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048绝色锋芒3
第四十八章
事实证明,魔永远是魔,终难成仙。魔分三种类型,一杀戮,二天魔,三混世魔王。魔殇属于最后一种极其令人头痛的人。所以当言以槿将青木嵩交到魔殇手中时,一双血轮眼不由自主地火亮起来,闪烁着狩猎的光芒。
一袭红色长袍裹着高傲妖冶的身子,微微袒露的衣襟,一片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微风扬起,青锻的墨发随风飘动,几缕发丝稀稀疏疏落在那一片引人遐想的地带。
“你……你是……”青木嵩已从之前的一狠心到如今的战战兢兢,浑身颤抖地看着慢慢走近的魔殇。
红眸!
血轮眼!
瞳影交叠,潋滟熠熠,眉目如画,肌肤若雪,红艳似枫,无形之中散发着一种令人畏惧的妩媚。一把殷红的折扇握在手中在冬日凛凛寒风中透着一股邪佞,如同黄泉之畔的孤魂忧悒难测,九天之上戏谑一瞥,竟让人心神俱损。修长的指骨摇晃着血一般嫣红的折扇,“原来是你把我的路给挡了。有时候最柔软的反而最坚韧,最坚韧的不一定柔软。比如遇见女人,比如你遇上了我——魔殇。”
“所谓玩弄,是先要知道怎么玩,然后才有戏弄。我这个人最讲究新鲜玩法。以前的那些一百零八种玩法早就过时了。今天我们来玩刺激点的吧!世人都说我是魔,死后一定下十八层地狱。也罢,我就提前让你下十八层地狱。我们先拔舌,剪断你十根手指,掐掉你的子孙根。在背后皮下挑入吊在城墙上挂几天。要是没死,就将你清蒸,放入油锅炸,在火上烤。要是你命依旧很硬,锯断你的四肢磨成肉酱给你当点心吃,再然后……”
“你……不……是……”青木嵩看着那双血红的眼,身体内的血液瞬间沸腾,经脉逆转,胸口一痛,还未说完最后一个‘人’字就断气了。
“哈哈,原来这么怕死。我还没说完就吓死了,无趣!”魔殇邪肆浑厚的声音充满讥讽,眼底的戏谑随之变得愈浓,左手中的折扇轻晃几下,右手用枪叼着青木嵩将人悬挂在空中,狮子般吼道,“再不住手,你们就会像他一样。给我开城门。”
城内城外的混乱嘈杂,在这一刻停止。
魔殇昂扬的身躯笼罩在金灿灿的日光下,伸出手中的枪,微微一斜,毫不怜惜的将吓死过去的青木嵩从城墙上摔下来。身躯如脱线的风筝一般坠落,咯吱落地声响中,沉闷清脆的骨裂声回荡,鲜红的血飞溅在城墙上。
“魔殇。”言以槿怒声道,远远站在城墙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是她太高估魔殇的劣性了。他果然名副其实是魔头。想也不想直冲城墙之上,双手紧握他的衣襟,红唇咬得咯咯作响,“我看错你了。”
“呵,这效果不错呀!你看城门也开了,守城兵也投降了,楚家军也进来了。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人固有一死,我也是帮他完成最后的心愿。生来就意味着死,早死早超生。宫主,你的怜悯心还是收收吧,不值得,也太辛苦。放心,如果对你心灵造成不安,我会对你负责的。”魔殇红眸中透露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阴沉残酷的眸子中不再戏谑无情,他不爱笑,往往都是嗤笑,此时温柔的笑倾洒地不真实。一种发自本能的下身反映让他红眸半眯,咒骂道:“该死的,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当场……”
“闭嘴,滥杀无辜还如此嚣张,信不信我当场将你也从城墙上扔下去。”
“不信。”魔殇微微扬起嘴角,眼中异常兴奋,不动声色地寻找风卿的身影。两人目光相对,身体贴的如此近,隐隐有种暖昧之姿。拿起手中的折扇将两个靠近的头一挡,俯身大笑,“因为你会舍不得我,哈哈!宫主,其实我真不介意被你‘轻薄’下。”
金色光芒下,一红一紫两个身影彼此相依相偎,折扇正好挡住两人的头。不经意间被城内混乱的人群抬头看到两个男人在城墙上‘亲吻’的一幕。魔殇喜爱男娈不胫而走,世人对于魔殇更加恐慌。
言以槿看着他那张狂妄的笑脸,头不自觉开始疼痛起来,双手放开他,怒视着他,沉声道,“其实我也不介意强了你。”
