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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齐帝笔锋一扫,落下一个‘斩’字。

    半响,他又在另一折无字的奏章上,用朱色写下了两个字:“言荣。”

    第17章 前缘教主

    那是父亲为他准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生日礼物。

    “行了,行了……散开。”男子目光阴鸷盯着圣坛上七个少年的‘切磋’。

    “是。”七个少年的脸上和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青淤,最弱小的那个甚至将肩膀弄脱了臼,躺在圣坛上连连咳血,他几乎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索法,把你没用的弟弟拉起来。”身上淤伤最少的少年一脸嘲讽,走近地上的少年,将他一脚踢飞到圣坛边沿的石柱上,倒是把他踢得站起来了,背靠着石柱,低垂着脑袋,不吭一声。

    “左泊尔,六年了,你没有一点进步……是只狗都该会叫了吧!”索法冷笑道。

    浑身是伤的少年除了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有些人,天生要凌驾万物,而有些人,生出来就是废物,只配成为王者的垫脚石……”坐在圣座上的男人如此说道。

    他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浪费在废物身上。

    “来吧,我的孩子们,光明之神的爱子。我将听从神的旨意给予你们第一份礼物。”男人击了三下掌。从圣殿旁侧的暗处里,走出来一位裹着红裙的金发女子,她的上身只用一条金质镂空胸带缠绕胸部,剩下的,曼妙的腰肢,剔透小巧的锁骨,轻如羽翼的双臂,则全不遮掩地散发着如皎月般的肌肤光泽。

    即使再不经人事的少年,也被这样的尤物吸引得移不开眼睛。

    最强大的少年垂涎之时,也留意到他身旁的兄弟们也蠢蠢欲动,他上去一人一拳将他们打翻在地。

    这下就没人敢和他抢了。

    圣座上的男人呵呵笑起来:“不要急我的孩子,你们都有,或者你们都将得到这样的女人。”

    尤物始终带着勾人的微笑,让人忽视了她的手中还牵着一条粗黑的铁链。

    女人轻轻一拽,锁链串连着同样数量的七位少年,个个光着身子,哆哆嗦嗦,紧闭着双眼,他们每个人的双手被绑着,绑着的地方系上了一对儿铃铛,却并不响。

    “男的,男的怎么玩……”最强大的少年疑惑道,显然并不满意。

    “这并不是让你们玩的,当然,你们如果想,也是可以的。”

    “从今天开始,我将本教微妙法传授于你们,我教秘法深不可测,至寒至毒,初学者无法凭借一己之力练成秘法,只能另找一人分承寒毒。”

    索法立刻会意,他看向那帮干瘦弱小的少年,鄙夷道:“这帮弱虫……看起来连一点武功都没有,他们能受的住?……”

    男子道:“就是因他们毫无根基,若同是习武之人,必将记住招式,偷学我教秘法。”

    “孩儿担心他们万一记住了心法,即使自己不能练,也会透给他人。”一个只输给了索法的少年道。

    “用完杀掉不就解决了。”索法回击道。

    男子一旁静立的祭司道:“不可,此寒毒一旦淤积于身,必会导致经脉逆转,无事时如常人一般,一旦身心俱损,则会逼出余寒,人如回光返照时一样,走火入魔,疯狂而死。他们不懂心法,便无法控制,会杀光所有近身之人,只有将寒毒完全宣泄出来,他们才会真正死去,否则是杀不死的……”

    “这么麻烦……”索法撇撇嘴,一帮垃圾居然还要这么费事。

    “无妨,父亲一定有对策。”一直被索法看不起,总是奉承父亲的少年道。

    “呵……”可是他们的父亲却很受用这些奉承,突如其来的耐心道:“看到他们手上的铃铛了吗,你们听不见它响,但是他们能听见。这是梦婆铃,这几个有的是山下村镇献出的适龄少年,也有的是从中原边陲之地归顺我教的村子里找来的……”

    “他们已被下了药蛊,现在经历的一切,将他们放回去之后,他们会将这在这里一切当作一场梦境,不过三天便会完全遗忘,永远也不会想起来,他们也不会再听见梦婆铃。”

    “在这场梦里,你们是他们的主人,你们摇晃铃铛他们就会回应你。”

    “在八十一天之内,敬请享用吧,我的孩子们。”

    “我认为你们是受到火之神加持的爱子。以你们的资质必然用不到那么久。祝你们大功告成。”

    “去吧,去挑选你的奴隶吧。”

    每次父亲赠予他们的东西都是这样,可以自己挑,但挑的顺序却是从出生开始便固定下来了,因为强与弱从来没有改变过,几乎是天定的。

    索法傲慢地走上前,动手将每一个被绑的少年摸了一遍。最后他像挑兵器一样挑了一个最趁手的。

    接着其他的兄弟,一个接一个挑走他们满意的奴隶。

    倒数第二个少年满脸写着不满,却又不敢作声,他凶巴巴地拉走一个,但为了发泄怨气,临走之前,还朝最后剩下的闭眼少年啐了一口吐沫。

    最后的,留给最弱的,他没有挑选的权力。

    最弱的少年颤巍巍地捂着肚子。将最后一个绑着的少年牵走。

    圣座上的男子冷漠地瞧着废物远去的身影。他对这个儿子没什么期待。

    言荣一路上都哆哆嗦嗦的,倒没怎么怕,就是太冷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

    他什么都看不见,却能知道光影的变化,他想他应该还没瞎……只是眼皮被黏在一起,睁不开。

    这样的想法,突然安慰到他了。

    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着铃铛走。牵着他的人,似乎很……很无力。

    因为铃铛声断断续续的。而且他也走得极慢。如果仔细听,前面的呼吸声里杂着微微的颤抖。

    方才一大群人在那里叽里呱啦也不知在说什么。言荣连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都不清楚……

    言荣的脑袋混沌极了,他那不要脸的叔伯前两天突然找上门来,亏得言荣当时还热情接待了他,言荣以为他的叔伯是来赎回他的。趁着自己还没有开始接客,他还算清白的时候,能够被人赎走实在是莫大的幸事。

    可是他错了,他背着老鸨跟随他的叔伯跑回了叔伯的家乡,路上,言荣连续幻想了几天回到家里的好日子。直到他跟着他终于回到了家门口的时候,他的叔伯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他向言荣跪了下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他……求他代替自己的儿子当一回祭品。

    原来他们这个小村庄,前两年来了一群西域人,是来布教的,这个教除了按时收取不多的庇佑费外,从没做过伤害身心的事,所以村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便都信了。

    但近年来,他们每个月向村民索要贡品,每到圣火节,便会有一辆空牛车进入村子,牛车在小村口停留三天,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