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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去看看。”
“不行!你手无寸铁,甚至连基本的内功都没有,万一遇上了敌人,必定无法脱身!”
这间酒楼此刻危机四伏,就算是他也没办法全身而退,俞溪又怎么会让祁言自己一个人出去。
祁言也知自己没有能力,便沉默着没说话,转身去将那尸体拖出去,回来之后,在盆子里接了些备用的水,洗净了沾染血污的手。
“将你拉进了这场阴谋中,得罪了。”俞溪躺在床上,虚弱的张开唇,声音淡的缥缈虚无,似乎下一秒就会断气一般。
“你别说话了,浪费力气。”祁言倒了一杯清水走过去,放到他的嘴边:“我们现在怎么办?”
“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放了信号弹。”俞溪道:“这件事很是蹊跷,所以……我恐怕无法保证你可以平安无事,但我会尽最大的能力,保你平安。”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那些没有用的做什么。”祁言敛下眼眸,喃喃道:“也不知衙门那边怎么样,我这么久没回去,恐怕已经引起混乱了。”
“如果只是刘大人的话,那便不用担心。”俞溪就着祁言的手喝了一口清水:“平时我打点的多了,刘大人虽然贪财爱财,倒也算得上守信用。”
难得从俞溪嘴里听到一句夸奖大梁官宦的话,而且那官员还是祁言极其不屑的刘大人。
酒楼这么大,总有一处地方是贼人的藏身之处。
俞溪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大妙了。昏睡着,是不是讲上几句胡话,半夜的时候,更是手脚发凉。
还好他没有头热,说明伤口还没有发炎。祁言忙前忙后照顾了他一晚,直至凌晨的时候,俞溪的脸色才恢复了一丝红润。
累了一晚,祁言感觉头痛,便趴在床边,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昼夜交替,就像夜晚不懂为什么人们在白日工作,白昼也不懂为什么黑夜是一片黑暗。
再次睁开眼,祁言瞳孔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薄纱。
这显然是床铺的顶账,祁言闭了闭眼,因为周围的白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缓了一会,祁言再次睁开眼,周围的景色已经渐渐成形。祁言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想要说话可是嗓子沙哑的厉害。
他微微侧头,发现这是一间小厢房,而且看那墙壁红漆,并不是玄胡酒楼。
“你醒了?”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我去叫主上前来。”
祁言有很多想问的,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婢女模样的女子离开的背影。
女子出去了一刻钟,再次进来时,身后跟着一个华服男子。
男子剑眉星眸,棱角分明的脸上冷漠无比,似乎下一秒就会溢出冰渣。他的长发高高束起,一丝不苟的固定在脑后,凌厉的气场和神色让刚刚醒来的祁言有些发冷。
“主上,他……”
“出去。”那人的声音也如同本人一样,冰冷的可怕。
婢女落寞的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道不甘心的光芒,却依旧恭敬地退下去。
这里没有人敢对这个男人的话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当然,你也可以怀疑,但结果,不得而知。
应该说,知道结果的,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
婢女离开后,房间里就剩下祁言和那个男人了。
在男人漆黑的瞳孔注视下,祁言强撑着酸痛无力的身躯坐起来,警惕地看着那人。
“你……”刚吐出一个音节,祁言的喉咙就像被掐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男人淡漠的目光从祁言的脸上移开,在他的注视下,缓缓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后靠近床边。
“昏迷了三天,还想说话。”男人将杯子递到他的面前:“自己喝。”
祁言看他半晌,才敢接过那杯子。喉咙里干渴像是荒芜的沙漠,祁言迫不及待的咕噜咕噜两口将水喝干净,因为喝的着急,险些呛到。
他这猴急的样子使得男人的眉心深深蹙起,冷哼一声:“真是失礼。”
喝了水,祁言稍稍有了些力气,因为刚才剧烈的咳嗽,让三天没说话的他找回了声音。
“你是谁?这里是哪?俞溪呢?”
“你难道不应该担心一下自己么。”男人负手而立:“你是俞溪何人?”
【彩蛋3】祁小受的狱卒生活(12)
男人突然的反问很是不讲理,祁言有些不满的喃喃:“是我先问你的……”
“讨价还价之前,也要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男人的眸光斜睨过去:“你,有资格么。”
祁言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论是做什么,都是没有资格的。
“我是俞溪的朋友。”祁言答道:“是名看管牢狱的狱卒。在他被冤枉入狱的时候,对他略有照拂。”祁言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话说的倒是很圆润。”男人轻描淡写的反应显然已经对祁言的身份了如指掌。
虽然不知道他试探自己的原因是什么,但祁言在他没有说话的时候,尽量保持着沉默。
这个男人的气场和背景都深不可测,很有可能,他就是对俞溪下黑手的那个人。
现在看来,他对俞溪很熟悉,而且自己和俞溪两人似乎都在他的手里。
“怎么不说话了。”男人的眉梢轻挑:“刚才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么。”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问题,那我就不需要再问什么了。”
“不想知道我的回答?”
“是否愿意回答,是你的事情,我左右不了,更加做不了主。”
祁言这般识趣,倒是让男人稍稍提了一些兴趣上来。他望着祁言半晌,轻哼一声,竟挥挥衣袖,转身便直径离开了。
祁言有些发懵,他来到这里作威作福的一番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祁言正发懵之际,原本在屋子里照顾祁言的婢女再次进来,这次她的手中拿着一套叠好的衣裳,还有整整齐齐的发冠和鞋子。
“请公子穿着整齐,主上在等您用膳。”婢女将衣服放在床上,而后不等祁言的反应便再次退了出去。
看着那月白色的长袍,祁言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丝绸的里衣,显然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狱卒能穿起的……这些都是那个冷面的男人为自己准备的?为什么呢?
男人的态度让祁言一时间捉摸不透,要说他是要杀害俞溪的人,那么现在这样的作为又有什么目的?
想不透,但是肚子的确饿了。祁言已经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