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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青年近乎郑重的认真架势,眼底显出柔和笑意:“一言为定。”
苏时这才满意,点点头将手揣进口袋,正要往外走,却又忽然停住脚步:“我的手机呢?”
“被我不小心弄坏了,我陪你一个。”
一点都不打算叫对方看到那些过激的言论,梁轩逸顺手把错扣在自己身上,身旁的人脚步却忽然微顿。
苏时望着他,心里隐约打鼓。
对方面不改色胡说八道的本事他不是第一天见识,就这样老老实实坐在外面,就算拿手机当锅扔,也不至于就这么把手机弄坏掉。
想起在微博上见到的评论,他心里蓦地腾起隐约不安。
天娱应该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今天就把自己的电话泄露出去,叫何元纬的粉丝围攻自己……
“对不起,你平时常用手机吗?”
察觉到他稍显异样的反应,梁轩逸心中微沉,欲盖弥彰地歉意开口:“现在的时间还够,我们可以这就去买——”
“没关系,其实我平时也不怎么用,只是最近事情多,就经常带在身上。”
乌润瞳眸中的不安一瞬就已消散,又换上仿佛一切安好的清浅笑意,温声打断了他的话,同他一起往外走出去:“我和患者都是用邮件联系,如果不是什么坏事,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急着找我的。”
宫徵羽比他预料的还要更细心敏感,说不定就已经猜出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向来拙于释出善意,梁轩逸蓦地生出些紧张,低了头错开目光,抬手去拉他手腕:“还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吗?我送你过去……”
他说得心虚,几乎忘了对方还要读自己的口型,回过神来时,肩膀已经被双手稳稳扶住。
宫徵羽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面前,探了身望着自己,润朗的黑眸里透着清亮笑意:“你的头再低一点,我就要蹲在地上才能和你说话了。”
心头一暖,梁轩逸哑然轻笑,总算抛开无意义的担忧,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送你,想去哪儿?”
“我没什么事了,直接回家就好。”
锅保不住又不是一次两次,总还有其他拿到经验点的机会。
苏时心里大致有数,想到还没完成的任务,就又迅速重新振作起来:“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忙,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准备?”
“明天,我早上八点半来接你。”
今天发生的事确实不少,看得出青年眼里隐约的倦色,梁轩逸点点头,替他理好了围巾,才引着人出了医院的大门。
绝对的安静实在很容易叫人生出困意,苏时报出了个地址,在渐暗的天色和暖风里坐到半路,就已经忍不住昏昏欲睡。
看着身旁一下下点着头的青年,梁轩逸眼里显出些无奈暖色,抬手揽住他的肩膀,叫人靠在自己肩上:“明天有惊喜给你,不知道你会不会高兴……”
“什么?”
余光见他唇瓣开合,苏时下意识抬起头,眨眨眼睛望着他。
迎上一如既往的专注眸光,梁轩逸呼吸微滞,含笑摇了摇头,单手拥著他,扯起风衣将人整个裹住。
眼前的视野忽然彻底归于黑暗,静谧的空间里,熟悉的气息无限贴近,柔和的吻忽然轻落在额间。
花样真是越来越多了。
唇角止不住挑起些弧度,苏时放松身体,被揽着靠上对方颈间,轻舒口气闭上眼睛。
柔软的发丝落在颈间,青年的眉眼精致温润,纤长的眼睫低垂下来,好看得叫人怦然心动。
心头无限温软,明知道对方不会被吵到,梁轩逸还是下意识屏息,抬手轻抚上青年的额顶,小心翼翼地揉了揉。
苏时被送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分别的时候,梁轩逸只说第二天有惊喜给他,却始终不肯透露具体内容。害得苏时辗转着忐忑了一整晚,生怕明天一睁眼,对方就拿着一份天娱的忏悔书来叫自己签字。
值得庆幸的是,双方似乎都没有疯狂到他想象中的地步。
第二天一早,苏时打着哈欠出了门,就被一路领到了一家陌生的门店。
“我问了几个地方,都说这里要更权威些。”
迎上那双眼睛里的微讶光芒,梁轩逸含笑领住他的手,引着他进了门:“需要先做一些检查,有专门的验配师,不用紧张。”
才一进门,就立时有人来接过外衣和随身物品,穿着整洁的工作人员将两人引导到等候区,还体贴地送上了两杯热饮。
苏时的目光落在玻璃柜台上,才总算弄清楚自己是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助听器的分级是断崖式的,几千块的助听器足以应对日常生活的需要,可真正高端的产品,一只就要四万块上下,配一副助听器的价格,已经足够沈飞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上一周了。
“聘用制作人是要给定金的,我偷个懒,就不付给你现金了。”
梁轩逸温声开口,含笑望着他:“而且——我也一直很希望,你能听见我的声音。”
有些话,只有等对方能听得见,才适合说出口。
漆黑的眼底浸着柔和笑意,甚至不用听见,就能猜得出对方把声音放得多低柔撩人。
苏时勾起唇角,目光无奈垂落,眼底漫过温存暖色。
两人走得是贵宾通道,验配师很快赶了过来。问清了需求,苏时就被带进了测听室里,进行了全面的听力检查。
看着青年的背影进入室内,梁轩逸的目光才稍沉下来。
他昨晚把对方的手机带了回去,才一开机,短信和未接来电就占了满屏,全都是叫人发寒的威胁诋毁。
幸而天娱还没有拿到宫徵羽的具体住址,事态还没有发展到更激烈的地步——可目前的情况就已经足够严峻。如果那时候手机不是恰巧在自己手里,看到那些话的就会是宫徵羽。
拿到对方给自己的那张名片,他带回去仔细查了查,才发现宫徵羽在心理咨询的领域居然已经有了不小的成就。
分明是该替那人感到自豪的事,他心里却莫名丝毫轻松不起来。
在那样的困局下,加上失聪的打击,宫徵羽绝不是心血来潮才会对心理咨询产生兴趣。
他的音乐疗效似乎很好,有不少专家甚至毫无保留地盛赞这样别出心裁的治疗方式,可没有人知道,这样治愈人心的曲子,那个青年自己其实是听不到的。
普通的助听器效果近似电话,他查了宫徵羽助听器的牌子,通过声波与电流的转换,虽然能够听得清大部分声音,可如果要听乐音,只会像是在电话里听歌,失去它原本的所有美感。
没有人的坚强是无限度的。
不能再放任事态这样发展下去,老爷子还在生他昨天不回家的气,用上《超级巨星》的条件交换拿捏天娱已经是极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