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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少年将信递给刘离,而后如释重负的吸了口气。

    刘离手里拿着信,意味深长的盯着少年看了一会让,而后又对着光看了看那信,可惜隔着信封什么也看不见。

    少年失笑道:“想看就打开看看,又不怕你看。”

    “不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给我爹写信的吗?”刘离问道。

    李越忍不住抬手挠了挠额头,大概是人皮面具戴的太频繁,所以皮肤有些不舒服,他说:“先生的意思是,只要碰到我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可以问他。”

    眼下之事在他看来,就是解决不了的事情。他此番来北江,就是听闻赵寻会出战,所以特意为赵寻而来。

    如今他明知赵寻身陷困境,无论是留在北江还是回到大夏都危机重重,他不可能置之不理。可赵寻是大夏的王爷,并非寻常百姓,他不可能由着性子便把人带走。

    “我爹说你一定会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当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他倒真是未卜先知。”刘离道。

    李越闻言一怔,望向刘离,只见对方露出一抹十分得意的笑容,继而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锦囊,道:“路过漓州之时,我爹给我的,说若是你需要便给你。”

    少年闻言面上一喜,上前一把拿过那锦囊,继而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

    “怎么样?我爹写了啥?”刘离问道。

    李越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拧着眉头琢磨了半天,自言自语道:“三思而行……什么意思?”

    “就写了这一句?”刘离拿过纸条一看,上头白纸黑字确确实实只有这四个字,再无其他。

    “我爹的意思大概是,劝你不要冲动吧!”刘离道。毕竟,这位小祖宗爱惹是生非的性子人人都知道,写这样一句话告诫对方不要冲动行事倒是在情理之中。

    “难道是叫我什么都不要做?”李越问道。

    “我觉得是这个意思。”刘离如实回答。

    李越拿着那字条,眉头依旧拧着,口中继续念念有词,片刻后他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先生的意思并非是叫我什么都不做,而是叫我想清楚了再做。”

    “啊?你确定?”刘离问道。

    “三思而行,不是三思而不行。”李越道。

    刘离仔细一琢磨,好像这么解释也没什么毛病。

    他意味深长的望着李越,心道,平日里也没见你脑子这么活泛,凡事都懵懵懂懂的,怎么遇到赵寻的事情便聪明的换了个人似的?

    “三思……一是思大夏对咱们的态度,二是思舆论对赵寻的态度,三是思回京后朝臣对我的态度。”李越道。

    刘离当即面色郑重了几分,毕竟平日里很少看到李越如此认真的时候,而且他发觉,李越聪明起来简直和从前判若两人。

    “那你打算怎么做?”刘离问道。

    李越拧着眉头,配合着这张颇有凶相的脸,看起来倒是真像个有主意的人。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我去找赵寻商量一下吧。”

    刘离:“……”

    片刻后,李越又易容成了王庭意的样子,去见了赵寻。临走前,刘离还不忘将赵小五来求他的事情告诉了李越。

    李越听闻此事更加坚定了要保护赵寻的心意,甚至还因为赵寻的隐瞒而有些心疼对方。

    实际上,赵寻原已做好了回大夏的准备,见李越来见他,心中颇有些意外。

    “真没想到,你就是赵寻。”李越一进门便开口道。

    赵寻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并非刻意要隐瞒你,只是……”

    “无妨。”李越摆了摆手道,实际上他有点担心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会把自己的身份揪出来。

    毕竟他曾当面问过对方赵寻的下落,还说什么是故人,仔细想想若是赵寻没有丝毫怀疑,反倒不正常了。

    可李越觉得若是就这么让赵寻知道了自己是谁,那也太尴尬了。所以他干脆就选择了自欺欺人,假装一切都没发生,只要赵寻不当面挑明,他便继续扮演他的“王庭意”。

    “我来找你,是谈谈你的去处。”李越道。

    他既然决定要帮赵寻一把,便也没绕弯子,原原本本将今日之事都告诉了赵寻。

    没想到赵寻听后并无意外,仿佛早就料到了会有此事端。他不像李越那么迟钝,在那达处心积虑将他丢给王庭意时他心里便有了猜测。

    “王大人不必担心,此事只要我回了大夏,将那达恶意散布的谣言澄清一下,便能解决。”赵寻道。

    李越道:“你那么想回去?”

    赵寻笑道:“我是大夏人,理应要回去。”

    他嘴角带着笑意,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的药力作祟,整个人显得很是虚弱,因此望向李越的目光几乎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了。

    李越原也不是个心如止水的人,又与赵寻经历过那种暧昧的境况,如今被赵寻这么不加掩饰的注视,不知怎么的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咳!”李越干咳了一声,又伸手挠了挠额角,只觉得脸上的皮肤十分不舒服,看来得赶紧回去把面具揭下来才行。

    “你在我面前不必掩饰,我知你与你那个哥哥不和,他巴不得你死在北江,你回去不是自讨苦吃吗?”李越脱口而出之后,当即觉得有些后悔,心里暗骂自己蠢,怎么能当面揭人疮疤呢?

    不过赵寻似乎并未觉得难堪,反倒有些意外的望着李越,目光带着几分茫然和几不可见的欣慰。无论如何,这少年都会念着他的处境。

    十年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那是我的事,我自会应对。”赵寻不疾不徐的道:“王大人身居要职,沾上这种谣言实在是极为麻烦。况且,你当日在雇佣兵大营已然帮了我大忙,又将我救出,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绝不敢忘。”

    李越闻言面上莫名有些烧灼之感,也不知是戴着面具太久引起的症状,还是因为赵寻提起了那日他帮对方的那个忙。

    “你说这些做什么?”李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难道能咽的下这口气?”

    “这有什么咽不下的,一个大男人还不至于受不了这点委屈。”赵寻道:“放心吧,我能应付的来。”

    他若是能开口求一求李越,兴许李越还不会那么不痛快,偏偏他开口闭口都是自己能应付,李越便觉得赵寻定然是逆来顺受的这么多年养成了被虐待的恶习,因此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无论如何他不能放任赵寻继续回去过那样的生活。

    “你是怕我惹上麻烦?”李越问道。

    赵寻闻言略一垂眸,苍白的面上带着些许欲说还休的笑意,算是默认吧。李越心道这人分开这么多年,怎么越长越好看?

    头几次不知道他是赵寻也没看得那么仔细,如今再见简直是哪儿哪儿都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