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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对吴匪道,“刚刚温大夫给你检查过身体……”
吴匪挑眉以对,难道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最近是不太舒服,但应该也没什么大碍才对,从前那么恶劣的环境都挨下来了,仅仅是一点头晕恶心之类的应该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病。
“你身体里,”武柏又不由自主伸手去摸吴匪的小腹了,“有我们的宝宝了。”
吴匪蓦然睁大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武柏一边摸着吴匪的肚子,一边请求,“我求求你,你能不能留下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是一个好爸爸,我一定努力赚钱养家,好好疼你,也好好疼宝宝……”
吴匪一时半会儿还回不过神来,只是一手也像武柏一样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肚子。
武柏还在劝,一边劝,忍不住眼泪就又流了下来,为着生命的脆弱,“而且温大夫说,你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滑胎的,那很有可能造成血崩,就连你的生命安全也会受到威胁!匪,我求求你,就算为了我,你不能有事,我们留下宝宝好不好?”
我从来也没说不要我们的孩子啊?!吴匪原想这么反驳,但看着武柏紧张到流泪的样子,突然就想逗逗他,“如果生下来也像我一样是小怪物怎么办?”
武柏双手捧着吴匪的脸摇头,“怎么是怪物?你是我的珍宝,他们也将是我的珍宝。”
“他们?”吴匪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武柏用力点头,即使泪没干,也忍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嗯,他们,两个,是双胞胎。”
吴匪再一次瞠大了眼,“两……两个?”吴匪不由去看自己的肚子。他这没有几两肉的肚子里,居然揣着两个宝宝?
“匪,求求你,留下他们。”武柏还在请求。
吴匪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武柏露出了回来以后的第一个笑容,“我们又有新的家人了是不是?”
“是,是。”武柏明白吴匪这是答应了留下宝宝,不由自主眼泪又开始往外冒,“匪,谢谢你,谢谢你。”
吴匪明白,武柏是谢他给了他新的家人、新的亲人,只是,那也是他的家人、他的亲人啊,根本不用谢的!“傻瓜!”吴匪伸手,轻轻帮武柏抹去眼泪,只是才抹去武柏的,自己的却忍不住又流了下来。结果就变成武柏帮吴匪擦,吴匪帮武柏擦,两个人又哭又笑的倒真的活像两个傻瓜。
“额,打扰你们了吗?”原本温情的画面,被推门而入的温柔一脸尴尬地打破了。
原本温柔并不是一个会不敲门就破门而入的人,但是一来温柔原本以为吴匪没有这么快能醒来,他不想打扰到安睡的病人;二来这原本就是他自己的诊室,自然没有敲门的习惯。
“温大夫……”吴匪毕竟和温柔不熟,被人看到了这样的场面,难免有些尴尬。
“药取来了?”武柏却是关心着别的问题,单刀直入地直切重点。
“你们商量好了?”温柔一边抬手给武柏看手中取来的药,一边问武柏。毕竟这里是夜店,温柔就算再专业,也不可能在全是男人的夜店诊室中准备保胎药这种东西,所以在刚刚给吴匪挂上营养针后,他就直接去自己父亲的医院紧急取药去了。无论武柏两人商量的结果如何,药先拿到手总没错的,不然如果因为药品不到位而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这是温柔所不能允许的。
“商量好了。”武柏肯定点头。
“结论?”温柔挑眉看着面前的两人。
“请帮我们保胎!”吴匪和武柏异口同声道。
我们?不是我,不是他,是我们!温日鸥温柔浅笑地看着两人,他们还真是……“来吧,打针!”温柔直接洗手配药。
温柔想得也周到,从父亲医院回来的时候,不仅把保胎药带回来了,甚至还顺便开车拉回来一辆轮椅。用他的话说,就是吴匪最好不要下地,全天静躺才好,如果非要下地,轮椅代步,还不能去远地方。
吴匪觉得自己没这么丢人过,怀孕了根本不知道不说,还弄到坐轮椅的地步,想他年少最苦痛的那段岁月,就是病到喘气浑身都疼的程度也从来没有坐轮椅这种待遇。但是既然温柔都这么说了,武柏便就对他强制执行到底,吴匪无法,也只能由着武柏。于是吴君的葬礼,吴匪是在轮椅上参加的。
原本温柔其实是不同意吴匪去的,倒不是迷信什么晦气不晦气,而是以他医生的角度来说,他不认为吴匪现在的身体能承受那么大的刺激。可是吴匪坚持,武柏却不能也不想劝!因为不止吴匪想去,武柏也想去,并且他也希望吴匪去,因为他自己当初就错过了哥哥的葬礼而一直抱憾终身,他不想吴匪也有这种痛和遗憾,所以即使明知道吴匪去了会伤心、会情绪过于激动、会给身体带来负担,甚至可能会是冒着失去孩子们的风险,但他还是愿意全程陪着吴匪参加完吴君的葬礼。
吴君的葬礼不止吴匪和武柏参加了,就连温柔、夜昙还有顾风也来了。怎么说人都是在他们店里没的,又是吴匪的亲弟弟,作为夜店的三大股东,他们有这个道义来送他一程。而且比起葬礼,其实温柔还更关心吴匪的身体状况,毕竟吴匪身体情况特殊,不便交给别的医生处理,临来之前武柏和顾风还都分别特意找过他,为的就是让他多留意吴匪的身体状况,所以他几乎全程都在密切注意着吴匪的动静。
葬礼全程肃穆而庄严,毕竟是人民警察的葬礼,又是在任务中牺牲的,待遇自然不一般。吴匪还好,始终安安静静的,毕竟命运曾反复地打击折磨过他,实在也不差这一桩了,加上他肚子里有孩子在,这给了他新的希望和责任感,他也不敢让自己太过沉入悲伤中。直到吴君尸体火化的时候,吴匪才没忍住流下泪来,而吴君的同事们则已经痛哭成一片了,显然吴君平日里人缘不错,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人肯为他流泪。等到骨灰烧完,原本吴君的领导是想要把吴君的骨灰入烈士陵园的,但却被吴匪拒绝了。
“我想带他回家,家乡的父母还在等他。”吴匪这么说。
吴君的领导最终也不过是对着吴匪怀里吴君的骨灰盒久久地敬了个礼,便不再和他争什么,只是临走前,却单独把武柏叫走了。
“武柏?”吴君的领导这样问。
武柏虽然不明所以,仍旧点了头。
这时对方拿出一张黑白色的一寸照片,“这是你吧?”
照片上的人留着小平头,笑得面部线条僵硬,却张扬着一股青春特有的气息。那是多少年前照的相片了?武柏忘了,但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