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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知道你会问笑的十分嘚瑟。

    且大发慈悲的给君绝科普了朝廷和江湖,邪教和正道盟。并表示彼此本就是互相牵制,偶有合作,就是一些蠢货不知道罢了。

    蠢货君绝的脸顿时黑了几分。

    林西吾之前闲的无聊时想了下正道盟一家独大的后果,最终得出结论,那群一根筋大道理的直男,百分百是要被朝廷收编的。

    最后一张帖子林教主亲自写的,是给有着络腮小辫儿胡子赵虎的,听说千山脚下的镇子上前两天开了间书铺,铺子掌柜是个酒痴,有机会定要去看看的。

    冬月月底便是婚期,乙丑月壬寅日,宜嫁娶、开光、入俭、修坟。

    月初准备下山,天却不合时宜的下起了小雪,连绵不绝下了两日仍未放晴。喜帖早早发了出去,眼看婚期将至,林教主只得认命的准备沐雪出庄。

    淋着雪进来的,又淋着雪出去。

    出庄前还像模像样的和君绝去给南姑姑和翠萝奉了茶,收获敷衍的叮嘱两份,宝剑一柄,百灵丹一瓶,邪教万能通行牌一个。

    敷衍的叮嘱是他的,宝剑百灵丹通行牌是给君绝的。

    林教主忍不住开始为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担忧。

    然,担忧不过半刻,便被接踵而来的密信分走心神,顾不得其他。

    先是标了加急的某某长老失踪推举某某担任,某某右使被杀推举某某担任,某某舵主被杀推举某某担任等等,诸如此类大小数十件,且皆是由教中几位元老作保,推荐南思过的手下担任。

    说是推荐,实则该接手的已经接手了。

    而后是得了小道消息的几位好友来信,旁敲侧击打探消息的同时并隐晦的表示幸灾乐祸,林教主也是无奈的很。

    该拖延的拖延,该骂的骂,一一回应后,还剩两封未拆,一封南思过的,一封南子绥的。

    记得那日酒醒后睁眼看见南姑姑满是悲伤的望着他,翠萝姐姐亦是红着眼眶。

    南姑姑自嘲说南家人总是爱救白眼狼,姐姐救了元王爷,我教了南思过,你又养了元绥,姑姑问你,可曾后悔?

    林西吾只是摇头。

    南姑姑笑了,说南家人连性子都是一样的,姐姐不曾后悔,我也是不曾悔过的,但烂摊子还是要收拾,顺带帮姑姑也收拾了罢,南家总不能到我们这儿绝了后。

    林教主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声来,说我做不到。

    打一开始知道南思过的小动作时,他就发现自己下不去手,不然也不会拖到退无可退。

    南姑姑问是做不到清理门户还是做不到传宗接代。

    后来又说了些什么他记不清了,只记气的南姑姑动了怒,一连几天的挨鞭子,到最后只得妥协。

    他答应南姑姑清理门户,南姑姑答应他留南思过一命,关于传宗接代两人均是避而不提。

    思绪回笼时,南子绥的信已被拆了开,空无一字,揉皱了的白纸一张。

    林教主笑了笑,随手拆开另一封,粗粗扫了一眼,大抵是些贺词,熟悉的字迹,名字签的却意外的有两分凌乱。

    因着这两分凌乱,即便是回教途中虫子不断,也未影响到林教主的好心情。

    教主携教主夫人回教自然是要隆重些的,担心吓着君绝,林教主一路上将教中各部说了大概,也拿了长老的画像给他认,且时不时的着重强调人可能会有些多,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饶是如此,待出了马车看见乌泱泱一群黑衣教众跪在路边时,君绝仍是忍不住心底发虚,好在脸上戴了林教主给的面具,遮住了神色。

    另有十来个躬身候在两旁的长老,他看过画像,自然是眼熟的。

    站在诸位长老身前没下跪也没弯腰的仅有一人,虽然那人带了面具,亦没看过画像,但只看对方周身宛若实质化的冷冽气息,他也是知道的。

    对方应是邪教分教教主,南思过。

    不过这玉色华袍总觉在哪儿见过……君绝眸光一闪神色暗了几分。

    林西吾察觉君绝目光在南思过身上停留的时间过长,揽在他腰间的手不轻不重捏了一下以示警告。

    挨了掐的君绝难得配合了一回,不再板着脸当面瘫,笑的分外妖娆,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蓬勃的媚惑气息。

    其他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的视若无睹,倒是熟知对方性子的林教主,忍不住频频偏头偷看身侧像是妖精附体的君绝,总想摘掉面具检查一番是不是被掉包了。

    君绝当然知道林教主想法,却也懒的解释,只要有人看过来,他便眉眼弯弯枝花乱颤的笑。

    如此姿态被面具衬着,倒真像只玉面狐狸。

    藏匿在暗处的某人见状几欲冲出去,却又总是被人拉了回来。

    第77章 反派背后的男人

    周围跪拜的教众不乏内力高深之辈,无姝不敢乱来,只得出手点住黑衣装扮的南子绥,扯着往人少的地方退,远离人群。

    一直退到隐蔽角落,才松开他,压低声音道:“哎呀,你冷静一下嘛,周围这么多人,要是被发现了我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南子绥黑着脸冲开穴道:“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些小计俩能瞒过南子坞罢。”

    说罢手抵唇边打个唿哨,不过片刻,两人周围便多了数十个黑衣暗侍,单膝叩首齐声低道‘小教主’。

    无姝吃惊的来回看,忍不住朝旁边的南子绥身后缩了缩:“你不是说他知道你知道了吗,这些人怎么还叫你小教主?”

    听着绕口令一般的话,南子绥抿了抿嘴,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我不知道。”

    话落轻推开无姝,从怀里掏出个牌子塞给她,闷声说道:“我要去找他问清楚,他亲口说的我才信,你走吧,拿着这个没人敢为难你。”

    无姝着急的扯住他袖子:“不行,师兄发现我们不见了肯定很着急,不是说好只是偷偷看一眼便回去的吗?”

    无姝说着想着可能发生的事,委屈的咬了咬嘴唇:“万一……万一你回去了出不来怎么办?你出了事,师兄定是不会原谅我的。”

    南子绥安抚性拍拍她的手腕,笃定道:“不会,元念他知道的。”

    而后松开手朝跪在一旁的暗侍吩咐:“暗七,送无姝姑娘下山。”

    无姝还想再说两句,谁料那被唤作暗七的,径直过来扛起她就走。

    无姝一时气结,却也不敢乱动,怕掉下去。

    邪教中人待‘柔弱女子’都是这么不解风情吗?混蛋教主是这样,南子绥是这样,南青是这样,这个什么暗七也是这副鸟样!

    啊呀?对不起师父对不起老祖,徒儿一不小心污言秽语了。

    见暗七扛着无姝走远,南子绥挥手散尽余下黑衣暗侍,提气运起轻功,朝熟悉的教殿里去。

    林教主这边听着诸位长老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