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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抬眼看了看窗外,将妙音的手握进自己手心里,“倒是媳妇儿周到,这独孤将军府,怕也不全是安全的。”
说起独孤信得罪萧衍的事情,小满却是几分内疚,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皇帝表哥这回真是过分了。他既是将我赐婚给了你,为何又纠缠不休。”
信嘴角勾出一抹弧线,“还不是因为媳妇儿太美了。”
信却故意试探,“可要不是信,妙音现在该是皇后了,是信阻了妙音当皇后的康庄大道了。”
“什么呀?”妙音本人或许还对萧衍有什么幻想,小满可是一点念头都没生的,更何况萧衍哪里能比得上他独孤大将军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皇后了?”小满不满道。
“没有?”信嘻笑,“妙音该不会是遇到我才改了主意吧?”
嗯?这个问题很复杂,出于学霸的本能,小满瞬间将这个问题解析成了两个:
第一,如果小满是妙音,会不会一开始就喜欢上萧衍。
第二,如果小满没有魂穿,已经喜欢上了萧衍的妙音,会不会再喜欢独孤信。
额,算了。小满是小满,妙音是妙音。小满确是没喜欢过萧衍的,也算是对他独孤信有个交代吧。
信见着这问题,将自家媳妇儿难倒了好一阵子,又一把将妙音揽进自己胸前,“算了别想了,伤神。左右以后都是我的人了,皇后是做不成了,也得认了不是?”
小满抬头瞅着他半边完美的下巴弧线,凑了上去,在他面颊上印上了一口,“害得我没了皇后的位置,是要付出代价的!”
信嘴角一钩,没受伤的一只手将妙音的肩膀紧紧按住。小满动弹不得,便见得他凑了过来,本能地闭了眼睛,触碰到他温软的唇,将他嘴角的笑意吃进了嘴里。
“是这样的代价吗?”信看着妙音。
“嗯?”
将近黄昏,信让顾锦衣将小满送回了郭府。临走时,小满左叮咛右嘱咐,衣物要多穿,不要着凉,伤口不能碰水,能吃就吃能睡就睡,我明天再来看你。
小满刚走进郭府,却见得容音也正从门外进来。这丫头今日也出门了?
容音见着妙音,对妙音见礼,“姐姐。”
“妹妹看起来心情不错?”容音气色的确不错,嘴角上扬着,十一二岁的姑娘还不懂得藏匿自己的心情,“看来是遇着可喜的事情了。”
容音一改往日和自己的生疏,蹭来妙音身边,挽着妙音的手,“姐姐,皇上今日传召我进宫了。”
这有些出乎了小满的意料,容音是庶出之女,皇帝的面大约也就见过上次一面,这回萧衍竟然召她入宫了?容音的样子不像说谎。心里虽是诧异,小满面上却波澜不惊,“妹妹得皇上垂青,也是给郭家长脸了。父亲该要高兴坏了。”
容音挽着妙音,越发紧了紧,“姐姐,今日皇上答应我了。择吉日就接我进宫。”
待得容音说出这话来,小满心里的狐疑终是落了实,容音自幼和妙音长得三分相似。萧衍这边还为了自己在派人暗袭独孤信,那边就开始打起自己妹妹的主意了?妙音妹子啊,你真是眼神儿没长好,怎么就看上这渣货色了?
“可我记得妹妹不是一直钟情于温长公子的么?”小满故意试探。
容音面色忽地一边,瞬间又掩饰了过去,换上了刚才那副笑容,“姐姐,妹妹都想清楚了,这嫁给他温久川是做妾,嫁给皇上也是做妾,容音自然要选个荣华富贵断不了的,这不是姐姐教的么?”
小满脑后三条黑线,她这可是赖上自己了,小满将手从容音怀里挣脱出来,作礼道,“姐姐这便恭喜妹妹了。”
容音面上几分得意,“姐姐怎么这么客气了?”也是自小到大都是容音给这嫡长的姐姐作礼,什么时候轮到她妙音给自己作礼了?还不是仗着皇上的面子。如若真的进了宫,别说她郭妙音,她大房的卫德夫人,还有自己那偏心的老爹,都要给自己作礼,唤自己一声娘娘。
小满却接着道,“皇家不比家里,我日日里和妹妹吵吵架,就当是玩耍了,也闹不出什么大事儿来。妹妹真要入性子,在现代那些宫斗戏中,怕是活不过三集。宫,可得和二姨娘好好取取经了。姐姐先得和妹妹把话说明了,这宫里女人之间的争斗,可不是办家家酒的。”以容音妹子这招摇的性子,在现代的宫斗剧里,怕是活不过三集。
“姐姐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容音得意,根本没把妙音的话听进去,“也是,日后我入了宫,也要接娘亲在身边住住。算是给她老人家长长脸了。姐姐你,就守着你的独孤大将军吧,皇帝哥哥送的嫁妆也够你过一辈子的了。”容音说着摇着腰肢便往院子深处走去,不自觉地将妙音落在了后面。
这丫头是疯了不是,嫁给那渣男有啥好炫耀的。倒是这萧衍,惹着的事儿不少。
次日早起,小满分明惦记着独孤信的伤势,却没去将军府里看他,而是来了宫里找萧衍。做了该做的礼仪,小满便直入了正题,“皇帝表哥,妙音觉得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今萨敏雅也来了京城,我也要嫁给独孤信了,这样其实不是也挺好的么?”
萧衍却道,“怎么今日一来就说这个?”
“就是昨夜里想了许久,皇帝表哥这不还要娶容音进宫,就别为难独孤将军了。”
萧衍却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妙音可是在吃容音的醋?”
卧槽,吃毛线啊,小满连连摇头,“皇帝表哥如果真的喜欢容音,接她来住住也挺好的。妙音只是觉得,和皇帝表哥以前的事情,可以有个了结了。妙音不想我们之间的事情,牵连到其他人。”
萧衍这才算是听明白了,如今眼前这人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要娶她的妹妹,更不介意他要和别人结婚,一心只想着护着她的独孤大将军,“昨日他独孤信受伤,妙音今日就来跟我说这些?可是怀疑是孤下的手?”
小满本不想道明,不想他萧衍倒是不打自招了,可怀疑皇帝的话,哪能就这么说出口,“皇帝表哥也知道独孤将军被人袭击了?”
“这建安城里的事情,孤都有眼目看着,包括他独孤信。”萧衍说得直白,可也没算承认。
“妙音不敢猜测是谁下的手,只是来人只要独孤将军的性命,却不敢伤及妙音。妙音觉着,那人既然那么疼妙音,为何又要伤害对妙音好的人,让妙音伤心。”
萧衍背过手去,手里盘着的檀木佛珠忽地停了下来,这人虽然在给自己打哑谜,可字字都是说给自己听的。他萧衍的确是气不过,独孤信当日当着百官的面,问自己要人,更加气不过,这不过刚刚赐婚他就频频对妙音施以好意,如今就连妙音也站去了他那一边,萧衍手中的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