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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峦拦住了。夏天峦一脸的讳莫如深,心情似沉重的拖都拖不起来,陆清吟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朝里走,刚走两步,又被夏天峦拽了回来。
陆清吟看着他,“怎么?”
“义父,”夏天峦堪堪拽住陆清吟的腰带,他原本是拉了陆清吟的胳膊,只不过被对方眼神一扫,又立刻改手了,“楚丞相来了。”
陆清吟还当他为什么一副苦大深仇的样子,原来是楚牧遥来了。他欣然甩开夏天峦,朝楼上走,刚走了两步,又倒退了回来。夏天峦一直注视着他,原本因为他甩开了自己的手,迫不及待要见楚丞相失魂落魄,没曾想,他又回来了。
顿时,夏天峦呆板的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义父还是爱我的!
“他在哪个房间?”他听见陆清吟这么问。
仿佛间,他听见了东西被摔裂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陆清吟就见夏天峦一脸的悲痛惨绝,抖着双唇好半晌才回道,“天字号。”什么时候义父和丞相的关系这么好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义父到底和丞相发生过什么?人一旦其了猜忌的线头,根本停不下来,会顺着那条线放飞自我。
除非半途被人为打断,否则将会散发成一个永远找不到出口的迷宫。
“别傻站门口了。”陆清吟得到回答,走了两步发现夏天峦还傻愣愣的杵在门口,不免为夏天峦有时候的不识眼色感到头痛,人家都知道笨鸟先飞,夏天峦是笨鸟还要落后别人好几丈才知道飞。
夏天峦反应过来,连连跟上陆清吟的脚步,年初面目表情丢失的想,夏天峦就是个败笔,真搞不懂将军带他来是做什么的。年初还是分外的嫌弃夏天峦,因为打从一开始,夏天峦对他作为陆清吟的贴身护卫表示过不满。
天字号包厢,陆清吟抬眸左右看了一眼,才推门而入,楚牧遥正在写写画画,从他紧皱的眉头来看,写的东西或者想的事情明显不顺利,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他搁下笔,抬头和朝着他看来的陆清吟打了个照面。
“听闻将军早上下过拜帖,赶得不巧,楚某不在府内,这一回来就急急忙忙的过来拜见,”楚牧遥温文尔雅道,“不知是否唐突了将军?”
陆清吟想,他家小情人当初不考警校,就冲这演技,上个电影学校,成为大明星也是绰绰有余,瞧瞧这睁着眼睛装不熟悉的样子,弄的他好像真的和他很不熟似的。
陆清吟意味不明的一笑,抬脚落座在他旁边,抵着下颚垂眸看楚牧遥写的东西,粗粗看了两眼,才发现他写的是兵部改革之类的东西,陆清吟惊奇了一把,这种东西可以说是机密档案,楚牧遥居然光明正大的在这写。
不知道是对这边的人太放心,还是想装模作样的把这事透露给他。
“想见丞相一面,可谓难如登天啊。”陆清吟调侃道。
楚牧遥轻笑摇头,“将军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吗?”
夏天峦感觉整个人都被泡进了陈年老醋里,酸的膨胀,他的眼睛酸酸的,嘴里也酸酸的。想说点什么吧,发现那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根本没注意到包厢里还有两个大活人。
第一次,夏天峦觉得自己的体积有点大,大的有点过分,大到那两人都没注意到自己。年初轻慢的瞟了他一眼,只一眼,就知道这人的醋坛子怕是又打翻了。
年初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现在他觉得夏天峦有点可怜,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他家将军明显对楚丞相有那么点不一样,这点不一样,表现的再明显点,就是要把人扛回去的意思。
“是这样的。”陆清吟道,“我想夜探皇宫,但是皇宫太大了,就算我运气好,找到皇帝怕是也要天亮了。”讲真,他觉得楚国皇帝有些奢侈,骄纵奢靡的程度和历史上那位隋炀帝有得一拼,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就大兴土木这方面来说,隋炀帝怕是还没楚国皇帝的排场摆的大,皇帝恨不得把整个京都的田地都应征修成宫殿,好在他随心所欲的时候,旁边还有一纵时刻保持清醒的官员大臣。
就算是这样,楚国的宫殿也依旧庞大的隐天蔽日。如果没人给他们提供准确的情报,找到皇帝得好几天,陆清吟说的毫不夸张。
“地图呢?”楚牧遥问,楚国宫殿在燕国都声名远播,因这片宫殿是历经三朝皇帝,经历百年逐渐形成,目前的庞大面积是楚国皇帝在原基础上增加修建的。其广阔无垠,让楚牧遥也叹为观止。
陆清吟将地图摊开,楚牧遥取过朱砂笔,在地图上圈了几个地方,“这几个地方是皇帝夜晚常宿的,可以去碰碰运气。”
陆清吟将地图收起来,又道:“今早楚国皇帝留你,是商谈议和一事?”
年初和夏天峦听到这,知道两人要谈论大事,而这大事,不大方便让他们知道,有些事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两人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余光瞟见两个高瓦数的电灯泡退出去,待门一关上,陆清吟立刻原地摇身一变成了个大流氓,他攥着楚牧遥的手,又是搓又是揉的,“遥遥。”
一声遥遥喊的楚丞相差点将笔给摔了,他无奈的看了眼陆清吟,“什么事?”
“如果没有这坑爹的任务,我肯定什么事也不干,就跟着你。”陆清吟道,“可惜,由不得我自己。”
“感觉很累?”楚牧遥看着他,“还是感觉力不从心?”
陆清吟摇了摇头,“都不是,就是觉得行兵打战,劳民伤财,还会让无数幸福的家庭支离破碎。”
楚牧遥觉得都快不认识他了,以前的陆清吟不会说这种话,更不会想这么多,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现在的陆清吟变了许多,沾染了烟火气,懂得人情冷暖。
“那你想过没有,”楚牧遥放下笔,直勾勾的看着他,“世上没有零投入高回报,只有先投入才会有回报,现阶段的支离破碎是为了后来的太平盛世。”
“再者,”楚牧遥轻轻刮了刮他的脸颊,“陆法医什么时候学会多愁善感了?你该是大步朝前。战争带来的弊端是无法避免的,我们唯有将其降低至最小,这是我们该考虑的。”
陆清吟深深的凝视着他,没有见到楚牧遥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绷着,不敢表露出一丝丝的恐慌和无措,因为没有人能在他脆弱的时候,给予他鼓励,给予他坚强,一个人忽然被换了个陌生的世界,身边没有熟悉的人,没有能吐露真情的人,即便是内心强大到坚如磐石,也会有片刻的脆弱。
陆清吟一直想找个机会,发泄下内心的不安,然而,他不敢,他怕发泄上瘾,没人能守住他,现在楚牧遥来了,就在他身边,他安心了,内心的城墙也随之高垒而起。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打倒他。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