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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静静的推开门走出去了。
走出去的池清画并没有走远,而是依然站在病房前神色不定,他知道这件事情术舒必然会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但是消化了之后术舒到底会做出什么决定,他却是无法肯定。他看似镇定的外表下,充满了无比仿徨的情绪,正是因为不知道会等来什么结果,所以这段时间他虽然备受折磨,无时无刻不在想对何术舒坦白那件事情,但是却始终没敢开口,因为他害怕那个真相会毁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
但是现在既然一切都已经说出口,担心也是没用的了,他只能静静等待那个结果。
……
转眼间几天过去了,在那天之后,池清画依然每天都在医院里照顾何术舒,而何术舒倒是也没有直接赶人,甚至于在有人来探病的时候,表现的还和之前一样,一点也看不出他和池清画之间出了问题。
但是池清画却知道有很多事情不一样了,而这些变化让他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去,术舒开始拒绝他的一些亲密举止,以前很多被他全权接手的事情,也重新被术舒要求改为交给护工做。
一道无形却又真实存在的鸿沟出现在了他们中间,对于将那些贴身护理的事情交出去,池清画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何术舒,不说那件原本就是他做错的事情在前,就是术舒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好的情况,他也不敢真的让他生气。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池清画心中的不安却是到达了顶点,原本那些仗着对术舒性格了解所期望的谅解,似乎希望也越来越小,甚至于他最近越来越有种感觉,术舒是不是真的想和他结束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池清画的心中就无法遏制的出现了一种黑暗的情绪,他可以接受任何事情,但是唯独无法接受的是,术舒真的想和他分手,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他就,他就……
池清画的神情平静到了极致,但是内里,却透着一丝隐藏的极深的癫狂。
……
静谧的病房中,何术舒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闭目好似熟睡,但是过了一会后,他却是翻了个身,悄然睁开了眼。
静静的看了一会墙角那张空置的小床,何术舒突然叹了口气,扒着手指算一算,现在也过了一星期多了,晾了清画那么久,应该也差不多了。
那天陡然知道那个真相,他自然不是不生气的,但是开始的愤怒过后,他也冷静下来了。虽然那第一次绑架原来是一场设计的事实,让他对清画非常的失望,甚至于开始反思起他真的有那么了解清画吗,他所知道的那个纯美的清画,到底还隐藏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失望之后,他也想到了清画为什么要对他坦白那件事情,毕竟那件事情如果清画一直隐瞒下去的话,他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因着这丝疑惑,结合着清画最近的种种不对劲,还有清画那天中午做噩梦的情形,何术舒的猜测也渐渐趋于真相,一时间他的心情格外的复杂。
他承认,他对清画不是没有感情的,也许刚开始的感情没有那么深,但是这么长时间的默契相处,却是真的让他有了想和清画一起走完一生的期盼,这种感情,不是说收就能收的。所以他虽然恼怒于清画对他的欺骗,但是在知道清画也因为对他的欺骗而不安愧疚,甚至于最终选择冒着风险告诉他真相,心中的那种感觉就更加复杂了。
他知道,清画同样对他不是没有感情的,如果没有感情,就不会那样处心积虑的设计,甚至于甘心受皮肉之苦。那一次的绑架虽然是假的,但是清画那时受的伤绝对是真的。而他与清画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更是能清楚的感知到清画对他的感情,一个人可以伪装一时,但绝对无法这般长时间的伪装下去。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任何事情,一旦牵扯到了情感,就很难以单纯的对错区分,所以清画所做的事情何术舒虽然难以接受,但是最开始的愤怒过后,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却成了一个大问题。因为那件事情直接与清画分手,甚至于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他自认自己做不到。但是什么也不做,继续心无芥蒂的在一起,他也没有那般好的容忍度。
所以思来想去,最后他决定虽然不会与清画就此分手,但是小小的惩罚是一定要的。
于是就出现了最近这般情形,虽然他早已经打定主意了一定要好好冷战一段时间,让清画记住欺骗他的后果,但是这段时间每当他拒绝清画的接触时,清画脸上那僵硬无措,仿佛被抛弃了般的神情,其实让他心里也不好受。甚至他有的时候看着清画默默垂头忍耐的样子,感觉这简直就是一个双向折磨,所以这么长的时间,应该也够了,这件事情,是时候到此为止了。
……
何术舒丝毫不知道他的大度让他躲过了一场危机,其他人更是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池家的人也只知道前段时间情绪莫名低沉的池清画,突然间又变得容光焕发起来,那一副被爱情滋润的甜蜜模样,直看得人闪眼睛。
在此期间何术舒的伤口也恢复的非常好,到了能够稍微挪动的程度时,池清画利用池家的关系,将何术舒转到了军区医院。
这座位于首都A市的军区医院自然不是普通人能住的,服务的都是特权阶层,里面不仅有着最顶级的医疗器械和医生,环境更是优美如画,与如此高配置相对应的,是里面的病人并不多,这是真正有钱也进不来的地方。
何术舒在军区医院住下后,发现这里确实比之前的医院要舒适不少,清幽的环境和高素质的医护人员不说,就连那一般医院里都有的消毒药水味,在这里都几不可闻,加上温馨的病房布置,有的时候甚至都能让他忘记这里是医院的事实。
与池清画终于如愿将何术舒转到军区医院相比,是顾北达几乎气的要跳脚。他不明白,他只不过回去了一个晚上,怎么第二天再来时病房里就空空如也了。
在顾北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打探到何术舒被转移后的医院后,一时却又傻了眼,因为那个军区医院不仅是住进去难,因着里面住了各种大佬,想要去探望的门槛也是非常高,除了病人的家属外,去探望必须要有在军政两界相当有背景的人做保。
当然如果池家愿意的话,凭着池家的背景给他做担保那自然是足够的,但是顾北达想也知道池清画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这让他无计可施之下也只能狠狠咒骂这个阴险小人了。
但顾北达显然也不是易与之辈,在急的团团转了一月之后,还真被找到了一个门路来,他借着在A市攀上的那一家关系,陪同那家之人一起去军区医院探望了一个养病的大佬,然后在探完病后并没有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