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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哲在跟那个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有点像小时候外婆给他洗的小衣服上经常能闻到的味道。
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温暖从鼻端缓缓侵入他的身体,将他那颗冰冷到不愿跳动的心脏包裹的严严实实,那是一种由身至心的熨帖感觉。
直到身后的狱警因为他长时间的怔愣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后,他才回过了神,一步一步,合着强而有力的心跳缓缓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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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立森啊,拳头硬的才是大爷,至少在四区是这样的。”洛奇晃晃他那头稀疏的杂毛,硬是厚着脸皮挤到了他身边,眨着眼睛说道,“诶,我说,你长得这么漂亮,赶紧找个靠山吧,约克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像是要把你扒光,我估摸着这几天他就会动手了,还有啊,咱们是同寝的狱友,以后找到了靠山别忘了罩小弟一把啊!。”
陆明哲刷着牙的动作顿了顿,他瞟了眼洛奇,将牙刷从嘴里拿了出来,吐出口中的泡沫,又漱了口水,这才慢吞吞地说,“你为什么不自己找个?”
洛奇哭丧着脸指了指自己头顶稀疏的头发,“他们说,看着我这脑袋,就够倒胃口的了。”
“你可以去剃个光头。”陆明哲把牙刷杯子对着水龙头冲了冲,搁在墙上嵌着的架子上。
“不不不,没有头发遮掩,我的脑袋就十分的没有安全感。”
陆明哲不说话了,将手用毛巾擦干,这才走到了铁栅栏前,跟其他囚犯一起等待牢门的打开。
洛奇不死心地挨到他身边,“找到靠山了别忘了我。”
陆明哲依旧不说话。
在洛奇垂头丧气想要走开的时候,这个好看的东方青年终于开了口。
“合作吧。”
冷冷的声音像清风流水一样拂过耳朵,洛奇的心都要飞起来了,他正要欣喜若狂地说谢谢时,陆明哲又补上了一句。
他说,“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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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有个好身材,长手长脚,身上的皮肤像羊脂一样滑腻,特别是那浑圆的屁股,就像两个奶馍馍一样温热柔软。
陆明哲坐在一边,看着那个叫阮大虎的中年人忘情地驰骋在洛奇的身上。
架子床咯吱咯吱地晃动着,粗重的喘.息声在简陋的囚室里被无限的放大。
“小哲,你真棒,恩~我的心肝儿!”男人被一条叠得整齐的黑布蒙住了眼睛,只能靠手去揉捏着身下的人,触手的滑润肌肤让他整个人变得越来越亢奋,挺动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洛奇紧紧咬住了嘴唇,硬是没漏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潮红的脸上,那双眼睛迷离中泛着水光,他好久没这么享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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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哲也听说了发生在食堂的狱警和二区囚犯单挑事件,在四区囚犯的口中,那位最终获得胜利的狱警被传得神乎其神。
“当之无愧的魔鬼狱警。”
“他叫岳泽。”
人们口中反反复复地谈论着这个男人,试图为枯燥的监狱生涯增添一点乐趣,甚至有人押下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赌魔鬼狱警不久后又能干趴一位二区的囚犯。
“听说那个狱警是新来的。”洛奇一边往嘴里狂塞着从食堂偷渡出来的面包,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听来的八卦。
陆明哲往后靠了靠,仰起头看向头顶蓝蓝的天空,白云就像肥皂打出的泡沫,连空气中都似乎飘荡着那股温暖的皂角香,他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闪现了那个刻板狱警的面孔。
是你吗,岳泽——你叫岳泽?
陆明哲反复地念着这个名字,他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像时缓时急的鼓点,一下,一下,有力地敲击着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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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哲打架带着股狠劲,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那种不要命的打法让所有想上他的人都望而却步。
美人虽美,却浑身都是刺,从来没有人能在不受伤的情况下触碰到他,除非是他为了目的而主动靠近的人。
在这种络绎不绝的干架中,陆明哲变得越来越能打,在四区渐渐建立了威信。
可在另外几区的人看来,却是因为阮大虎罩着他,那些四区的囚犯们才会不敢靠近,任谁都知道他是阮大虎新上任的暖床人。
因此,虽然解决了四区的人,但是三区的人依旧会时不时地组团来找他麻烦。
这天,陆明哲又轻松解决了一波色胆包天的三区囚犯,刚走出阴暗的废弃仓库,他就看到了那个有着温暖皂角香的狱警。
“岳泽,我叫科瑞。”
红衣的囚犯靠近那个男人,贪婪的眼神舔舐在他脸上,陆明哲捏了捏手心,强忍着心底的异样站在了原地。
岳泽,你果真是岳泽。
一如初见时严肃的眼神,却有着与他眼睛截然不同的狠戾打法,像午夜荒林里的狼,又像一把开拓好的利剑,披荆斩棘,锐不可当。
陆明哲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穿着黑色警服的男人像块巨大的吸铁磁,吸引着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靠近,然后彻底地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他看到男人几下解决了那个看起来十分难缠的二区囚犯,然后带着一脸凶相的鸡肋同伴朝他的方向走来。
陆明哲的心砰砰砰地跳动着,直到岳泽将要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看到自己的手遵循头脑里头的妄念一把攥住了他。
在男人疑惑的视线下,他紧张地说道,“长官,耽误你一点时间。”
背脊在猝然的霸道力量下狠狠地撞向了墙壁,岳泽缓缓凑近了他。
陆明哲在那双严肃的眼睛注视下,感觉脸颊微微烫了起来,温暖的香味将他整个人都团团围住,甜蜜的滋味将空荡荡的心渐渐填满,甚至溢到了喉咙口,漫上了舌苔….
陆明哲偷偷卷了卷舌头,整个人放松地靠着墙壁,眼睛一眨不眨地跟他对视着。
“我的时间很紧,耽误不得。”
陆明哲听到那张时常抿成直线的嘴唇开开合合地说出了这句话,他咽了咽口水,压下脑子里催促他吻上去的声音,慢慢低头道,“是,长官。”
男人走后,他才感觉自己的肩膀有丝疼痛。
他慢慢接上错位的骨头,叹了口气扬起脑袋,出神地望着天空中柔软的泡沫云,还有偶尔几个鸣叫着飞过的黑点,脑子里想的却是那个穿着黑色警服的男人。
“岳泽,你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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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陆明哲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岳泽,甚至时常能在空气中嗅到类似于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皂角香。
陆明哲觉得自己真是着了魔了。
在之后的几天,他通过观察,摸清了那个男人来四区找鸡肋同伴聊天的规律。
通过计算,陆明哲精准地把握了岳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