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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去做。”
李越道:“可是我想找刘刺史……”
柳岸道:“那你便直接去找他。”
李越闻言便明白了柳岸的意思,对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有问必答的大家长了。如今的柳岸,要让李越成为一个凡事都能自己拿主意的人。
拿错了主意怎么办?
错就错,一个皇帝犯点错多正常!
李越从柳岸书房出来,便直接奔了前厅,他还没走到,便在回廊遇见了刘离。刘离见面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李越便目不斜视的直奔前厅而去。
天知道他要鼓足多大的勇气去见那个刘刺史!
半柱香的功夫之后,李越就从前厅出来了。
“你跟我爹说什么了?”刘离好奇的问道。
“朝他借人。”李越道。
刘离不解道:“借人干嘛?你还缺人?”
李越神秘兮兮的道:“借人,去教训那达。”
刘离闻言不由瞠目结实,这小祖宗什么时候学会有仇必报了?而且还不惜去见了自己最怕见的人!
关于如何教训那达,李越一直未曾透露。直到七八日后,就连赵寻的病情都恢复了许多,北江才传来消息。
据说,有一日雇佣兵大营宴饮,将士们都喝得酩酊大醉。可当夜大营里突然潜入了一伙刺客,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达及他麾下的将士们都阉了!
这消息一经传出可算是炸了锅!
众所周知,那达所带的雇佣兵向来都有虐待、凌辱战俘的恶习,这些年来不知道残害过多少少年。
此举很显然是被害过的人所为,而最近那达刚刚抓了一大批大夏的战俘,还特别蠢的将其中的一部分放回了大夏。
不用说,所有人都会觉得此事是大夏士兵的复仇之举。
作者有话要说:
那达:生无可恋…….jpg
第16章 同伙
李越裹着披风立在窗前,冷得有点打颤。
北江的消息传回来了,那达和他的将士们都成了不能人事的废人,而赵寻那个皇帝哥哥则替李越背了这个黑锅。
李越既出了恶气,也为所有被雇佣兵凌辱的少年报了仇,可他现在体会不到任何的喜悦或者轻松。
他只觉得茫然。
李越长这么大以来,从未拥有过真正的权利,他每天坐在朝堂上像个傀儡一般被人拜来拜去,可真正需要拿主意的事情,一件也轮不到他拍板。
再加上他脾气并不算暴戾,即便是发作个下人也都是小打小闹,李越的手里从未沾上过血。
这是第一次,有人因为李越的一句话,而受到惩罚。
然而这种感觉,并未让李越感受到丝毫的满足。
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片刻后刘离推门进来,开口便道:“你手够黑的呀!你找我爹借人就是去干这个?”
李越看着刘离,沉默不语,表情依旧茫然而疲惫。
“不是你?”刘离又问。
“是我。”李越承认道。
刘离听他亲口承认,还是有些惊讶。先前李越不止一次的跟他提过要找那达算账,但以刘离对他的了解,万不会想到他能用这种法子。
既羞辱了那达,又将嫌疑推给了大夏,简直可以说是心狠手辣且行事缜密。
刘离贱嗖嗖的笑了笑,道:“这法子连我这么损的人都想不出来,你怎么想出来的?不会是我爹教你的吧?”
“刘刺史可想不出这么阴狠的法子,先生就更不会了。”李越道。
刘离朝他竖了竖拇指,夸张的道:“非常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往后我爹不用担心你过于天真而被人欺负了。”
李越闻言面色却越发茫然。
先生的意思,是要他往后不要再依仗旁人,可以学着自己做决定了。而且即便他尚未亲政,只要他一句话,依旧有的是人会为了他赴汤蹈火。
即便他做错了,也自当有人会为他善后,错处丝毫落不到他的头上。可是……这样的权利让他觉得陌生而不安。
“怎么了你?”刘离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李越回过神来开口道:“赵寻的身体好多了,咱们是不是该启程回京了?”
说到赵寻……刘离又是一脸官司。
这些天,李越虽然住在刺史府衙,但是每日都要依照三餐的份数去驿馆探望赵寻。两人虽然只是说说话,也没做什么,可刘离见多了总觉得心里别扭。
初时还以为李越就是念着儿时的旧情对赵寻有些同情,可这一天天的,怎么看也不像是简单的同情啊!
要不是每次去驿馆他都在场,他真要怀疑赵寻给李越下了什么迷魂药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小祖宗一脸很好骗的样子,落到赵寻手里都是“凶多吉少”。偏偏这小祖宗一门心思觉得赵寻也和他一样坦诚。
“回京倒是不急于一时。不过我有点担心,你把雇佣兵这口大锅扣到了大夏的头上,赵寻会不会对你心生芥蒂呀?”刘离问道。
果然李越开口道:“不可能,他跟我是一伙的。”
刘离苦笑:“他是大夏人,你是大余的皇帝,你俩怎么可能是一伙的呢?”
“怎么不是……他亲口说了他不想回去!”李越道。
刘离摇头叹气道:“那是为了哄你高兴!”
“你不也经常为了哄我高兴而骗我吗?那咱俩是不是一伙的?”李越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说咱俩能一样吗?”刘离道。
他面对李越的一根筋简直是无可奈何,这小祖宗脑袋灵光起来堪比小诸葛,可迟钝起来就像是块石头,锤也锤不烂,当真是无从下手!
北江的事很快传到了驿馆,赵小五从驿馆的伙计那里得知了此事,随后便跑去告诉了赵寻。
被俘虏之时,赵小五曾被那达侵犯过,虽说他看得开,并未因此事而自弃,可听说那达和雇佣兵的将领都被人废了,他还是高兴地不得了。
“这下被他们欺负过的儿郎们都该拍手称快了!”赵小五道。
赵寻坐在矮榻边正摆弄着棋盘,面色有些复杂。他的身体自到了漓州之后便一直很虚弱,虽说一直在吃药,但想要彻底恢复,还是需要些时日的。
“此事会是谁做的呢?”赵寻开口,却不是在问赵小五,而像是在自言自语。
赵小五盘腿坐在赵寻对面,道:“管他谁做的呢,左右都是替天行道,也算是替咱们出了一口恶气。”
“皇兄虽生性好斗,可做事不留名不是他的做派。做这件事的必然不是他的人,以此推断很有可能是大余的人做的。”赵寻道。
赵小五道:“大余的人不是刚用过他们吗?怎么会转脸就对付他们?”
“说起来是这个理,此事无论怎么看,的确都像是咱们的人做的。”赵寻道:“所以,那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