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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6

      由的。你不能成为任何人。你能做到的,只能是改变自己。”

    许安震了震。有些无法相信楚凌冬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他呆愣地看着楚凌冬。

    楚凌冬已不想再说了,转身要走。

    “我有些东西要给郁禾。”许安在楚凌冬背后说。

    “我会转交。”楚凌冬不回头地说。

    几天后,他给许安办理了出国留学的手续。

    在另一个国家,楚凌冬希望他给找回自己的尊严,并实现自我价值。

    ……

    这些过程,楚凌冬只是简单带过,告诉郁禾许安已出国留学。

    而对于许安与郁禾的关系,楚凌冬从抽屉里拿出一双针织手套,递给郁禾。

    “许安让我还给你的。”

    郁禾接了过来。既然说是还过来,肯定是郁禾以前的。

    郁禾把手套看了看,显然有些想不起来,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送过别人手套。

    手套尺寸还小,花灰色,是针织的那种。露着四个指头,方便拿东西,或是写作业。

    “陈兰芝曾带着许安在爷爷这里求医了很长时间。”楚凌冬提醒郁禾。

    郁禾怔了怔,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

    ……

    那个时候的许安不过七、八岁。和他同龄。却不是男孩装束,穿着有些怪异。虽然没有穿裙子,上衣却是件女式红滑雪袄。戴着顶帽子。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当时他已上小学。有段时间,一回来,会看到这么个小孩子,一个人在院子里低着头踢着小石子。

    因为穿着红衣服,又内向白净,郁禾以为是个女孩。

    解郁堂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患者出入频繁,他也是匆匆一瞥。

    那个时候的郁禾,无忧无虑,还带着几分仗义。

    见过许安几次后,就主动问他,是不是来这里看病的。

    许安只是点点头,接着低下头去踢石子。

    “什么病呀?”郁禾问。

    许安也不回答。

    当时八岁的他,已经常常出入解郁堂,摸脉问诊,被人夸天资聪慧。现在便二话不说,捞起他的手号脉。

    许安这才抬起头,十分惊讶,“你也会看病。”

    “当然。我从小就帮我爷爷给人号脉。”

    许安羡慕与震惊的眼神,让郁禾记忆犹新。

    “你爷爷是郁医生?”

    “嗯。”郁禾很自豪地说。

    但许安的脉相太过稀奇,郁禾虽然也是年轻的老中医,却从没遇到过这种脉相。

    他沉吟了会儿说:“你的脉相十分奇怪。”

    “你爷爷也是这样说的。”许安更加惊奇。

    “你说,我这是种什么病?”也许是因为同龄,也许是因为郁禾的不拘小节,让有些自闭的许安产生了一丝亲近感。

    “你这不是病。”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郁禾还是肯定地说。

    “我这不是病吗?”许安放大了声音,异常惊奇。

    他妈陈兰芝这几年带着他出入大小医院,整天板着脸,死气沉沉的,让他也觉得烦得不能行,这个小孩却说他没有病。

    “不是病。”八岁的郁禾说,“就是与普通人不一样。”

    郁禾接着想了想,用更容易听懂的话说:“你说有的人生下来就没头发,你说他有病吗?而有的人生下来就比别人多个手指头,你说他有病吗?”

    再深的道理郁禾也说不出来,就说:“就是这样。”

    但当时的许安就非常明白似的,拼命地点头,“我明白了。”

    见许安明白了,郁禾就背着书包回屋了。

    第九十四章

    那段时间, 一周之内, 郁禾能看到许安两、三次。有时在厨房,桃姐拿点心给他吃, 有时在诊所,许安像大多数患者一样,只是百无聊奈地坐着。

    但大部分时间, 都在院子里。要不蹲着抠泥土,要不就是踢着小石头。

    而且,一直穿着那件红色滑雪袄。

    对此,郁禾也不觉得奇怪。

    有些老病号也会长年累月地来解郁堂看病, 郁禾叫的出名字的就有十来个。

    有的认识的时间长了,当亲戚走动的也不在少数。

    但像许安这样, 不像看病,却像是半寄存在这里的,很少见。

    而且, 这小孩子不是也没病吗?

    他就问郁千里:那小孩没病, 怎么天天在这里?

    郁千里就呵呵地笑着说:虽然没病, 但需要调理。以后, 等他长大了,不管怎么选择,一个好的身体是最要紧的。

    现在, 回想起来,许安能以那种身体受孕,并生产, 郁千里的药物调理是功不可没的。

    而当时,陈兰芝大部分时间在外面打工,许安没地安放,便给搁在了解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