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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
十二啊!早知道我会落得这个地步,我就真不该说欠十二以后再补这种话,直接让他得偿所愿抱一下算了!
我当初就没想到,“满心欢喜期盼着一个人兑现承诺,可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也是典型悲剧结局之一啊!
崔嵬又将我带到浴桶边,替我卷起袖子,把我双手都放进了水里:“睡觉之前,手还是得洗。”
水已经有些凉了,只能算个温热,我的心倒是凉透了,他给我洗手,我也无动于衷。
洗完手,他又拿布巾给我擦脸,一边擦还一边说:“这么洗干净看,你可真白,大家都是一样的风吹日晒,怎么就你白的像个姑娘似的?”
我突然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交给宋书首?”
崔嵬手上动作没停,给我擦脸擦得很仔细,感觉他想从我脸上擦掉一层皮:“急什么?从这儿绕过金梅坛再去津城差不多也要一天一夜,在我这里好生住上一晚再走不迟。”
从金梅坛去津城就需要一日,从崔宅去却要一整个日夜,那么即使我暴露身份,崔嵬立刻想要派人快马加鞭抑或轻功给翠山别苑的宋明光送信也是来不及了!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挥起一层水花拍在他脸上:“够了!放开我!我不是夏煜!”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那你是谁?”崔嵬把布巾扔进了水里。
我说:“你猜。”
“哦,长相一样的双生子,你是弟弟。”崔嵬思虑过后得出了正确结论。
我想他既然喜欢夏煜,那他多半会厌恶害了夏煜的我,当即承认先自保这一时:“对,我就是修炼邪术走火入魔残害兄弟的夏凛。”
“哈!”崔嵬笑起来,“我正纳闷夏煜怎么短短几天瘦弱成这样,脸也养白了不少,原来不是同一人,有意思!”
他这反应却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什么叫“有意思”?
下一瞬他就掐着我的脖子把我压在浴盆边缘,又凑近我耳边轻飘飘地说:“其实,你们长得一样,是你我也不介意。”
我这才绝望地想起来,崔嵬他根本就是个畜生!连亲妹妹都不放过的人,在他面前谁是谁也根本不重要!
第110章 正常人当然无法理解变态的想法啊
我的头发已经落进了水里,我时刻怀疑下一瞬崔嵬就要把我扔进桶里淹死。
这时候我发自内心觉得怜悯弱者还懂得适可而止的十二真的是特别好了!
我被他掐得快要断气:“这样……我……我会死……”
崔嵬松开手,我顿时就靠着浴桶坐在地上,又是一阵咳。
“来吧,我们快一点,我待会儿还得去小雨那儿呢。”崔嵬伸手来拉我起来。
他居然还有下半夜的安排,他计划中的夜晚真是充实!我要是再拖延一会儿,是不是他就得走了?那我才不起来!
我拍开他的手:“你干嘛非要和我一个男人过不去!我们无冤无仇!”
崔嵬似乎不耐烦了,再次伸手,抓着我的头发逼我站起来,语气却依旧非常热情:“男人嘛,总是喜欢征服一切,征服女人,征服对手,这就是征服的最好方式!夏煜曾经是我想要超越的对手,现在你在外面也算有些名头,所以征服你我也会很乐意。”
这又是什么歪理邪说!而且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头发,他还这么用力地扯!
我气急,一脚踹向他胯下,可惜我看不见,这一下就失了准头只踢在他腿上。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崔嵬拎着我的头发把我用力掼向一边,又在我后腰上踹了一脚,我扑倒在地,左手似乎磕在了床边的什么木头架子上,从上到下一阵剧痛!而架子也倒了,连着好几声脆响,也不知碎了几件瓷器。
我还没能爬起来,崔嵬就把我拽起来砸在了床上,我刚被他踹那一脚,又被他扔一道,只觉得全身骨头都断了,但我还是要挣扎最后一下:“要是我直接认输求你,你能放过我吗?”
崔嵬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一会儿我保证你哭着求我。”
我绝望地开始胡说:“我身上到处都藏着毒,你要是乱碰我,你可能会死。”
崔嵬一把将我扛起来塞进了浴桶里,笑着问我:“现在呢?”
我想尽办法和崔嵬抗争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没能避免被他扔进水里,这会儿整桶水已经变得冰冷,我坐在里头颤抖着说:“那不然我现在顺便洗个澡?”
话音刚落,紧接着一声巨响,好像是门被打碎了,猛烈劲力夹着寒风和碎木头扑面而来,有一块较大的砸在我头上,我抬手去摸,都是湿淋淋的,也分不出是水还是血。
“哥哥!我等你好久了,怎么还不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崔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哥哥当然最爱你!只是夏公子要和我切磋武功耽搁了,哥哥这就去陪你。”崔嵬立刻扔下我出了门,似乎是领着崔雨走了。
远远还能听到崔雨说了句:“哥哥要是喜欢他,我就杀了他……”
我突然感觉很恍惚,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崔嵬和崔雨这对兄妹两个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吧?他们一个想“征服”我,一个想杀我,而且我完全不能理解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太邪性了,我再不走大概就会真的死在他们手里!
可我此刻有心无力,从这浴桶里爬出来摔在地上就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房门也碎了,风吹进来,我冷得几乎结冰。
我在地上盲目地摸索,也不知道方向,只是迎着风向前爬,地上有许多瓷器碎片,但我感觉不到疼。
然而直到我最后支撑不住昏睡过去,也没能摸到这间屋子的门槛。
第111章 大变态和小变态,没睁眼和睁眼瞎
可能是因为昏过去时太过绝望,醒来时我第一眼看见了墨远山的脸,竟觉得万般亲切。
虽然我身上的各处骨头在马车颠簸之下阵阵发痛,但我现在差不多能看清眼前的物事,左手也终于有了知觉,即使疼得格外厉害,这样的好转变化也足以让我再高兴几分。
“夏小公子,”墨远山笑眯眯地感叹,“你怎么总是受伤生病呢?夏掌门该多担心呀。”
墨远山把我扶起来,我头脑昏沉没有力气,只能靠在他身上,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要去什么地方,只听他说夏掌门就含糊地问他:“我哥呢?”
“可惜,让他们都逃掉了,三天了都没找到一个,所以只能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墨远山把手背贴在我额头上,“可怜你高烧几天,还要跟着我们赶路,好端端的怎么就半夜掉进崔家鱼池里去了呢?”
谁掉鱼池了啊!分明是崔嵬把我弄成这样的!这会儿他还不敢承认!
“不是掉鱼池。”我可不打算替崔嵬隐瞒他所作所为,“崔嵬有病,他想睡我,我不依他就打我还把我扔进水里。”
或许是生病使人软弱的缘故,我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就觉得自己简直太惨了,心底又蔓爬出一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