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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过他的威名,直至今日,方才真正体会到贺品安手段的万分之一。
阮祎这回是真怕了。
贺品安喂了他半瓶水,指了指墙角,叫他接着跪。阮祎整个下半身已经没有了力气,跪得又娇又软,浑身上下一塌糊涂。贺品安呢,全程只拉下了条裤链,连鞋子都好好地穿在身上。
他拿着手机,逼供:“说吧,你们平时还聊了点什么?”
阮祎哭着全都招了。
当天晚上,贺品安嗖嗖嗖往主子群里发了三张截图,at了全体成员,然后连发了三个表情——“/抱拳 /抱拳 /抱拳”。
at杜君棠的,是江帆打嘴炮的一句话;at肖男的,是章昭对着一张陌生小奴捆绑照片的评头论足;at归海庭的最绝,是柏丞手滑发错到奴群的一条分享链接。
——[分享文章:袭警的后果]
——马大胖,我警告你,你再骚扰我,我请你进局子里喝茶。
——对不起,发错了。
这是阮祎手贱,趁着柏丞撤销之前截图的。
贺品安找回了场子,看阮祎在一边委屈巴巴地哭,心里到底是一软。
他招了招手,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冲阮祎张开了怀抱。他说:“儿子,过来,爸爸抱。”
第04章 训导员和警犬
临到中午休息时间,队里开始骚动,以归海庭为中心。
“老杨家的卤味!这得走一站路吧?”
归海庭朝警花一笑:“小姑娘想吃,走一站就走一站呗。”
一大粗嗓子喊:“哦哟,老归够意思啊!”说着,壮实的手伸过去拿了碗海鲜粥。
一勺都递进嘴里了,归海庭硬生生把勺子又拽出来。
“老龟老龟,老你妈个臭王八,老子姓归海!”归海庭一只手拽,一只手操着连环铁砂掌就往那黑熊似的身板上招呼,“记不住别吃了。一天天的,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欸,庭庭、庭庭……”
哐哐哐哐,又一顿嗨。
“操……!你他妈个文职,手也太黑了!”黑熊哭嚎,愣不敢还手。
归海庭假模假式地瞪眼睛:“你看不起老子敲键盘敲出来的肱二头肌?”
一队的人笑得前仰后合,直拍桌板。
不知道是谁先停的,戛然而止的那种,跟被人掐了脖子似的。
众人耸着脖子回头,果不其然,大队长办公室的门敞着,门口笔直地站着个玉面修罗。
颈子上一颗利落的寸头,板正的警服没有一丝褶皱,连皮鞋尖都是锃亮的,大帽檐遮不住仿若发光的白皮。眉毛鼻子嘴全像硬线似的绷着。
要不是扫过来的目光过于阴冷,有点人气儿,还真能让人误认为是局里模范的大号人形立牌。
“离下班还有五分钟,一群人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
听听,这冷酷无情又磁性非常的嗓音,除了我们伟大的大队长柏丞还能有谁?
小伙子乍看多盘靓条顺啊!
可到底经不住他是个变态啊!
平地里立起座冰山,室温都骤降好几度。大家登时收起喜笑颜开,灰溜溜回了自己岗位。
“欸,队长消消火,”就归海庭一个坐在原位,摆出笑模样,拿起个肉包子朝柏丞方向举,哄小孩儿似的,“来张嘴,啊——”
笑得那叫一个风骚。
黑熊此时也不得不服,心里的小人可劲儿给归海庭鼓掌。
这是壮士啊!也不晓得那文职警察什么背景来的,日常满嘴黄段子,兼以各种形式的坑蒙拐骗,脱下这身警服那整个就一流氓——嗨,穿着的时候也好不到哪儿去,平常闹闹警花也就算了,这会儿可是连远近闻名冰山美人大队长也敢调戏了。
——美不美暂且不详细论述,重点还是冰山。柏队长那眼睛活像啥变异射线,瞪谁一眼就叫谁一哆嗦,可谓百试百灵。背地里人送外号“冰雪公主”。
黑熊暗叹,这老龟还是后台过硬。
柏丞的目光和归海庭笑眼对上,愣了愣。
这会子旁人哪儿敢正眼朝这边瞧,故而谁也没发现他们队长真被某人撩拨到了,一众人伸着耳朵,光听见一声冷掉牙的“收起来”。紧接着是拨拉塑料袋发出的“咔啦咔啦”声,归海庭好像确实在收拾。
唉,谁能抵挡柏大队长的淫威呢?
小年轻们心里还没替归海庭默哀完,在距离午休只剩两分钟时,局里接到电话,不大不小一个事故,要出警。一个个捂着咕咕叫的肚皮,动作利索地戴帽系扣,带齐了单警装备,训练有素地走了。
途径午餐,哈喇子只有往肚子里咽。纪律部队里没人抱怨。人民警察二十四小时值班,没办法,都是命。
文职警察不受限。等人走得七七八八,恰到休息时间。归海庭翘着二郎腿,咬了口肉包子。
“归海庭,来我办公室。”
这话柏丞边走边说,归海庭撩起眼皮,只看见柏丞一个背影。细腰、窄臀、长腿。怨不得那么多玩情趣的人首选都是制服。
包子只咬了一口,里面的汤汁顺着指尖流下来,归海庭没擦,也没接着吃。他放下包子,舔了舔嘴角。
去办公室的路上,几个没出行动的同僚丢给归海庭一把担忧的眼神,归海庭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挨个把人安抚了。
办公室门开,又合上,再是反锁的声音。
房间中央,柏丞在地板上跪得端端正正。他气质太清冷,做出这样动作,竟也叫人轻易生不出什么下流想法。但仔细看,会发现那人耳朵尖泛着暧昧的粉红。
柏丞垂着眼睛,听着自己均匀的呼吸声,心跳如擂鼓。归海庭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入目是一双尖头的黑色皮鞋,版型很正,像某种无声的诱惑。
归海庭一只手顶了顶柏丞的帽檐,将那张漂亮的脸露出大半,另一只沾了汤汁的手往柏丞的嘴边递。下一刻就被含住了,缓慢、细致甚至带点矜持地吮吸。柏丞用舌头一点点替归海庭清理,从指尖到指缝。跪着的身子纹丝不动,耳朵尖上的红却已然蔓延到了脸颊。
话在肚子里转了一转,柏丞想,自己是为了求归海庭替他解绳子才叫他进来的,不能忘了。
不等他开口,归海庭就用手指搅弄起他的口腔。
“柏警官,警服下面捆着绳子的感觉好不好?”归海庭用鞋尖碰了碰柏丞两腿间那团,鼓囊囊的,起感觉了,“呀,这就硬了。”他用另只手去摸柏丞的脸颊,轻笑道:“真想带你去那些新人跟前遛遛。一天到晚拿腔作势的,就知道凶我。”
柏丞叼住归海庭的手指,轻轻地咬,红着脸摇了摇头。
下跪使横跨下阴的股绳收得更紧,棉绳隔着层薄薄的衣料,磨着他敏感的地方。而棉绳之上,是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