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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过世多年,也没再娶。如今他出门在外,老爹娶了后娘也是很好的。
只是,信末的话,却是让他如同淋了一桶冷水。什么叫做,你老爹下月和玉娘成亲,你有点良心的话,就回来喝杯喜酒。
玉娘?望春楼那个玉娘?他后娘?
张瑾瞬间觉得凌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委婉地替涨工资洗白~~~
☆、外传之恰似一个太监上青楼
回乡一个月的路程,张瑾快马加鞭只用了半个月。日晒雨淋,风餐露宿,于是俊逸的张公子,在抵达自己门口,已经成了一个连府里家丁都认不出的落魄鬼。
开门的是张家管家,他上下打量了两眼满脸大胡茬衣衫褴褛的人,挥挥手:“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咱这里要办喜事,别触了我家老爷霉头。”
说完便要将大门关上。
张瑾眼疾手快,赶紧挡住门,由于长时间奔走,声音已经沙哑:“你看清楚点,本少爷是谁?”
管家愣了下,又上下打量了下,却还是没认出来。谁能想到这个叫花子模样的人,会是张家那个体面少爷。
管家正要再次挥手赶人,身后响起了个清灵的声音:“关伯,这是我们家少爷回来了,你没认出来?”
管家怔了一怔,回头看了眼玉娘,又转回来定睛仔细一看,终于是一拍大腿,跑上前扶住张瑾,声音都颤抖了:“额滴神啊,我的少爷,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张瑾没好气地哼了声:“你管我变成什么样,我都是这个家的少爷。”
“是是是,少爷,咱先进屋洗洗澡换身衣服。”管家拉着他唯唯诺诺点头。
张瑾边随着他走,边狠狠斜睨了眼笑靥莹莹的玉娘,阴阳怪气低声道:“某些人想做张家夫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玉娘也不恼,继续笑得云淡风轻:“说起来,少爷也回来的是时候,过两日,老爷就正式娶我过门,少爷也好喝杯喜酒。到时,玉娘就算是少爷的娘了。以后玉娘唤少爷一声小瑾可好?”
张瑾睁大眼睛看着她,快要喷出火来,只是被噎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良久,只有恶狠狠地呸了一声。
洗完澡换好衣服,平日那个衣冠楚楚的张公子,便又恢复。他跑到大厅,张员外早已经在那里等他。
看到他后,先是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脑门,然后才气得气喘吁吁骂道:“混小子,还知道回来?老子还以为要等到老子断气的那天你才会回来。”
张瑾摸了摸脑袋,委屈道:“我去年年底不是回来过么?”
张员外听这话,更加暴跳如雷:“你不说还好,一说老子更来气。你去年统共在家待了六天,有五天是在望春楼。我张某人怎么就养了你这个不孝子。”
张瑾等他老爹喘完粗气,嘿嘿舔着脸道:“爹,你真的要娶玉娘?”
张员外哼了一声,在椅子上坐好,不紧不慢道:“家里大红灯笼都挂起来了,难道你觉得会有假?”
“玉娘她是个青楼女呢?”
“玉娘向来卖艺不卖身,全城人都知道。再说你老爹我也一把年纪,能娶个玉娘那样如花似玉的姑娘,是我的福气。”
张瑾咕哝一句:“你也知道自己别人家老许多!”
“你说什么呢!?”张员外眼见又要发火。
“我是说你也为我想想,你娶个比我年纪还小两岁的姑娘做我后娘,你叫我情何以堪?”
“这城里后娘比儿子小的比比皆是,你有什么好难做的。反正你也不待在家里。”
张瑾眼睛一亮:“你是说,如果我待在家里不走了,你就不娶玉娘?”
张员外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眼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你爱走不走,我现在一点都不稀罕。总之,玉娘我是娶定了。”
张瑾气得哼了一声,冲他爹吼道:“十八新娘八十郎,一树梨花压海棠。”
张员外双目一睁眼,抄起手边的茶杯就朝他砸去:“你这混小子,从前让你好好读书怎么都不肯,今日倒是会吟诗造句了!”
张瑾左避右闪,差点被砸倒,灰溜溜跑了。
在他爹这里吃瘪的张公子,只能去找玉娘。
说起来玉娘也委实不是什么十八娘了,张瑾记得她就比他小了一两岁,掐指一算,如今也是二十好几的老姑娘了。饶是她再红牌,到了这个年纪,也难在望春楼待下去。难怪她会嫁给他爹这个半老头子。
张瑾听下人说过,本来他爹是没打算娶玉娘的,但听说那个前知县老婆哥哥的小舅子看上了玉娘,威逼利诱要娶玉娘做妾。全城人都知道那男人就是个霸王无赖人渣,曾经□过他家的小丫鬟,搞大了人家肚子还不认账,生生逼得人家小姑娘跳了井。
张员外是个好人,这些年同玉娘也有些交情,平日宴请达官贵人,多靠了玉娘那把嗓子和琴声装点门面。见她被那恶霸纠缠,干脆大掌一拍,决定娶她。
张家是当地首富,那恶霸虽然不满,但也没什么话说。再说,张员外虽然年岁大了点,但正室过世多年,也未纳妾续弦,于情于理,玉娘嫁给他都是走了大运的一件事。
不过,张瑾才不信这些说辞。人人都道玉娘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可他知道,那臭丫头才不是看起来那样贤淑,骨子里都是坏水。
他会这样,都是拜她所赐。
这事要从七八年前说起,那时的张公子方才十四五岁,刚刚青春萌动的年龄。张员外平日忙着生意,没时间管教这唯一的儿子。张瑾生性好玩,不小心便交了几个三教九流的朋友。这些所谓的朋友,大都看中的是张公子一掷千金的豪气。
于是,懵里懵懂的张公子,在某天被他的朋友带入了城里最大的青楼望春楼。又在懵里懵懂的情形下,他被一个青楼姑娘带入了一间包房,懵里懵懂地被脱光了衣服,准备开始他的初体验。
正当张公子就要开始他作为男人的征程时,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撞开,他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穿好裤子遮挡,便见一个大致是走错门的黄毛丫头。只见她见惯不怪地瞥了眼房内的人,又将视线移到张公子下方,然后鄙夷地嗤了声:“毛都没长齐就来这种地方,也不嫌丢人!”
于是,在黄毛丫头时期的玉娘鄙夷的目光中,张公子忽然很没出息的萎了,这一萎就是六七年。
自此之后,张公子虽然是望春楼常客,但也只是喝喝花酒。至于玉娘,不过两三年便从个黄毛丫头变成了望春楼的头牌,而且还只卖艺不卖身,端着份清高,也没几个人敢鄙薄她。
张瑾自她开始接客起,就不停地点她,偏偏屡屡遭她婉拒。
玉娘有种很不得了的本事,明明是拒绝别人,却总让旁人感觉她是万不得已,连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