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叶、衣物等可以保湿的东西封闭洞口更好的保温。要留一点点小孔通气。进入雪洞后要留一把匕首或者锋利的利器在洞内。等暴风雪走了之后,用匕首之类的利器挖掘出口。”
“宫主还说,我们整队人比较多,马车和马匹就用冰块修筑成一个U型的雪墙,作为马车等其他物资的避风之处。如果暴风雪还未来,时间允许,可以在附近的土坡的侧壁挖一个洞,避开风口,这样的洞防寒效果更好。”
言以槿斜睨了那名士兵一眼,“都听清楚了,明白了?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现在给我好好检查自己凿的雪洞。我要所有人都安全!知道吗?”
“是。”五千名士兵站的整整齐齐,没有一点怠慢,全部列好队,站的笔直。
言以槿抬头望着天空飘下的雪花,耳边呼啸的狂风。深吸一口气,“还差几天就到边城了,到了边城随你们怎么肆无忌惮。但是必须挺过现在这一关。现在做好一切防范。第一,必须两人和睡,可以脱光衣服两人紧贴在一起。彼此可以保暖。第二,在雪洞中随时随地保持四肢适量的运动,不能睡的过死。第三,食物准备充足,每次不可多食。由于不知道暴风雪会多久,食物都省着吃。第四,在雪洞中生火要特别注意。”
言以槿看向众人,再次问道,“还有没有不明白?还有没有问题?”
这次回答她的是响亮的自信声,“没有。”
簌簌——
砰砰——
飞禽走兽肃哀。
北风呼啸,白雪皑皑的天地间,似要把将士们压垮。酷寒如刀,将忙碌的身影掩映成雕像。在冷的滴水成冰的天气,众将士满怀热情再做最后一轮的布置。寂寥的空气里弥漫着男儿的热血,泗水东流,火热四溢。
言以槿看着众将士在各自筑好的雪洞中遮蔽,冷眸瞧着天空飘下愈来愈大的雪花。心潮如涌,难以安定。随即往其中一个雪洞钻入。
将雪洞封闭好后,漆黑的洞内静谧空寂。蓦地,一双有力的胳膊已将她的身子环住。
她一僵,冷声道,“谁?”
黑暗中一双赤红的眼眸紧盯着她,将她脸上的表情一览无遗。双手紧抱着她纤细的腰,下颌枕在她肩上,鼻间萦绕着她身上淡淡清香,勾紧她的腰,手自她身衣袍外滑了进去,撩开她身上的衣服,红眸中火花飞溅、水光孱动,喉间起伏,呼吸微乱,口中沉闷道,“是我。”
“小魔?”言以槿一惊,忙抓住那只在她身上游走的手,用力推开他,正要开口,唇被他吻住。快要窒息之际,他一手抬着她的后脑,将她纳入他怀中,抱得紧紧。一改平日的戏谑,语气强硬,又低又哑,“允你叫我小魔。但这刻我只要你——小妖精。”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个雪洞里?”言以槿头靠在他僵硬的胸膛上,感受着异样的暖意。面对众将士,她可以果断下令。行军路上,她可以不畏风寒坦然接受。当她进入冷清漆黑的雪洞中,心却格外孤独,以至于对于魔殇的亲近并无抗拒。
魔殇红瞳徒缩,忽而轻勾唇角,让她坐在他腿上,手上抱紧她的力气愈大,眯着眼,笑道,“对你上心,当然一猜就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尚且会发生点事,小妖精,你现在不该问我怎么在这里,应该问我接下来会干吗?”
言以槿低吟一声,皱着眉,咬紧嘴唇,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手指慢慢移上他的咽喉,轻轻划了几下,“不想死就尽管试试。”
“哎!放着我这个美男你不享受,会遭天谴的!荒淫无度的宫主,再加上我这一个,又有何妨?”
“我不喜欢。”
魔殇听着她轻喃的声音,眼中欲火褪去,身子僵硬着,身上之火一时全灭。要用强,他早就用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太坚强,太冷静,尤其是对男人太疏离。但是在强的女人也会有软弱的时候,比如此刻。
他游戏人间,对于女子敬而远之,天下没有女子入得他眼,没有女子能让他如此碰触。洁癖不是传言,而是有过之不及。
她一句不喜欢,便让他悬崖勒马。这一生,唯独对人如此迟疑过。
“小妖精,我不会勉强你,永远不会。只是不要你也行。要随时让我这样亲亲,抱抱,啃啃!”
