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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

      有敌手,不必担心,此次只你一人前来?”

    林教主宽慰般说道,心里却不由得发愁,教中只要是个有职位的,无论职位高低年龄大小,都有个拿得出手的长处。比如南青的剑法,翠萝的毒,南姑姑的蛇鞭,就连当初跟着南思过一起去分教的侍从建安,都有一手好刀法。

    唯独南子绥,在他手下五招都过不了,虽挂了个小教主的名头,剑法毒功暗器皆是平平,只有一身轻功拿得出手……

    难不成指望他仗着轻功给自个儿一统江湖?

    达雅仍是低垂着眉眼,板正答道:“南教主也在,南教主此时在城主府府内查账。”

    林教主淡漠的‘嗯’了声,余光扫到地上躺着的矮个儿姑娘,心里有了主意,眼皮微掀看向达雅:“城内最大的青楼红馆?”

    “绾青楼,达雅管辖,可要达雅领路?”

    “不必,你去把南子绥带过来罢。”

    林败类随手拎起地上的矮个儿姑娘,慢悠悠的朝外走:“别和南思过说本教主在这儿,许久不见,得先备份惊喜奉上才对。”

    顺便报了当年舍了老脸求他回总教,结果对方就是不回的仇。

    本教主,可是小心眼儿的很呢。

    绾青楼的鸨母显然是提前得了吩咐,知道自个儿这个一教之主要来,提前清了馆子不说,还让倌儿姐儿的齐刷刷候在一旁。

    上楼的台阶上,左边倌儿右边姐儿,一个台阶一对儿,分外养眼。

    林教主突然的,体会到了排面儿一词。

    教中皆传清心寡欲(貌似不举)的大教主,顶着众人似惊惧似忐忑的目光,胳膊微抬朝左一指挑了俩眉清目秀的小倌儿,朝右一挥,又选了俩风韵诱人的姐儿,进了楼上雅间。

    唯有鸨母恨恨的绞着手帕躬身在前领路,心疼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头牌儿之际,又感叹不愧是教主,不光心肠毒辣眼光也十分毒辣。

    “对面儿是南公子的厢房,这间是您的,建楼以来便给您空着,奴就在外候着,有事儿您吩咐便是。”

    林教主淡漠的嗯了一声。

    房内置件儿摆饰均是一尘不染,料是不会出什么差错,鸨母满意的躬身行礼,准备退下时,突又想起:“今日可要闭馆?”

    话刚出口便想给自己一嘴巴子,自个儿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位来了,自然是要闭馆的,若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清净……

    鸨母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腰弯的愈发低,恨不得一头栽木地板下面。

    看着对方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抖啊抖,林西吾的高深莫测脸差点破功,候在身侧的倌儿姐儿显然是没他功力深厚,不知是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打破房内静谧的气氛。

    林教主终是忍不住弯了嘴角:“不必,照常便可,另唤个弹琴唱曲儿的上来。”

    鸨母张了张嘴本想说他身边儿的几位就会,不知为何又闭上了嘴,应声‘是’便退下了。

    见那鸨母退下,林西吾将扛了一路的矮个儿姑娘,随手扔至贵妃榻上,砰的一声,听着都疼。

    候在一旁的倌儿姐儿像是感同身受般集体打个寒颤,微怔后,瞬时便围了上去,拥着他至不远处的床榻上。

    “奴甜儿~”“人家是莲儿。”“叶儿。”“我,我是碧儿。”

    甜儿莲儿是身材格外诱人的姐儿,叶儿碧儿是俊美秀丽的倌儿。

    香风扑面之际,左拥右抱的林败类表示,清汤寡水的过了那么久,突的开始上荤菜,老腰着实有些受不住。

    况且对着和自家儿子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少年,实在是下不去手。只好轻推开他们,朝仰躺在床上犹如睡死了般的矮个儿姑娘指了指。

    “让你们上来是伺候她的。”说罢又捏着甜儿的下巴,笑了:“方才可是甜儿笑的?”

    甜儿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下巴轻搭身下人的肩膀上,对着宛若珠玉般圆润的耳垂呵了口气:“公子可是要惩罚奴家?”

    响在耳旁的声线甜软旖旎,一般人听得定是要想入非非。

    但林败类不是一般人,非但没有想入非非,还反擒住胸膛处作乱的手,将它推至一边儿:“罚嘛,定是要罚的。”

    “罚你和莲儿去把那小姑娘的衣裳给弄乱,愈乱愈好。”

    被牵连的莲儿闻言瞪了眼傻眼的甜儿,却也只得无奈的福了福,莲步轻移朝床榻那边走去。

    两个姐儿打发了,身上还靠着两个倌儿,这两人明显是生手,低眉顺眼的倚靠着他,稍一有动作,两人便是身子一僵。

    好在他清心寡欲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随手推开两人:“你俩也过去罢,过会儿她醒了,鸨母怎么教的,你们便怎么朝她身上使。”

    两人起身应声是后,便僵着身子同手同脚的朝贵妃榻那边去,模样倒是有趣。

    林教主弯了弯嘴,突又想起自家不争气的儿子了,若是像他们那般听话也好,竟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斜倚着床榻,忧愁的叹了口气,若南子绥不愿替他一统江湖,他也强迫不得,十几年的铺垫即便是功亏一篑,他仍是无可奈何。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两道脚步声,一轻一重,不多时便听到了叩门声,想来是乐师到了。

    林教主敛去脸上愁容,声线淡漠:“进来罢。”

    走在前面的是方才见过的鸨母,后面跟着个一身儿红的青年,红袍红腰带红发冠,甚至怀中抱的七弦琴琴边儿,都系了红绳结。

    看着,颇为喜庆。

    眼神扫到对方衣袍下时,林教主嘴角禁不住抽了抽,好歹靴子还是黑色的,不过这眼上系的红绸带是?

    “公子,他是楼里的琴师君绝,虽眼有盲疾,但无论是弹琴还是唱曲儿,在这郇阳城内都是顶尖儿的。”鸨母说到最后像是有了底气般,挺了挺身子。

    林西吾笑了笑,手微动,鸨母衣襟里顿时一重:“下去罢。”

    鸨母忙道:“谢公子赏赐。”

    而后便退了出去顺手带上门,激动的竟忘了领琴师到琴台坐下。

    房内一时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林西吾饶有兴趣的来回打量不远处的红袍青年,从靴子到抱着琴的手,又到微突的喉结,而后是下巴,绯色的唇,高挺的鼻子……

    哪儿哪儿看着都是恰到好处的顺眼,偏偏这眼上的红绸带瞅着十分碍事。

    林教主散漫的伸胳膊支起脑袋,歪着头,指尖微动,红袍青年来不及躲闪,只觉耳尖有风擦过,系在眼上的红绸带便松散的耷拉下来。

    瞅见了对方愕然睁开的眼,林教主满意的在心里吹了个口哨,果不其然,对方生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就是看着无神,打了折扣。

    无神且空洞,虽眼盲,但无疤,倒不至于需用绸带遮住。

    林教主笑了:“可是鸨母有跟你交代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