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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噩噩的,撑着额头,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满头的冷汗,呼吸都很困难。
沈度紧张地看着他,见他似乎回神了,一把推开电脑抱住他,想驱散他身周的寒意。
他觉得命运待他的南南实在不公,为何偏要他来遭受一件又一件痛苦的事。
“沈度……”
叶南期许久才哽咽着开口:“我好冷。”
沈度抱起他往浴室走,在他额角轻轻一吻,缱绻温柔,温声低语:“泡泡热水,放松一下,乖宝,先别想太多。”
他放了热水,看叶南期进入浴缸,想回去联系几个朋友,叶南期却抬手拉住他的袖子:“陪陪我。”
沈度百依百顺,和他一起洗了澡,很君子秉承了非礼勿视,换上睡衣,把人牵回床边,找到吹风机,耐心地给他吹干了头发,才道:“睡吧,我在旁边看着。南南,你太累了。”
叶南期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那股寒意,只有拉着沈度的手,才觉得没那么冷。
他是公司塑造的假的太阳。
可惜要散布阳光到别人心里,先得自己心里有阳光,他从来没有。
沈度才是真正的,闪闪发光的,温暖的,属于他的太阳。
叶南期怔怔地想完,看沈度要走,倏地一把将他拽上床,跪坐在他身体两侧,依恋地在他脸侧吻了吻,目光中带着哀求:“沈度,我想要你。”
沈度头一次得到叶南期的邀请,却没半点开心,大手在他头上轻抚,把他按在自己怀里,道:“南南,你现在的状态……”
“我想要你。”
“南南……”沈度无奈地道,“你这个状态,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想哭就在我怀里哭出来吧。”
看完那个视频,叶南期明显有点崩溃。
就算做过再多的心理准备,清楚至亲遭受过什么,然而亲眼看到,总会有另一种让人倍感无力的绝望。
叶南期伏在他怀里没动静。
沈度耐心地等着。
等了许久,肩头传来湿意,沈度安慰地轻轻抚着他的背,等他收拾好了情绪,睡衣却被一把扯开了。
沈度抬眼看他:“嗯?”
叶南期低下头索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过,声音略哑:“我想要你。”
沈度对他实在没法,干脆抱着他翻了个身,一起躺在床上,认真地观察了下叶南期的表情。
叶南期看起来不是真的想和他上床,只是现在很需要他,离不开他。
他盖上被子,搂住叶南期,道:“不是我想当君子,等你状态好点儿了,跑都跑不掉。”
叶南期无言地看着他。
他也算是明白什么叫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了。
嘴上那么流氓,亲亲蹭蹭占便宜都不含糊,真要真刀实枪地干起来了,又顾虑太多。该说他是君子绅士呢,还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臭流氓?
追求的时候恨不得天天睡他,到手却不碰了。
叶南期在心里嘀咕几声,被抱着却觉得安心,看了看手机,得到李恒然的回复,沉默了会儿,扯了扯沈度的领子。
沈度低头看他。
叶南期看起来有点可怜:“还是想要你。”
心爱的人就在自己怀里,三番五次地大胆撩拨,沈度假装自己快要参禅悟道立地成佛,一直在忍。
忍到现在,终于忍无可忍了。
第61章
沈度比叶南期醒得早一点。
醒来就能看到叶南期的感觉太好, 他笑着低声说了句“早”,看看时间,已经中午了。
叶南期睡得沉,他不太忍心叫醒他, 轻手轻脚地起身去给叶南期觅食。
等叶南期昏昏沉沉地醒来时, 果然错过了上飞机的时间。
沈度一直照顾着他,除了身体略有不适, 也没太难受。床头还有束新鲜的花,花香淡淡,被子里暖暖的, 躺着嗅着花香,心情都要愉悦不少。
叶南期舒适地眯起眼,趴了会儿脑子才清晰过来, 发现不对,侧头没看到沈度, 心里不太爽。
冷漠无情的男人, 和他滚了就跑。
他趴着在心里念了会儿, 冷漠无情的沈度回来了。
还端着冒着香气的白粥和精致的小菜, 看叶南期醒了,坐到床上,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就好……宝贝儿,感觉怎么样?”
叶南期的声音哑得不行, 开口时把自己吓了一跳, 习惯性犟嘴:“还可以, 以后不会再光顾了。”
沈度嗤笑着戳戳他的脸,道:“这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要对我负责的,这辈子你就只能是我的了。饿不饿,想不想喝粥?机票改成今晚的,吃完还可以再睡会儿。”
叶南期慢吞吞地撑起身子,往他身边挪,靠在他怀里,全身都不舒服,连动一下手指都嫌累。
“沈小度。”他懒懒地抬起眼,道,“不想动。”
沈度莞尔,抬起碗儿,瓷勺儿舀出来试了试,感觉温度恰好,这才慢慢给叶南期喂粥。
睡到现在饥肠辘辘,吃这个也不错。
白粥里加了点白糖,味道还是清淡,叶南期却吃得开心,更享受的是沈度的温柔。
沈度不想让他这时候想起烦恼的事,耐心喂着粥,道:“我让节目组把准备的菜单给我了,回去研究一下,做给你吃。”
叶南期摸了摸没有赘肉的肚子,道:“我胖了怎么办?”
“胖了更好,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意/淫你了。”沈度想想就觉得气,看叶南期不打算吃了,也不嫌弃,把剩下两口粥喝了,继续道,“回去你给妈说说,我把你拐到手了。今早打电话过来问我,我说了她还不信。”
叶南期觉得好笑,吃了东西恢复点力气,抱着沈度不让他去其他地方。
静静相拥了会儿,他才想起一个问题,眸色微沉,轻轻问:“那天都天黑了,为什么还要上山?”
“看不到我的话,你会很不安。”沈度答得毫不犹豫。
猝不及防的,心底被什么击中了,叶南期张了张嘴,声音艰涩:“所以……”
“所以想赶紧到你身边陪着你。”沈度并不是邀功讨巧,说好听话,微微叹气,“你跑出来找我,真是让我又惊又喜,到现在还后怕。”
叶南期不是喜欢述说的人,没把自己的担心恐惧说出来,小小地奖励了沈度一个吻,忆及那晚的风高夜黑,道:“你怎么那么怕鬼怕黑?小时候不是都不怕这些吗。”
“想知道?”
“说实话。”
沈度顿了顿,慢慢道:“我……十二岁时,与其说是出国留学,其实不如说是出国避难,家里出了点乱子,不过挺过来了,就不说给你听,让你担心了。那时在国外担心家里,脾气不太好,一点就炸,有几个人经常欺负中国人,我把他们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