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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毫不知情的样子,柳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别扭的很啊。
☆、第二十九章
几人一同出了辉芬茶楼,柳晴看着前头夫人们各自坐着轿子离去。那柳燕也进了轿子,这才转过头对站在身旁的竹轩说着:“你还不乘轿子回去?”
竹轩不解的看着,说道:“晴儿,你今个看起来怎的有些心急的赶我?”
柳晴停了停,裹紧着披风,别扭地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外头太冷了,我冷的很。”
“好吧,明日我有空,正好去你府上看你。”竹轩伸手摸了摸鼻头,回着。
“哎,这几日你,还是别来府上的好。”柳晴想着方才柳燕打量的眼神,连忙回绝了竹轩。
竹轩却是讶异的不得了,问着:“怎么了这是?”
“晴儿,这才过一天我可是安分的很,没做什么坏事。”
柳晴侧过头,看着这街道上堆积的积雪,模棱两可地说着:“不关你的事,只是近些日子临近年末,父亲交待的事务多,恐怕我没时间搭理你。”
竹轩半信半疑的听着,低着头仔细瞧着,疑神疑鬼地说道:“晴儿,你从小说谎的时候就会耳朵发红,你知道吗?”
大抵是竹轩说这话时,挨得有些近了,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柳晴下意识的躲着竹轩,胡乱地应着:“胡说,这天冷耳朵自然被冻红了,哪里会有你方才说的那般。”
“好、好,我这几天不去就是了。”庆幸竹轩没在深究,应着话。
柳晴这才心底放心了下来,说着:“好了,时候不早,我也先回去了。”
竹轩点头应着,伸手整理了狐裘,颇为怨气地说道:“晴儿,这几日我要是不去见你,那可就非得等到初七,八才能有空去柳府了。”
柳晴手里套着暖手筒,听着竹轩这般柔和的说着,先前心里存留的别扭也不再那般明显,缓和的应着:“其实算起来也没多长时间的。”
稍稍说了句,柳晴便转身进了轿子,随后伸手掀开帘子,看着竹轩自个也进了轿子,这才又放下。轿子兜兜转转的回了柳府,已是酉时,府里已然添上了灯笼。
回了暮西阁,柳晴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小玉沏好的茶,浅饮着,说道:
“小玉,前些日子让你去查钟氏母女的来历,你现在也没有消息?”
一旁的小玉,研墨,回着:“查是查了些,可都不全,因此小玉才没出声。”
“你且说说看?”柳晴捧着茶杯,半眯着眼说着。
小玉细声地说着:“回小姐,这钟氏母女具体出生地在哪,目前没人查到。只是知道老爷同这钟氏母女相识的地方是芦州,那钟氏原本是芦州的绸缎庄李老板小妾。”
“而那柳燕也并非是那李老板的亲身女儿也是跟着她母亲一同嫁来的。至于那钟氏之前是从哪里来的,说法各不相同,有人说是从北方荒漠里来的,又有人说是南方偏僻山村,具体细节倒是没人知道。”
柳晴侧过头,说着:“那父亲是如何通钟氏相识,最终帮她带回府里的呢?”
“据说是三年前老爷去芦州通绸缎庄的李老板谈生意时认识的吧。说来也巧不知为何的,那绸缎庄的李老板年龄才六十来岁,娶了三四房小妾,后来不知怎得突发疾病去了。”
“而府里的财产大夫人居然只拿了一半,而剩下另一半全都被那钟氏给卷走了,其余两房一个子都没拿到,不得不说这钟氏手段挺高明的。”小玉一口气不停地说着。
柳晴听着这大概的来龙去脉,心想着,若是钟氏母女直奔着这府里的财产而来,单凭她母女二人定然是无法行事的,只是不知那二夫人王琳不知对于她两是何态度。
一旁的小玉,停了停手里握着的墨条,瞥过头说着:“小姐,这钟氏按理说已经分到绸缎庄李老板的不少的家产,却还是奔到咱府上来了,这么黑的心思,小姐真的要防着才行啊。”
柳晴喝着茶,轻声说着:“对了,昨日父亲罚她们是为何去了?”
“回小姐,原是昨日那三夫人趁小姐你不在府上,又跑到账房支取银两。账房先生没有收到老爷小姐的命令,自然是不许。那三夫人竟然像泼妇一样当即大骂了起来,结果反倒惊扰到了老爷。”
“听下人们说,三夫人红着眼委屈的向老爷哭诉,结果反倒是被老爷大骂了一场。三夫人当即就被吓得不轻,都不敢说话,后来二小姐特意赶了过来,也是来为三夫人求情的。”小玉绘声绘色的说着。
看样子这三夫人钟氏是个利欲熏心却又冲动鲁莽的人。她女儿柳燕才是站在她背后出谋划策的人。
又过了两日,整好是十二月二十三日。大雪好似停了下来,柳晴清早起来,隐约间听着窗外没了细碎的响声,便问着:“小玉,外头雪停了吗?”
守在外间的小玉,回着:“是啊,小姐雪停了呢。”
柳晴放下捧着的茶,起身,想活动了下筋骨,便出了暮西阁。在园子里转悠着,绕到花园时,凑巧的听见那柳燕好似在训斥下人。柳晴便停了下来,看着那两个丫鬟跪在雪地里求饶,而那坐在亭子里的柳燕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一旁的小玉,细声的嘀咕着说道:“小姐,这二小姐还真是会仗势欺人啊。”
柳晴皱着眉头,走近,看着那两丫鬟身着单薄衣裳,跪在这雪地里,瑟瑟发抖,证低声哭诉着求饶。柳晴还未开口,那柳燕便看见了,连忙说着:
“哎,姐姐身子骨不好,怎么出来?”
“只是出来转转,好透透气。”柳晴配合她这般说着。
进了亭子,柳晴坐在一旁,看着这桌上备着瓜果一应俱全,火盆都还设了三处。对面的柳燕,将手里的瓜子放下,温婉的说着:“姐姐,房里的两个丫鬟犯了错,所以妹妹想给她们些教训,姐姐不会生气了吧。”
柳晴端起了茶杯,饮着,说道:“当然不会,只是这两个丫鬟并不是终身契约,只是签了二十年,若是在这雪地里活活被冻死了,那违约的契约金可是数目不小,妹妹难道要自个出这笔费用吗?”
柳燕听着,身形微微一顿,尴尬的笑着,说道:“姐姐,说的严重了,妹妹不至于这般残忍的。”
柳晴轻笑着,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说道:“想来妹妹没有看过柳府的家规吧,各家房里的丫鬟和仆人若是被主子责罚而受的伤,其药费要由那主子出,妹妹可是要按时将钱送到账房去补上,否则妹妹下个月剩下的那一半月钱恐怕是所剩不多了。”
果然这话一说,那柳燕蹙起眉头,眼里是藏不住的凶狠。这番姿态大概才是这柳燕的真面目吧。
柳燕起身,行礼,说着:“多谢姐姐指导,妹妹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