在,为什么你跟她一起进去,而你恰好就没有上车。”
“我说当时我身体不好晕车你们肯定也不信,我又何必浪费口舌。”韩非走了一步站定回头看向他,“高家是不是已经认定了就是我做的手脚?”
“自古侧室都觊觎正室的位置,即使你没有也难脱嫌疑,你现在的身份很特别。”
韩非挑眉,对他的说法没表示任何看法,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问道:“小婉的手术什么时候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