言以槿满脸寒霜,“我不是你的玩物。”
“没关系,本公子玩够了,自然会将你扶正。”魔殇吧唧一口吻上她的脸颊。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骨架消瘦,腰肢纤细,一双手盈盈一握,还有不少空隙。这副身材,还真没资本让让男人一眼就扑上去。但是这样抱着也不错。想到祈容和风卿两人,胸口一紧,面色一喜,胳膊将她圈得更紧,出声道,“冷吗?”
言以槿身子微颤,脚下又冷又没知觉,不语,轻轻摇头。很自然靠在他身上闭目,发丝摩挲着她的脸,微痒。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多日里孤独的感觉涌上心头,眼眶发酸。双手不经意抱紧他不放。十几个夜晚,独自一人面对艰难的路。此刻才真正的放松。此时被他圈在温暖的怀中,听着他关心的话,难以想象他是人人惧怕的——魔殇。
雪洞外风愈大,风愈冷,雪愈大。魔殇箍紧她,红眸在漆黑的雪洞异常璀亮。像猫一般窝在他怀中怯弱的她,全天下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有幸看到。他低低一笑,手微松了松,握着她的脚,将沁湿的鞋袜脱掉。伸手,轻轻握住她的冰冷的脚。然后手搓动,给她取暖。。。
“还冷吗?”
言以槿心口一颤,身子在抖,脚下传来微微暖意,心中惊讶不已。黑暗中看不到他的模样,鼻息间却是他清新的气味,脸上是他呼出的灼热气息。顽劣的他会如此细心?狠戾的捏死一个生命的他会这般温柔?难以置信开口,“你……为什么……”
魔殇搓着她的脚,动作温柔,红唇一抿,苦涩道,“很小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我的娘亲怕冷,每日睡觉前都会用温水泡泡脚。自我出生后,她的身子愈发柔弱,脾气夜渐长。动不动就打骂人。服侍她洗脚的侍女时常因为水温不适,被乱棍打死。我那个时候心疼娘亲,每日在她睡前,亲自试温给她洗脚。渐渐地她的脚开始浮肿,不宜泡在水中。我就亲手替她取暖。常常一个整晚都替她搓脚。只是,她永远不会给我好脸色看,高兴时打骂我,不高兴时也打骂我。六岁之后,她就死了。从那以后,我这项天然取暖的手就不再沾满温度,而是血腥。”
言以槿听着,只觉得脚下的手更加的温暖。突然抱紧他,食指抵在他胸口,闷声道,“现在还痛吗?”
魔殇低头,红眸一黯,“不爱何来痛!我只当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没爹没娘,就不会奢望太多。那时候只不过幼稚之举而已。”
“那你还……”
“如此寒冷的天气,就不自然想起当年的事,想起你可能也会冷。”魔殇暗哑道。话中透着深深地落寞。
言以槿无法想象魔殇有段不好的童年,没爹娘疼爱的孩子可以坚强独立,而他的娘在那颗幼小的心灵中埋下阴影。顽劣的邪恶因子是后天扭曲形成。关于他过去的种种旧事,她早有所耳闻。如今想想原因在于他那颗四分五裂伤痛的心。靠着他强而有力跳动的胸膛,心跳的声音震动着她的心百般不是滋味,抬手紧紧环上他的腰。。
魔殇继续手中的动作,垂头,嘴角微扬,一个俯身,唇再次覆上她的,灵蛇般的舌尖缠绕上她,夹杂着薄惩。半响后才放开她。身子紧紧压住她的肩头,将脸埋在她发丝中,幽香阵阵,他发现好喜欢这种相拥的感觉,好喜欢她身上的气味,好喜欢靠在她身上。沙哑的声音有点喘息道,“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
“嗯。”
“小妖精。”
“嗯嗯。”
“小妖精。”
“……”
“小妖精。”
“小魔,你够了。让你轻薄,也让你亲了抱了。你还想这样?”言以槿气急,想着他刚才的那百般缱绻,醉人心魄,香醇热吻。他没碰过女人,打死她也不信。
“该死的!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刚才还像个女人,现在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没看到我正在伤心吗?”魔殇轻哼,全身的力气故意压在她瘦弱的肩头。
言以槿低喘,“要博取同情心,你应该学着点一哭二闹三上吊。”
魔殇怔住,身子僵了一会,脸贴着她,是不是揩她豆腐,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狂笑道,“难得一次你这么乖顺。没想到你还是有母系特有的象征。女人啊!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容易被感动。要是我在说几段悲惨的童年遭遇,你是不是会以身相许呀?”他头低了些,越发凑近她,唇于唇相触,“怎么着你想让我现在就’就地正法‘?嗯?”
言以槿磨磨牙,手掐着他腰间,黑暗中她能看到一双火红的眼眸在燃烧。摇了摇头,双手捧起他的头,唇瓣贴了上去,吮吸着,缠绕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