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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祁言缩了缩,不在然的看向别处。

    一切都放心了,祁言环视了一圈,突然顿住了。

    “我现在比较担心我们……”

    祁言淡淡出声,一阵凉风袭来,吹散他的发丝。

    “在半山腰的话,谁能发现我们?”

    行云峰高入云霄,向上看,似云彩环绕的仙境;向下看,是深不见底的缥缈。

    楼骨修同样沉默。

    说真的,还不如掉下去呢……

    两人之间的气氛沉寂,片刻后,祁言呆呆道:“你在这里给教众发信号,他们能看见吗?”

    楼骨修凝视远方:“看不见。”

    “所以我们俩……?”

    “总有一天会下去的。”

    “……”已经开始用‘总有一天’这个词汇了吗。

    像是闹了个大乌龙,不过幸运的是,魔教教众很是机智,祁言和楼骨修在半山腰的大石上冻了不一会,他们就运用真气找了过来。

    屠魔台上已经没有人了,祁言看着空荡荡的屠魔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楼骨修与副教主说了些什么后,便走过来,站在他身后:“你父亲已经回去了。”

    “……我知道。”

    莫名有些失落的声音传入楼骨修的耳朵,他轻笑一声,伸出手,摸了摸祁言的头:“你父亲知道你没事。”

    “怎么知道的?”祁言一愣,回头问道。

    “副教主飞鸽传书,第一时间告诉了你父亲。”

    祁言探头看了一眼正在副教主,眼底闪烁着光芒,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你要回家么?”楼骨修轻声问道。

    祁言愣了愣:“当然要回家了。”

    楼骨修垂眸凝视着他的眼,片刻之后,挥袖转身,带着余下教众头也不回的离开。

    站在原地的祁言看着他远走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回到祁府的时候,夕阳已经西下,白天的灼热褪去,天边的晚霞如同泼洒的墨彩,绚烂而耀眼,又仿佛是仙女的七彩纱衣,在天际掠过。

    府里静悄悄的,没有往日的热闹。

    祁言越过空无一人的前厅,向祁千行的书房走去。

    没有小厮,没有婢女……真是奇怪。

    熟门熟路的来到书房前,祁言还没等敲门,就听见祁千行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

    “进来。”

    祁言应声推门而入,书房里只有祁千行一人。此刻他正坐在案桌前,提笔挥写着什么。

    “爹。”

    “没事就好。”祁千行轻哼一声,单刀直入道:“你跟那个魔教教主是怎么回事?”

    “……”祁言不知道怎么开口,却在祁千行越发严厉的目光中,破罐子破摔般大声道:“我喜欢他!”

    ‘啪’得一声,祁千行手中的毛笔被拍在桌上,顶端的黑墨因为大力的冲击而甩得到处都是,刚刚写好的那幅字瞬间喷上了黑色的墨点。

    “放肆!”

    “爹我……”

    “如果你执意要做这等事!那便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祁千行将手背过去,转过身去不看祁言。

    离开和留下仿佛是两种人生,等待祁言的选择。祁言当然会选择楼骨修,但心口还是止不住的灼热发痛。

    虽然对于祁言来说这只是个任务,可‘祁言’,是眼前这个日渐苍老的家主的儿子。

    伴随着自己的心,祁言缓缓跪下去,眼泪在打转,却强忍着没有留下来。

    “孩儿不孝,让爹失望了。”

    磕下的第一头,是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

    磕下的第二头,是请原谅孩儿的任性与不孝。

    磕下的第三头,希望你们日后身体坚朗,长命百岁。

    灵魂似乎在悲鸣,身为攻略者的祁言有些麻木,甚至被熏染了情绪,刹那间眼前发黑。

    一滴眼泪落下来,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清脆响声。

    祁千行闭着眼,挥袖而落,手起手落间,仿佛斩断了两人之间的父子之情。

    祁言不再是祁家的人了。

    不再是少爷……

    虽然他本来就不像个少爷。

    当邪魅魔道男主被掰弯(完)

    展霓裳被楼骨修安排到了另一处,并非在魔教内。而休书也是没有落下,只不过不知道展霓裳的反应如何了。

    魔教内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有条有理,严肃安静。

    厢房内,楼骨修烦躁的将婢女送来的茶水打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祁言说回家才是应当的啊,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一旁的敖轮低唔两声,似是安慰般蹭了蹭他的长袍。

    楼骨修摸着敖轮的头顶,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喜欢这个词,本身就是有歧义的。

    爱之下才是喜欢,可是爱之前,必须要有喜欢。

    楼骨修不知道自己是喜欢祁言,还是爱祁言。

    看不见就想念,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牵扯自己的心,牵动思绪。

    祁言曾经说过,不是断袖,只是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楼骨修心中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甜蜜。

    手下被顺毛的舒服的敖轮发出爽快的呼噜声,楼骨修勾唇轻笑,突然轻唤一声

    ——大碴子。

    噗,真是又傻又呆的名字,和起这名的人一样。

    一连五日,楼骨修都没有派人探听祁言的消息,因为他想要静一静,同样也给祁言留了可以放开一切认真思虑的空间。

    可这一静,便是无尽的思念,已然入魔般根深蒂固。

    “教主这几天很是烦恼,你可知是发生了什么?”一个魔修拦住给教主送饭的婢女,小声询问道。

    婢女摇摇头:“你敢问教主怎么了?你不要命了!”

    “可是教主近日毫无精神,这样下去怎么掌管魔教啊!”魔修露出担忧的表情:“是因为……跟教主夫人分开了?”

    “别别别,那才不是我们教主夫人呢。”婢女早已看透一切:“也不知怎么的,这展姑娘虽然是被教主绑来的,却不得教主的心。”

    魔修听得茫然:“那谁得教主的心?”

    婢女警惕了望了望周围,将魔修拉过来,低声道:“还记得那个在魔教门前撒泼耍赖要写拜访函的那位公子吗?”

    “……后来在石路上便睡着的那个?”魔修一脸惊悚:“那样的也能入得了咱教主的眼?”

    祁言已经在魔教一战成名了,简直无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