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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人重聚的喜悦过后,冯实不禁想干点别的。

    苏锦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实话,被丈夫这么盯着,她也有点馋。

    只是,儿子还醒着呢。

    她叹口气,幽怨地朝冯实道:“今年开春,整个扬州都闹旱灾,咱们家算是有点钱的,一开始还能对付,后来流民乱窜烧杀抢掠,专拣孤儿寡母下手,我实在害怕,就收拾收拾细软,带着阿彻来投奔你,哪想到北地如此冷,我把镯子当了才有钱添棉衣棉被。”

    冯实眼圈泛红。那对儿镯子,是他攒了很久钱才给媳妇补的聘礼,媳妇可宝贝了,日夜不离身。

    躺在被窝旁,冯实紧紧抱住妻儿:“锦娘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让你们娘俩过苦日子。”

    苏锦依赖地蹭蹭他脸,颠沛一路,又要防贼又要防劫色的,直到此刻,她的心才算真正踏实。

    “既然千户大人在家,咱们还是去拜见下吧。”休息够了,苏锦想起了礼数。

    “不急不急,大人最体恤手下,你们冻成这样,我去跟他说一声,晚两天也没事。”检查过娘俩脚上触目惊心的冻疮,冯实可舍不得让他们再受苦。

    苏锦让他去解释下。

    冯实恋恋不舍地穿鞋,冒雪去了前院。

    萧震生在北地,早就听闻江南四季如春,因此也能理解苏锦母子的境况,叫冯实安心照顾家人,不用讲究虚礼。

    冯实连连道谢。

    晌午吃饭,冯实将饭菜端到炕上,苏锦见桌上只有黄面馒头、清汤清水的炒白菜,再饿也没了胃口。阿彻没娘亲那么娇气,捡起筷子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男娃举止秀气,若换身绸缎衣裳,说是富户少爷也有人信。

    儿子不挑食,冯实劝媳妇:“这边冷,冬天只有白菜萝卜,你将就点。”

    苏锦扫眼屋门,凑到他耳边问:“官府人家,菜里怎么没点肉腥?”

    女人温热的气息落在耳上,冯实便如一团干柴,噼里啪啦地着了起来。他目光火热的看着媳妇,一双手抬起来又放下,挠心挠肺的。苏锦见他露出这急色样,嗔了他一眼,身子却没往后退,故意逗老实的丈夫。

    饭还没吃呢,冯实强行忍住了,低声解释道:“大人廉洁,从不收受贿赂,俸禄也大多用来给营兵添置寒衣了。”

    苏锦懂了,萧大人与戏文里的好官一样,都没钱。

    “凑合吃点吧。”冯实讨好地替她夹菜,“看你都瘦了。”

    苏锦摸摸脸庞,勉勉强强吃了一个馒头。

    连续数月奔波,吃饱喝足,五岁的阿彻撑不住睡着了,冯实搂住媳妇,急不可耐。

    “晚上再说。”

    苏锦也想,但这不是自家,她一来冯实就半天不出去,萧大人会怎么想?

    “行了,院子里都是雪,你帮忙扫雪去。”费劲巴力地将冯实的手从她肚.兜里拽出来,苏锦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冯实赖着不肯走。

    苏锦挑眉,凤眼犀利。

    冯实怕媳妇,扑过来狠狠地亲了一通,这才去扫雪。

    扫到一半,萧震从前院回来了,见此意外道:“不急,雪停再扫也不迟。”

    冯实呵呵笑:“等雪停了,我再扫一遍。”

    敦厚老实的男人,既然他坚持,萧震便不管了。

    入夜,冯实先哄儿子睡觉,阿彻一睡沉,他熟练地往儿子耳朵里塞两团棉花,然后饿虎扑羊似的压住了苏锦。苏锦气.喘吁吁,再三提醒他:“今晚小点劲儿,别叫人听见。”

    冯实心道,他劲儿大是一方面,媳妇兴头上来爱叫唤也是真的,不过黑灯瞎火,大人早睡沉了,而且,厢房与上房有点距离,夫妻俩的动静未必能传过去。

    上房,萧震确实早早睡了,只是睡着睡着,突然听到一声怪叫。

    萧震生来耳聪目明,也正是凭借过人的耳力,他才在战场上多次躲过背后的刀枪。

    他睁开眼睛,黑夜中,那眼里仿佛闪着寒光。

    “嗯……啊……”

    听见的,却是断断续续的女子吟叫,荡漾着飘进窗缝。

    萧震握拳,冯实这个婆娘,也太不知廉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终于又开古言啦,这次人设有点挑战,希望大家喜欢。

    ☆、第2章

    北地有治冻疮的土方,苏锦娘俩连续抹了三天的温姜汁,脚就好的差不多了。

    这早外面还黑漆漆的,苏锦悄悄爬出被窝。

    阿彻睡得香,冯实听到动静,打着哈欠问媳妇:“起来了?”

    苏锦一边穿衣裳一边低声道:“我去做饭,你们爷俩继续睡。”

    冯实困倦地嘟囔:“府里有厨娘,不用你做饭。”

    苏锦嫌他笨:“萧大人对你多有照顾,现在我们娘俩也搬进来了,怎么都得表示表示。”

    家里没钱没势,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

    冯实想想也有道理,就没管媳妇,他继续睡觉。

    苏锦穿上厚底的棉鞋,摸黑往厨房去了。

    萧震的千户府一共两个厨房,前院小厨房专管侍卫下人,二进的厨房才是伺候萧震的,连带着冯实。苏锦走出东厢房,就见斜对面角落里的厨房已经亮了灯,冷风呼啸,犹如猛兽,那点昏黄的光亮格外叫人贪恋。

    苏锦搓搓手,小跑着赶了过去。

    萧震生活节俭,除了守门的侍卫,整座府邸就三个下人。刘叔看门扫院,刘婶做饭洗衣缝补,十二岁的春桃帮母亲打打下手,或是添柴烧火,或是端茶送水。刘家本来还有个儿子,死在战场了,萧震雇用这一家,也是照拂。

    刘婶热情淳朴,春桃勤快老实,苏锦挺喜欢这对儿母女的,昨儿个春桃还送了他们一只烤红薯。

    推开颇有年头的木板门,苏锦迅速溜了进去,再及时关上。

    “锦娘,你咋这早就起来了?”刘婶刚烧了一锅热水,正准备和面烙饼呢。

    苏锦笑着道:“我过来三天了,一直白吃白喝的,今早我给大人蒸锅包子,聊表心意。”

    刘婶知道苏锦在扬州是开包子铺的,便让开身,给苏锦指了指放面粉的地方,她去洗白菜。

    白菜洗到一半,刘婶想起什么,忙要提醒苏锦萧大人节俭,吃面食时嘱咐过白面、玉米面搀和着用,结果她回头时,苏锦已经往盆里加水了,里面白花花的全是麦子面。瞧着小媳妇兴高采烈忙活的样子,刘婶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算了,一顿而已,权当给大人改善伙食了,堂堂千户,本来就该吃好点。

    肉包子肯定比菜包好吃,尤其男人都爱吃肉,所以苏锦不但用了白面,她还想做肉馅儿包子,可惜找了一圈,厨房连一点肉沫儿都没有。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没办法,苏锦只好用了那颗大白菜。

    小媳妇菜刀使得颇溜,当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