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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是不悦道:“你抓疼我了!”
“你这般激动做什么?这本书你也见过?”有人好奇问道, 实在是杜嘉月平常都一副高傲模样, 好似看不起世间万物,极少见她这般失态。
杜嘉月这才回过神来,正了正色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道:“不过爱书罢了,我们杜家藏书阁里不曾见过, 想要知道是何奇书, 不过拿出一首诗就引来如此多的争论。”
杜家藏书阁在京城十分有名, 里头图书丰富, 还有不少孤本,是许多文人儒士所向往之地。
这个理由还算能圆过去,大家伙又着急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诗句, 也就没太在意这个小插曲。
“到底是什么样的诗句, 你赶紧说啊。”有的人着急问道。
那人这时候才没有卖关子, 道:“秋丛绕舍似陶家, 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 此花开尽更无花。”
话语一落, 所有人皆是惊叹, 也引来议论纷纷。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此句绝妙啊!将对菊的喜爱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是,陶家是哪一家?”
“前两句明显说的不是郡主府的菊吧?”
“……”
众人一听, 顿时明了另一边的男子们为何会议论纷纷,不仅想要知道所作之人是谁,还想要弄清楚陶家又是哪一位。能被特意提起,怕是有些来头,可他们却想不出有哪个姓陶的大家。
也有人觉得,兴许只是喜欢养菊的友人,并没有特殊的含义。因为神秘,大家伙反而更想要知道谁在这宴会上弄这恶作剧。
能来的参加宴会的,都是知根知底的,每个人作诗都有自己的独特习惯,这个诗句不符合在场所有人,令人更是好奇。
而且还说出自《唐诗》一书,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本书里面还有很多精美的诗句,这样的诗册又到底在哪里?在场的都是达官显贵,所有人家中都有诸多图书,可没有一人听过《唐诗》一书,令人更是好奇。
杜嘉月整个人完全呆愣住了,手在微微的颤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穿越者?!
“嘉月,你觉得作诗之人会是谁?嘉月,你怎么了?”
有人终于注意到了杜嘉月的异样,纷纷好奇不已。杜嘉月向来恃才傲物,不管别人作得多好,也并未放在眼里。这首诗虽然确实不错,可也不至于这般失态吧?
“嘉月,莫非你认识这个名为元稹之人?还是你见过《唐诗》这本书?”
这话一落,就被人反驳道:“方才嘉月不是说了,很好奇这本书,若是见过何至于如此。”
“那个留名之人……叫元稹?这个人是谁?”杜嘉月艰难的开口,脑子里嗡嗡嗡作响,不可能的,兴许只是正好有这么一个人而已。这里的历史和她所知是混乱交叉的,兴许正好多了这么个人。
她之前所背出的诗从不曾出错,也没有人跳出来说些什么,兴许不是来了一个穿越者,而是正好这里也有一个元稹。
她主动想要屏蔽《唐诗》这两个字,想要说服自己。
听她说这话,大家笑道:“大家不是正讨论着吗,都猜不到是何人。”
“有人觉得怕不是当世之人,若是能瞧到《唐诗》这本书,兴许就能知晓些什么。也不知道这本书里头记载了多少诗,是不是都这般绝妙。”
“将这首诗提出来的人是谁?他肯定有这本书吧!”
“谁知道呢,现在大家伙都在猜呢,都想一睹为快。”
“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这么做,真是故意吊人胃口呢,真真讨人厌!”
“无人得知这本书也没人听过这首诗,若是挪过来自己用……”
“你这是什么话!君子岂能如此。”
虽说大家伙拿到这里摆出来的作品,不少都是之前作好让家里有才之人帮忙修改,到底还是有些作弊,可大部分人是不敢直接挪用其他人的东西。因为抄袭是为天下人所不齿,你可以无才却不可无德。这本来就是锦上添花的事,若是为了没有太大意义的虚名就这般作为,十分没有必要。
尤其对于女子来说,这种才名虽好,却也不值得冒那么大的风险。
天下孤本虽多,可不少还有手抄本,谁知道哪个角落还会冒出来,到时候可就是丢大脸了。
杜嘉月的脑子嗡嗡嗡作响,这个人是故意的,故意在这个时候警告她。
她从来不曾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自从她无意中说出一些诗句,被人惊叹以为是她所作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她还是比较谨慎的,看了不少书发现了解了历史,发现这个世界是和自己那个世界不同,所以才那般肆无忌惮。
况且,若是有同样的穿越者,肯定会利用自己所学展现自己,可从不曾有这样的人。只要她占了先机,那就是她的,毕竟她能背出来,能合理运用就是她自己的东西啊。
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杜嘉月的心里是恼怒的,都是穿越人,何必互相为难。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露面,大家分一分所记得的东西不就成了。
可她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没人知道夹在一堆纸张里的诗到底是谁作的。而且大家虽然好奇,可又觉得这是一件风雅之事,有些遗憾却又觉得很有意思,并未真的去深究。
这件事只是惊起了一时涟漪,很快又平息下去。再美妙的诗句,也不至于能够打扰今日的宴会。
“嘉月,你的诗作好了吗?”
大家伙已经轮番展现了自己的才艺,可杜嘉月迟迟未动,让人不由催促。
其实为了缩短时间,大家伙都是像另一边一样,现场作诗然后交于郡主评价,只有杜嘉月喜欢最后一个。虽然很是不妥,可谁让她有那个才气呢。
这一次大家没有看到杜嘉月非常利索而傲然的将自己所作之诗,有感而发的念出来,叫了半天也没有动静。
“嘉月,你怎么了?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大家也觉得惊奇,这很是不符合杜嘉月的做派。
她虽然喜欢摆出一副高冷模样,可也最是喜欢出风头,哪曾这般安静。
“是啊,嘉月,今天感觉你有点怪怪的?”
杜嘉月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我没事……”
“王二姑娘弹奏之后就没人了,嘉月你莫要再藏着你的诗了。”她身边之人别具深意的朝着蔡小满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意味非常明显。
若是平常,杜嘉月这个时候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