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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西北的文件。”于少爷说。
“谁把那文件锁保险柜里?你去书房看看啊。”张公子为于少爷的智商痛心疾首。
于少爷对张公子的脑残难以接受:“我傻`逼吗?我看过了,没有。我猜,肯定在保险柜里,你聪明,肯定能猜到,我就打给你了。”
张白杨简直要痛哭流涕。
从于少爷这张狗嘴里掰扯出一颗象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肤浅的张公子被象牙收买了,说:“你试试他的身份证号后六位。”
于少爷激动。
看看我发小,就是与外面那些猜生日的妖艳智障不一样!
然而错了。
保险柜发出一声刺耳的滴滴声,无情地给于少爷糊上一个大写的嘲讽。
多么痛的领悟。
于少爷沉默,张白杨有点冒汗:“他生日三位加警号后三位!”
对!陆烨这种工作狂,绝对会对警号有种特殊的情愫!没错!就是这样!
“滴滴——!”
张白杨握着手机,感受到了数九寒天的冷气。
“不然……试试你的生日?”
于少爷冷漠:“我生日四位数。”
“那那那……”张白杨头皮都要挠掉了,脑细胞正前仆后继飞快死亡着,突然听到一声,“滴——咔哒!”
柜门开了。
“草!可以啊老于!深藏不露啊,输的什……”
电话挂了。
输的什么?
201025。
10月25日,20岁的于洛,向陆烨告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没存稿了QAQ……今晚陛下来不及更了,给该死的狗比学校写了几千字实习月志,狗比作者要猝死了_(:з」∠)_
第11章 11.
20岁时候的于洛什么样?
恐怕于少爷本人都记不太清了。
但陆局长还记着。
他甚至罗列,收藏着于少爷十八岁以后,每一份记忆。
于少爷先摸出一根领带。
庸俗的宝蓝色,斜纹,边缘有些磨损,打结的部位都掉色了,一看就是经常用。
这是于少爷送陆局长的第一件“礼物”。
那天是季亮牵头,跟个拉皮条的似的,拖着他俩的手劝这俩斗鸡化干戈为玉帛。
于少爷当时非常傻`逼并且嚣张,直接领带一扯,啪就摔陆局长脸上了。
陆烨那干翻警校内外小流氓的暴脾气,一把扯过领带,扣着于少爷手腕就给人捆上了。
还干脆利落打了个死结,踹着于少爷的小屁股把人往暖气片上一吊,跟块风干了的大腊肉似的。
于少爷眼睛都气红了,抬腿去踢。
陆局长施施然开了瓶红酒,在季亮的尼亚加拉瀑布汗里二郎腿一翘,来了句:“煞笔。”
总之也是能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了。
后来于少爷狐朋狗友来了,混乱一片,这领带被解开后也无人在意,不知去哪儿了。
没想到,却跟个宝藏似的,藏在了陆烨的心里。
于少爷把领带往脖子上一挂,索性一屁股坐在了保险柜前,掏第二样东西。
他就跟个发掘宝藏的小偷似的,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把陆烨那颗东躲西藏的掰成了几瓣的心,一块一块给拼回来。
第二样,是把车钥匙。
别误会,不是于少爷财大气粗包养陆局长送的车。反过来,非常尴尬地,是陆局长第一辆被于少爷砸了的车。
那是于少爷十九岁生日。
鉴于十八的生日成为了于少爷心中永远的痛,所以十九岁的于少爷决定让陆局长也痛一把。
从来不早起的他那天定了个凌晨三点的闹钟,爬起来,怕惊动他老子,也不敢开车,蹬着辆破自行车,溜到陆烨小区。
陆烨的车就在单元楼底下停着。
于少爷摸黑进去,拿着根大钉子就把车轮胎给扎了。
刚扎完,还没起来,就听脑袋顶传来声:“挺早啊。”
人赃并获。
拒捕的于少爷愤然袭警,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自己的自行车,就把陆局长的车给砸了。
可怜陆局长那时候还不是局长,辛辛苦苦好几年攒钱买个小QQ,还没发光发热两天,就又回了钢炼厂。
事后于少爷被提溜过来道歉,赔了辆大众,就是陆局长现在开的车。
不过陆局长当时可一点都不领情,于爸爸一转身,就叼着烟卷冷笑了声,“煞笔。”
于少爷顶着傻`逼这俩字在陆局长面前逛了两年,终于在二十岁,告白那天,成功被陆局长揪着领子,改了定义。
“煞笔基佬。”
所以说,陆局长那时候的操蛋程度,某种方面来说,跟于少爷不分上下,各有千秋。
但如果仅仅只是操蛋的话,恐怕小基佬于少爷也不会从一根钢筋自动自发地弯成一枚造型如此清奇的曲别针。
陆局长,对于少爷太坏,但又太好。
坏得所有人觉着他俩势不两立,好得所有人觉着陆烨活该被祸害一辈子。
这就要说到第三样东西,一只袜子。
洗过了,还洗得有点泛白,也不成双成对,就孤零零一只,在那儿躺着。
于少爷光着的脚丫动了动,它兴许还记着那只袜子呢。
那是于少爷大学报道。
陆局长被于少爷采用非正当手段调到了他的大学附近,报道当天,于少爷特意开着小跑车,骚气十足地去甩了陆烨一脸尾气。
然而尾气的烟还没散去,跑车就抛锚了。
学校在郊外,荒郊野岭的郊。
于少爷差点把方向盘砸碎了,手机也没电,最后实在没办法,拖着大包小包在荒无人烟的大马路上顶着太阳走。
走了足有十里地,大太阳一抹脸,哗啦啦大雨倾盆。
于少爷一身汗还没下去,直接给冲了个澡,别提多酸爽。
这时候一警车停下了,车门打开,陆局长跟劫道的强盗似的,上来就把于少爷的行李一股脑塞进去,然后再把人一打包,关门开车。
送到学校门口,于少爷要下车,却被按住了。
陆局长窝着跪在后面座椅下,抓着于少爷的脚,给他脱了鞋袜,挑破了脚底的水泡,上了药,又掏出新袜子给他穿上。
于少爷当时怔怔地看着陆烨单膝跪地,训斥他的话他一句没听进去,只是心扑通扑通跳着,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这要是求婚就好了,我一准嫁给他。
类似的事,还有太多太多。
于少爷不犯贱,但陆烨这么好,只对他好,他怎么可能不爱他?当然,一颗恋爱脑的于少爷是完全记吃不记打,陆局长给他的教训他都就着粥和榨菜嚼巴嚼巴吃了。
甜蜜蜜地回忆了一遍陆局长对他的温柔似水,于少爷继续摸。
第四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