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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更没有在出城门时,被人盘查的事。所以我确定,无论凌烈他知道与否,他都并不想抓我回去,可能他也想放了我吧。
我口里大嚼着糖葫芦,一边拉了夜陪我逛市集,一边对任何没见过的东西双眼大放异彩。高枫说过,这易容丹的药效可以持续十几二十天,也就是当我到了万剑山庄的时候,当好可以找他取要下一颗,所以我也不用顾及我那样貌给我带来的诸多不便之处,拖着夜跑进一家酒楼。
箫韶九成,凤凰来仪。此家酒楼名曰—凤仪楼。据说是某位皇后曾经省亲时,在此小住一宿,故将此赐名为凤仪楼。
凤仪楼的二楼,一大群人正围着一张桌子,一老者一青年二人对面而坐,桌子上摆的却不是那酒肉菜肴之类的,而是一副青玉棋盘。但见那棋盘上,黑子白子交错其间,全都是晶莹发光,一见便知道那黑白棋子都不是凡品。周围围观的人,大部分是冲着那棋盘棋子而去的,心里都盘算着,要是将这些拿去卖掉,不知道可以值多少银子呢?
青年眉目俊朗,身型挺拔,老者白衫长袍,意气飘然。双方都下了百余子,胜负未分,但见那青年额头上已然沁出许些汗水来,想必形式定然不妙。而那老者,长须白袍,目光如电,静立如孤崖上的苍松,面上带着欣然的笑容,看来胜券在握。
没有半柱香的时间,那位青年便起身行礼道:“老先生所摆棋局,晚辈破解不来。”那老者抚着长须,双眼看着那青年点点头,道:“已经不错了。”说着便伸手取下刚刚下的几颗棋子,棋面上又是一副原先未下的局势。
正当那青年也伏身拣棋子的当下,一声清冽的声音传了过来:“赢了这棋可有什么好处?”干净清澈的声音在一群成年的低哑嗓音之中显得格外突出,于是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一个十四五六模样的少年,从不远处踱步走了过来。黑玉般的长发,随风飞扬,身上是最普通的衣料,颀长的身影迎风而立,顾盼神飞,面容清俊,不过最让人难以移开目光的却是那一双眼睛,若只随意一瞥,可以看见墨玉般的眸子,深敛若海,却带着份桀骜霸气,如果仔细看去的话,如雾如幻,带着似醉非醉的笑意,秋水盈盈,倾世绝艳,勾魂似的眼,诡异却神秘到令人心惊。
在他的旁边的是一个身形纤长的男子,步伐轻盈,仪态优雅,面容秀致,一双狭长凤眼,一袭淡紫绸衫袍,宽大的袖子随风舒展,披散的墨发飘扬舞动,平添出几许撩人的风情。
周围暗暗的传来一阵叹息还有一阵不满的喧哗。
“哪里来的不知事的黄毛小子,敢在这里撒野,快给我……”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壮士双手叉腰的指着那个小少年的鼻子道。那少年翻起大大的白眼,刚欲开口说什么,谁知一只白玉般的手掌挡在他们之间,双方抬眼看去,却是那老者。
那老者双手一拂,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只要是来下棋的,全都欢迎直至。”众人见他这么说了,便给那少年和男子让出一条道来,谁知那少年嬉笑的再次问道:“我问你话呢,若是赢了,有什么奖赏?”
那老者双眉一轩,敛着长须笑出声来:“我在这里摆棋局已经好多天了,你还是第一个找我要奖赏的人呢。”
那少年双手一摊,耸肩问:“没有奖赏,那我赢了这棋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坐在一旁喝酒吃肉呢。岂不更是快哉。”
原本那老者到这个弯月镇已经摆开棋局好几天了,其间无人能破,于是乎,这件事便在周围传开了。而且那老者相貌如仙,轻逸不凡,所以大家对他也尊敬直至,没想到今天让一个外来的小子出言无礼,顿时颦起眉头,大似不满。
谁知那老者听了这话不怒反笑,伸手从怀了掏出一块古朴雅致的白色玉佩来,望向那个少年说:“如果你赢了,这个送你如何?”这话一出,四座皆惊,只要有一点眼光的人都可以看出那块玉佩的金贵,这老者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方,当下各个人纷纷摩拳擦掌,想着那少年若是输了自己好去赢回那玉佩来。
那少年见了这价值非凡的玉佩后,连眼都没有眨,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后对老者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旁观者的位子上,支着下巴对那老者微笑着。
当众人瞪大眼睛不知所谓的时候,没想到那个一直跟在少年身后的清雅男子落落入坐,掀开淡紫的广袖,修长白皙的手指夹起一枚黑色的棋子,已经稳稳落在青玉的棋盘上,同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男子嘴角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温和的声音说道:“可惜了,你的对手是我呢。”
那老者神色微怔,随即朗声大笑:“一样,一样。在我看来都是一样。”说着已将一颗白子下在棋盘之上。那男子垂眸思考,片刻又落下一枚黑子。老者脸上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赏,又立刻放下一颗白子。
窗外的弯月镇正值烟雨时节,烟雨朦胧,渺若仙境。路上行人雨意纷纷,秀丽的女子,白面绘花伞半遮面,露出一把引人遐想的青丝来。一条河水穿镇而过,河上几扁小舟,在烟雨朦胧的时候,划浆而去,在河面上留下一道道纷乱流溢的水波来,柔媚的像似情人的眼波。
凤仪楼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声都不敢吭,生怕搅乱了面前那一幅恰意的画面。紫衣男子落子纷繁复杂,神色也井然,一点都不为周围的气势所影响,沉着冷静,一子一气都严谨谨慎。那老者也笑容满面,让人如沐春风。
此时他们正在争夺左下角的一块地,旁人看着这纷杂的棋局,觉得这劫中有劫,或长生,或反扑,复杂无比。但凡看得时间久了一点都觉得头晕耳鸣,若是仗着自己武功修为高的,使劲看下去,恍惚之间,也觉得胸口闷涨无比,忽然眼前一黑,既有几个高大的人倒了下去。
忽地那个少年一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踢翻了桌子上的棋盘。拉过那个还在下子的紫衣男子,口里嘀咕的说着:“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都解不开呢……嗯嗯,珍珑棋局是吧……哦,这里没有珍珑……反正是一个意思……下不得了……下不得了……”
在众人还沉浸在一连串的诧异之中的时候,那少年拉了那紫衣男子就欲离去。忽然那老者白袍飘飘的拦在他们之前道:“这位少年为何要踢翻我那棋盘?我和这个公子还未分出胜负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