魔殇望着咬牙切齿恨不得喝他血吃他肉的女人背影,修长的墨眉狠狠一拧,红色的眸子折射出一道道锋利的光。摇了摇折扇,笑了笑,飞身下城墙落在祈容面前,瞥了祈容一眼,神色一派从容,笑容依旧温润,双手却已攥紧发白。才一本正色道,“她可不是你一个人独享的,我要定她了。”
祈容淡然不惊,淡淡笑道,“一个操纵黄金猎人要她性命的人,阎罗殿下还是这么敏锐。”
“公子祈不愧是是商君财神爷呀,探听消息一流。但是朋友一场,想当初我们对女人要求一致,喜好一致。你该明白,我不会对她有任何威胁。除非她不要我,否则魅宫永无宁日。”
“堂堂阎罗殿下是在向我请求吗?”祈容笑了笑。
魔殇抿唇,眸光流转,“你可以这么认为。因为这世上除了君临天懂你,我也懂你。孤傲如你,寂寞如你,我想你要求的不会太多。毕竟你没有要求更多的权利。”
“你懂我,但是你不懂她。除非她愿意接受,要不然你只会空欢喜一场。”
“是吗?那我们打赌,她会不会博爱。”魔殇妖魅的唇扬起一抹雀跃。
祈容浅浅的笑着,不答,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转身向言以槿与风卿的方向走去,留下思绪飘远的魔殇,脸色黑的吓人,轻垂的嘴角压抑着怒火。他实在猜不透祈容心中想什么,尤其是感情上。注视着行动如常的玄色身影,如果他的眼睛好起来,是否还会退缩?蓦地嘴角带着一个优雅迷人的魅笑,摆弄着手中的折扇也向她走去。
言以槿和风卿正被楚家家包围着,凶悍强壮的楚家军一脸煞气,为首的军士长坐在马上,来回看着地上死去的青木嵩和言以槿,一声令下,“给我拿下他们,抓回军营。”
“你凭什么抓我们?”言以槿冷声道,这样强势不顾原由的楚家军真的是楚家军?她十分怀疑。
“就凭你们滥杀无辜,以下犯上。来呀,给我捆绑拿下。”
言以槿这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兵的都是一根死脑筋,和‘楚叔叔’一个脾气。望向军士长皱起眉道,“如果为了追一个人大老远跑来,劳民伤财不说,还故意引起内斗,就是楚元帅治兵不严。滥杀无辜?以下犯上?我们犯哪门子上?杀哪门子无辜?这里是洛城,不是军营,更不是边城。你们逾越了。洛城百姓可作证,你们不顾百姓安危,强行攻城,这和滥杀无辜有什么区别?在魅宫的土地上以下犯上的你们吧?”
“就算要打就打得有技术含量,让人挑不出个‘理亏’来,你们凭什么抓我们?就因为回去有个交待?你们可以把青木嵩的尸体回去。然后继续挨饿,受冻,等死。粮食、军饷问题依旧解决不了。我说你们是楚元帅蠢还是你们全军上下蠢一块去了。不在边城呆着护城,跑到洛城耀武扬威。”
“不用你们抓,我也会和你们一块去边城,亲自问问楚元帅到底那根筋不对。给我记住动手可以,但是要有正当理由,理直气壮。要打要骂到对方心服口服不敢有任何怨言。打架不要留下这么多目击证人。抓人也不用这么大声,我不聋。”
“风卿,我们走。”言以槿这一说,刚硬的汉子也忍不住低头服软。她说的没理也成理了。军士长气的脸由黑变红,再由红变青。一双犀利的眼睛足以喷出火来。战场上的汉子除了被长官训斥,何时被一个柔弱少年噎的说不出话来。挥起马鞭往前走,尘土飞扬漫天。
祈容与魔殇早就驾着马车在城外等着,魔殇坐在马车内,红眸似旭阳,从车窗外露出半个头,手指划过马车窗橼,轻动着折扇,侧过身看着祈容,一脸笑意,“公子祈,游戏才开始哦!千万要把持住呀!”
祈容轻点头,靠着车壁依旧不语。
言以槿和风卿两人一上马车,车内四人顿时有点拥挤。车上四人相对无语,但是几双眼睛,几只耳朵随时都注意着言以槿一举一动。
言以槿闭目,想着如何从楚云铮手中暂时拿回半块兵符。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处在那个位置的人谁都不例外。马车摇摇晃晃令她困乏,不知不觉在车内睡着。
洛城内外聚集着万余兵马,众军整齐肃然,动作有素,马蹄声声,旌旗飘曳流动。士兵摒息肃静,安寂无声的看着言以槿的马车,跟随在楚家军之后。
洛城一日之内血染朝霞,楚家军士气昂扬。出城之时,将士身上明显有倦意,振奋被愁容取代。远在边城的将士,粮食问题依旧未解决。
茫茫沧野,冰天雪地,日照当头,寒气凛然。
一路纵马奔驰,整整一日一夜未休息,直到天空飘起雪来,愈有暴风雪来临的趋势。
军士长才下令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