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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能是赵达达。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陈洲才觉得生有所期,那点潮湿的绝望被赵达达拉在手里,让他不敢轻易放弃。

    也许这就是爱吧。

    陈洲看着他们俩,觉得所谓的幸福也不过如此了。

    赵达达累的浑身瘫软,整个人一拱一拱的蜷在沙发里,抱着他的小棉袄睡着了,豆丁本来贪玩,但无奈于这里的确温暖,不一会儿也闭上了眼睛。

    陈洲不过是冲了个凉,再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他头上湿淋淋的,笑着拿一条白毛巾擦头发。电影还在放,法语说出来美的像唱歌,他靠在另一边的小沙发,像个老大爷似的闭目养神,不一会儿也跟着见了周公。

    但他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极度混乱,最后惊吓着醒来,他扭头,发现电影已经自动重新放了一遍,而赵达达和豆丁依旧抱在一起睡觉。他松松的喘出一口气,试图回忆梦境的时候一个短暂的短信声响了起来。

    赵达达睡的很沉,只有豆丁的耳朵动了一下。

    陈洲等了两秒,看见他们俩都没醒才打开短信。

    不过接下来的内容出乎了他的意料,陈洲的瞳孔有一霎那的收缩,随后嘴角自嘲的弯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豆丁:我还小……

    第32章 第 32 章

    陈董事长被推进手术室已经两个小时了。

    陈洲穿着肃穆,从他的奔驰车里下来。绕了一个车头,伸手拉开车门,赵达达从车里钻出来,嘴唇被风吹的有些发白,他抬头看了陈洲一眼,陈洲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

    从收到消息到开车真真正正来到医院,已经过了小半天的时间,天黑了,私人医院窗明几净灯火通明,陈洲拉着赵达达的手,进了医院门后往独立电梯门走。路上有几名身着黑衣的保镖,看见陈洲过来一通拼成人墙阻止他继续进入。

    保镖说:“大陈总,您恐怕不能上去。”

    “什么意思?”陈洲站定,将近一米九的身材极富压力感,他的眼睛黑如寒潭,带着点戏谑的看着说话的男人,威胁的意味十足。

    “陈董事长的意思。”

    陈洲勾着嘴角笑了声:“你确定那个在手术里抢救的男人有时间安排这些?滚开。”陈洲斜睨了男人一眼,拉着赵达达的手撞开前面阻挡的人。几步路的距离,赵达达刚刚脱离人墙,一个影子就在远处喊了一声。

    “大陈总,您请自重。”

    陈洲寻声看去,哼出一声。

    赵秘书的个子不高,四十多岁,带着一副黑框的老式眼镜,他跟随陈董事长多年,都说跟谁像谁,赵秘书很多时候都和陈董事长高度相像,比如在对待陈洲的态度上。

    “赵秘书,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陈董名义上的儿子,爸爸生病了,做儿子的过来慰问一句不过分吧。”陈洲声音平稳,语气里带着自有的矜贵。

    赵秘书摇摇头,说:“那您到了医院就算慰问过了,等陈董醒过来,我会告诉他的。您也别为难我们,这些都是陈董的意思,我们也只是听命办事。”

    陈洲觉得好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这意思就是我们这楼是上不去了是吧。”

    “您可以这么认为。”

    “好。”陈洲点点头,冲着身旁的赵达达说:“你回车上坐着去,我自己在楼下等。”

    “大陈总!”

    “听话。”陈洲拍拍赵达达的后背,并不去管高声阻止他的赵秘书。

    赵达达平时基本上很少完全听陈洲的话,但今天的他无比的乖顺,只是认真的看了看陈洲,然后算得上是郑重的点了下头。

    “大陈总你……”

    “楼我不上屋我不进,就单单在下面等,不行?”陈洲微微低着脑袋,看着比他小了一头的赵秘书,他神色不羁中透着认真,无论真假,这种老子要挂了,儿子被外人拉着不让进门的事总归是少见。

    赵秘书正在筹措着怎么答话,另一边就闯进来一道声音。

    “赵秘书,人是我叫来的。”陈志的腿基本上差不多了,能站起来,但是行走上还是有些吃力,他的石膏刚拆,穿着浅灰的西装套装,被陈珂扶着走过来。

    “陈洲,爸在楼上,你和赵达达跟我来吧。”

    “陈总!你不能这么任性。”赵秘书对待陈志比较谨慎,毕竟看着目前的这种情势,陈董就算经得住这次手术,身体八成也不会健朗太久,而陈志,将会是下一位掌舵人。

    “我还就喜欢任性。”陈志走过去拍拍赵秘书的肩膀,相比陈洲的镇静和压迫,陈志的身上更多的是纨绔和散漫,那种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自信总能压的人说不上话:“你如果不希望我爸睁开眼就□□们兄弟俩的心,就少管一点。”

    陈志斜着眼镜看陈洲,然后被陈珂继续扶着往电梯门走。赵达达看着事情有变,便继续跟着陈洲。

    “让开。”陈志今天的路走的还是有点多,早知道磨叽这么久就推辆轮椅下来好了,省的陈珂那个小身板还得拽着自己左跑右转。

    所有人一看连正主都发了话,只能纷纷让道。四个人挤在电梯里,门一关,陈志就开始骂娘。

    “我去他/妈的,腿好疼!”陈志揪着两条眉毛,像个小孩儿似的愤怒:“小珂,我感觉我腿疼的都不像自己的了。”

    陈珂弯着腰想替他揉揉,偏偏这时陈洲哼出一声。

    陈洲站在陈志前面,电梯空间不大,一点嘲弄发出来,谁都听见的了,陈洲回头看,发觉陈志又用那种快炸毛的表情看他,于是陈洲说:“你轻点矫情吧,死不了。”

    “你懂个屁!”陈志总觉得陈洲看着挺花枝招展,但其实骨子里老旧的不得了,这种时候学会露出脆弱的一面在感情中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啊,可这傻大个什么都不懂,气的让人想对着他的脑门弹两个巨大的脑瓜崩。

    陈志依旧龇牙咧嘴,“叮”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陈洲拉着赵达达靠着里面侧了身子,让陈志先出去。

    陈志挺懵:“这又是什么意思?”

    陈洲笑:“您是主子可不得让您先走。”

    陈志有些生气:“非得在这个时候揶揄我?”

    陈洲摇摇头,严肃起来:“这是规矩。”

    赵达达感觉拉着他的手愈发用力,陈珂扭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后搀扶着陈志出去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陈洲能来。几位肱骨老臣看见他都有点想发作,无奈陈志在身边只能避开三一堆两一聚的凑着说闲话。

    陈洲对此视若无物,倒是赵达达有些别扭。他不为自己别扭,他为陈洲别扭。他出生算不得贫寒,顶多可以说成小康家庭。一辈子没见过太多钱,生命中出现的最有权望的男人就是陈洲,没驾照,也分不出桑塔纳和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