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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立威

      村里,陈虎吧嗒着烟,大步往家里走。

    今天他可算是出尽了风头。

    原来是张大锤送谢巧巧回家,正碰上谢菊花跟河清娘在吵架。

    两人劝扯半天分不开,无奈,只好让谢巧巧在家,防两人打起来,让张大锤叫陈虎过去。

    陈虎到那的时候,谢菊花跟河清娘正扭打在一团。

    谢巧巧急,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邻居不少,帮忙的人没有,大家都不敢上前。

    这俩女人,在村里就是活阎王,谁惹上谁该着倒霉,谁也不敢上去触这霉头。

    张大锤更急,一个是恩人他娘,一个是丈母娘。

    阿巴阿巴叫几声,想上去分开两人,一个不防,被推倒了。

    站起来也不敢上了,这俩女人太彪悍,只好转头,冲陈虎叫了两声。

    “阿,阿巴阿巴,巴了...”

    陈虎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对着两女人就喊。

    “你们干啥呢?”

    陈虎的样子很严肃,派头做足了,他是一村之长,这事儿就归他管。

    这事儿也就得听他的。

    平日个就是再咋的,碰上这些事儿,人家也得服他。

    这一嗓子作用很大,谢菊花马上就停了下来,河清娘在谢菊花脸上又兹了几下,被陈虎又一喝,也停了。

    谢菊花气都不敢喘一声,陈飞燕的好日子就快到了,村里的媒婆可不止她一个。

    这时候惹怒了陈虎,这份肥差可就轮不到自己了。

    河清娘也不想事儿大了,她就是气不过,事儿都整清楚了,自家河清是清白的。

    她谢菊花凭什么不依不饶了。

    陈虎很满意,心里窃喜,这俩女人平时是村里的刺儿,谁都不敢碰。

    今天竟让自己征服了。

    模样老实的很。

    “咳...那个...”

    打铁还得趁热,今天就是他陈虎立面儿的时候,他得抓住机会。

    只要收服了她俩,今后这村里,谁还敢跟自己对着来?

    他陈虎今后就在这村活出威望了。

    想到这,陈虎又开口了。

    “邻里乡村的,有啥事儿是不能解决的?”

    见谢菊花低着头,一言不发,陈虎更有信心了。

    平日里她谢菊花怕过谁?

    彪起来,谁个不是靠着边走的,今天竟被自己整服了。

    让他倍儿有面。

    河清娘也不说话,任陈虎说,谢菊花都沉默了,事儿也不是她挑的,她不能当这刺儿头。

    陈虎高兴坏了,今天这俩娘们是啥附身了,一个个的这么老实。

    “这样吧,我给镇上打个电话,让派出所的同志来接你们,这么喜欢,去那打。”

    后天就是陈飞燕的婚礼,谢菊花一听,急了,今天被弄进去,关个三五天的,她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这事儿绝不能黄。

    这笔媒金她得赚,到嘴边的鸭子可不能飞了。

    “可别,陈虎大哥,妹儿俩就论论家常。”

    河清娘纳闷了,谢菊花今天是咋了,可不像她平时的风格。

    换以前,别说打个电话就能给她吓着,就算是派出所那老王自个儿过来了,谢菊花也敢在他头上拉泡屎。

    活了这么多年,河清娘也识大体。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说的没错,不该她出头的,她自然就不会去当这刺儿。

    谢菊花都焉了,这事儿还指不定能闹成啥样。

    既然谢菊花能乖巧,她也能,不丢人。

    她也怕,万一真个进去待几天,程黑父子俩在外面上工回来,热饭热菜都吃不上一口,她心疼。

    还是忍了好。

    河清娘也忙就附和。

    “是是...我俩都认识几十年了,能咋的。”

    邻里四舍的一看不对,这俩活阎王今天这么乖巧,可不像平日个。

    陈虎还是有几分本事,竟能给这俩娘们给整服了。

    陈虎心里高兴,都快飞上天了,这俩女人今天这么配合,他完全没想到。

    尤其是旁人这反应,看来这威今天是立下了。

    以后他陈虎在村里走,脚下都得生风。

    不过他实数,知道不能过头了,现在这俩娘们不知道吃了啥才这样。

    一会要再闹起来,自己镇压不住,这面儿可就丢大了。

    看见台阶,陈虎自然也知道下。

    “看你俩也有心改,我就不追究了。”

    他几乎是笑着说出这话的,今天这俩人配合的太好了。

    就像是预先彩排好的。

    说完,陈虎又点着了烟枪,摆了个姿势才往回走。

    现场的人也散了,走的时候还在议论,大家都奇怪,陈虎是怎么做到的。

    河清娘跟谢菊花也散了,散的时候还没忘互相瞪了眼。

    要不看陈虎还没走远,这两人指定还得打起来

    陈虎哼着十八摸的小调,回家的路上别提多带劲了。

    甚至路上就在想,回家得整上一瓶小酒,弄上两碟花生米跟肉。

    生活那个惬意。

    ...

    一到家,陈虎傻眼了,这家里是遭过贼啊,门开着,锁已经丢在地上了,旁边还放着把斧子。

    赶紧到里面检查,也没见少啥,自己放枕头下面的钱还在,尿盆都没丢一个。

    想了一圈,糟了,他突然想到陈飞燕那。

    进去一看,陈飞燕早就没影了,桌子上还放着封信。

    陈虎虽然是村长,可大字不识几个,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啥来,忙就走出屋子。

    隔壁家小狗蛋在上学,认字,让他给自己读读。

    走到狗蛋家,陈虎头上都冒出了细汗,心想女儿莫不是被绑架了,这信是勒索的。

    一连敲了几下门才打开。

    开门的是狗蛋娘,三十来岁,长的算标志,穿件花格子短袖,胸部饱满。

    陈虎看的是一愣一愣的,胸前那两个点尤其引人,大黄钨丝灯照着,若隐若现的,把陈虎魂都给勾走了。

    狗蛋他爹年初就到城里务工去了,年底才回来,真可惜了这块好田。

    陈虎垂涎了很久,可他没这胆,村里的大女人小媳妇他睡了不少,狗蛋他爹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事儿要让他知道了,非宰了自己。

    想想就怕的慌。

    抖了抖身子,陈虎这才想起正事,虽然贪财好色,女儿可是他的心头肉,重中之重。

    “狗蛋呢?”

    陈虎收敛了下心神,赶紧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