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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程摸摸我的头:“哎这么好看的小男孩,苦了你了。”

    赵译倒无所谓道:“我觉得挺好听啊,好听又好记,否则他那哑巴样谁记得住。”

    晚上有青花鱼吃,我很开心,赶紧帮着胡阿姨摆桌子放碗筷。

    开饭后大家围着桌子一圈,赵家吃饭没什么讲究,虽然赵叔叔平时很严厉,但只要不把手藏在桌子底下,不把筷子插在米饭中间,基本上赵家吃饭时没什么规矩的。

    以前跟父亲吃饭的时候规矩很多,所以在这里吃饭我倒是吃的舒坦。

    我舀了一碗汤喝着,赵程跟赵译你来我往的边聊天边吃饭,然后忽然笑着说:“我说赵译,你能不能学学小刀,先喝汤再吃饭,长辈动筷才开吃,狼吞虎咽的你是饿死鬼投胎啊!”

    赵译喵了我一眼:“就她多事儿。”

    赵程不理他,给我夹了一块青花鱼:“你是不是特爱吃鱼?”

    我看着碗里的鱼,这个家里除了胡阿姨没有人这样对我好,我点点头:“谢谢大哥哥,你真好。”

    赵程笑:“真的吗?”

    我努力点头:“大哥哥人,好看,人,也好。”

    赵程愣了一下,笑的有点腼腆。

    我中文不好,说话就显得直白。这让全家人都笑了起来,特别是赵译,嘿嘿一笑:\完了完了,哥,看来除了你班上的那些女的,家里也有你粉丝了。”

    我以为赵译想吃粉丝,赶紧从豆腐汤里舀了点儿粉丝给赵译:“粉丝,给你。”

    没想到大家笑的更欢了,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感觉他们是被我逗笑的,心里很开心。

    大哥哥在家待了三天,还特地抽出一天时间给我补课,教我音标,我凑在他旁边就开心,所以学的也很快,每次我读对了一些生词,他都会摸摸我的头夸我聪明。

    自那以后,每到放假到时候,等大哥哥回来就成了我最开心的事情。

    因为我普通话不好,成都话更是一句听不懂,所以大部分时候我都是不说话的,也怕话多了惹人讨厌,那样我就真的没有地方呆着了。

    饿肚子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在地窖里的那半个月是我的噩梦,没有粮食,没有干净的水喝,饥肠辘辘的连草都想拔了来吃。

    有一天我听见外面打雷的声音,吓得我躲在地窖的角落里,四周黑的要命,还有老鼠在旁边吱吱的叫唤,我怕老鼠过来咬我,又怕鬼出来吓我,就把麻袋套在头上,一晚上都没敢睡觉。

    我很怕再过那样的日子。

    所以我每天早早的起床帮忙胡阿姨做早饭,又主动的去叫赵译起床,放学后哪里也不去赶紧回家帮忙做家务,我做着一切能做的事情,就是怕再饿肚子。

    今天我照例尾随赵译回到家,赵译脱下校服换了身衣服,拿着篮球就出去了,胡阿姨打电话回来说去市场买肉,晚上要做土豆炖牛肉,我赶紧从厨房拿了几个土豆削,这样胡阿姨回来一定会高兴的。

    赵译回来后看见我靠在门角那削土豆,站在我面前:“干嘛跑这来,沙发不能削啊?”

    我小声道:“土豆皮……脏……”土豆皮太脏了会蹭到沙发上,我怕叔叔回来不高兴。

    我发现很多事情赵译能做我不能做,赵译可以把脏衣服丢在沙发上,但如果我这么干了赵叔叔就会皱眉,如果今天是赵译在削土豆,不管在哪里削赵叔叔都会很喜欢,但赵译从来不会干这种事情。

    赵译没说什么,小声嘀咕了一句神经,就去洗澡了。我赶紧跑过去把他换下来的运动服拿去洗了,不一会儿听见他在卫生间喊:“赵小刀,你把我衣服放哪了?”

    我在门外回:“洗了。”

    “啊?内裤呢?”

    “也洗了。”我如实回答。

    “卧槽!”我奇怪,问:“小哥哥,怎么了?”

    不一会儿赵译打开一个门缝,眼神有些扭捏,说话更粗鲁了:“给我拿件衣服,再……再拿条内裤去。”

    “哦。”我去他房间给他拿了衣服递给他,不一会儿他换完了出来,逮到我就拎着我脖子:“赵小刀你活腻歪了是吗?以后不准动我内裤!”

    我缩着脖子:“可是……脏……”

    他一听就开始捏我脸:“我去,你居然会顶嘴了是吗?你内裤才脏!我有天天洗好不?胆子大了对吗?”

    我脸被捏的生疼,忽然听到自行车的声音,胡阿姨回来了,我有救了。

    果然胡阿姨一看这阵势就拎着赵译一顿骂:“又欺负弟弟是么?你可真能耐,就欺负比你个头小的能耐!你怎么那么有本事?”

    我赶紧逃之夭夭。

    有了这次教训,渐渐的我也摸出了套路,只要在阿姨面前表现的好就万事大吉,赵叔叔和赵译都很听胡阿姨的话,只要胡阿姨在,赵叔叔对我都很和蔼,赵译在胡阿姨面前也不敢太欺负我,因为胡阿姨会揪他耳朵。

    第4章 第 4 章

    有一天外面下暴雨,我缩在墙角把枕套套在头上被胡阿姨看见了,她心疼的帮我拿下枕套,把我抱在怀里,对我说别怕,你现在很安全。

    这句话就像是有魔力一样,每次打雷下雨的时候,我蒙着被子不断对自己说,别怕,我很安全。

    尽管我还是会害怕,但会获得一种微弱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过去在母亲身上感觉不到的。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有好几个老婆,母亲被父亲称作疯女人,被关在家里的阁楼上,小时候每天都能听见她隐隐约约的哭声,这种哭声伴着我长大。

    直到有一天,关在她的锁链不知道被谁打开了,她直接从阁楼上摔了下去。那时候我正在花园里玩耍,就看见远远一抹红色从楼上飘了下来。

    那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只知道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听见过母亲的哭声。

    成都的雨说来就来。

    那天我和赵译放学回家,我照例走在赵译的身后一米处,稀稀疏疏的下着小雨,我赶紧走快一点离赵译近一点。

    他转身皱眉:“凑那么近干嘛?你是我尾巴么?离我远点儿!”我就又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就听见一声惊雷,吓得我叫了起来,找了个墙角蹲在那里,嘴巴里默念“我很安全,我很安全。”

    赵译像是被我吓到了,站在那里惊恐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狼狈,就想找个角落躲起来。

    他拽我走我也不走,后来他有些急了:“你神经病吧?打个雷至于的吗?”

    但我就是吓得腿软,根本走不了路,他没办法把我扛在背上,说我是个跟屁虫、麻烦鬼,这样的话在这样的雨夜却让我觉得心安。

    赵译的背已经被雨水打湿了,有一点儿汗味,还有胡阿姨常用的洗衣粉的味道,我搂紧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背里,假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