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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反手去抓夏煜的手,同时脚一蹬地,竟是以夏煜为支撑腾空后翻要摆脱他的限制,夏煜没打算伤她,被迫松手,格挡开崔雨直直落下的一条腿,崔雨也不和他纠缠,夏煜松了手,她又转头扑向我,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我哄了她几句,她倒也没有无休无止地哭下去,但提出了要求:“你带我去烟波楼找哥哥。”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哥哥在烟波楼?”
崔雨瘪瘪嘴,要哭又忍住:“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带我去!”
夏煜说:“我带你去。”
崔雨顿时尖叫起来:“不要你!你不是我的朋友!不喜欢你!我要夏凛带我去!”
我当然不想带她去,一来我对烟波楼没有好印象,二来去了烟波楼没找到崔嵬还好说,万一找到了呢?崔嵬会听我和崔雨的话?那我还不是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听任他们为所欲为?
崔雨又开始哭闹让我带她去,本来我想那不然就让夏煜和我一起带她去,偏偏宋明光这时又亲自过来说找夏煜有事,见状也不问缘由,手一挥替我们做了决定:“就让弈汐带小雨去玩就是,少年人多活动活动,整日里躺着像什么样子!”
恐怕宋明光并不知道烟波楼是个什么地方,不然怎么会让我带小姑娘上妓院!
宋明光这么说了,夏煜也不好再说什么,我用眼神询问他,他只说:“没事,你去吧。”
他说没事,那应该是没事,或有其他安排?我把崔雨哄出门,自己洗漱换了衣服,想想我在家里休息了这些天,精神恢复许多,身上也不怎么疼了,出门转转确实是好的。
我带着崔雨下山,一路上柔声细语连哄带骗,给她买了许多零嘴吃食,她抽抽噎噎地都吃了,但依然是不高兴。
烟波楼还是和从前一样,比去年所见又添了新的灯笼,只不过现在是白天,而且才临近中午,一串串的灯笼都没有点亮。烟波楼大门只开了半边,也只有仆从进出洒扫,那条画舫稳稳地停靠在岸,周围来去的行人对它视而不见,比起夜里的热闹,这时候甚至显得有些萧条。
“就是这里!我们快点进去!”
我看着这地方还有些感慨和犹疑,就被崔雨拉了过去。
还没进门我就看见十二翘着腿被一群胸大屁股大衣服还穿得少的姑娘围在中间,正与她们说笑,那一片钗环裙绕,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我心里头蓦地一股无名火起,十二他居然……
居然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我虽然知道他怎样都和我无关,但这样的画面看在眼里还真让人生气!色欲熏心!和崔嵬一路货色,都不是好东西!
我一面恼火,一面又想起我今日还是带着姑娘来的,于是牵着崔雨径直走进去,劈头就问:“这儿谁管事?”
十二看见我很是吃惊,手里的瓜子哗啦啦撒了一地,跳起来又打翻了一盏果盘。他也没管,手在衣摆上胡乱拍了几下:“我我我,我管事。”
我更气了,心说十二你可真厉害啊都在烟波楼里做起老鸨了!开口就很冷漠:“我找崔嵬。”
十二这时候倒是不慌不忙了:“这位爷,我们这行有这行的规矩,既然不是官差公办,我们也绝没有得罪客人的道理。”
崔雨大声说:“我来找我哥哥!我哥哥是不是在这里!”
十二“哎呦”一声,冲崔雨龇牙:“小姑娘来这儿可是稀奇,不过我们这儿也有能伺候的,至于你哥哥在哪间房里度了春宵那我可不知道……”
我听不下去了,直接掏出钱袋砸在他脸上:“说得好,现在就给我开一间上房,再找两个漂亮的送到房里来!”
既然我给了钱,我就是大爷,不是说不会得罪客人么,那我就当一回客人!飞扬跋扈的做派谁不会啊!
我狠狠甩了十二一个白眼,才一边哄着崔雨,一边跟着引路的姑娘上了楼。
崔雨没找着哥哥,一进房门就又要哭,我赶紧把引路的姑娘打发走,将崔雨拉到窗户边,嘱咐她用轻功翻出去,悄悄向各个房间里瞧一遍,如果看到了崔嵬也不要急,记住房间的号码先回来找我,小心别被发现。
崔雨听了我这并不高明的主意,想也不想立刻答应下来,扒住窗框身子向上一纵就不见了。
我回头观察这四处挂着红粉帘缦,芬芳四溢的房间,走了两圈后在桌边坐下,想了想当初的童彤和童子衿,又想想方才十二的样子,越想越不痛快!
我一个人怒气腾腾的真不知道为了什么,也倚着桌子把一只脚撩起来搁在另一条腿上,抖两抖晃两晃,这样好像心里又舒服一点。
这时候有人敲门说是姑娘来了,我才想起来自己还找十二要了两个“漂亮的”。
我动也没动,只是坐着吩咐:“进来!”
“这位爷,您看奴家漂亮吗?您还满意吗?”
随着这句嗲腔嗲调的娇语,进来的人却是十二。
我回头看见他一身纱衣罗裙,手挽着披帛飘带,头上还插着根珠钗,震惊之余简直想自戳双目:“哪里来的丑东西!不要,快滚,下一个!”
第116章 身矮志坚
我本来就恼火,还差点被他这鬼模样毒瞎眼睛,拍着桌子就厉声道:“是我钱没给够,还是你烟波楼没人?什么货色都敢往我这送!”
“哎呦,您不是要漂亮的吗?奴家就是最漂亮的小倌,漂亮又能干,各式玩法样样精通,一个顶俩包您满意。”十二吊着嗓子脚踩小碎步蹭到我身边,娇羞地把双手搭在我胳膊上。
小倌?天底下还有这种身高体壮,拳头能打死老虎的小倌?他愿意当我也不愿意要!
“敢情这烟波楼,从老鸨到姑娘都只有你一个?”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给我找茬,“你给我滚,换两个货真价实的姑娘来!我也是客人,你就能得罪我了?”
十二转身回去关上了门,还对着门偷偷笑了好一会儿,才又坐在我对面恢复了正常声音:“不敢不敢,你到现在都还记恨我从前那点事,我哪里还敢得罪你。”
我以为他这是有正事要说了,但余怒未消,说话也粗俗不少:“有屁快放。”
他说:“噗。”
然后就没了下文。
我反应过来,顿觉他真就像个臭屁,他在这房间里飘荡着,我简直无法呼吸。
我忍不了了:“滚出去!”
“唉,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又生气了。”他很自然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水给我,我不接,他就自己喝了,喝完才又龇牙笑道:“烟波楼原本就是我红梅坛的产业,这里的姐姐妹妹都待我如亲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得与她们叙叙旧么?”
我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十二继续说:“至于我为什么回来——那还不是为了给某个受了欺负的大爷报仇,谁知道大爷就是大爷,瞧我这辛辛苦苦地给他办事,他一来我就上赶着伺候他,他还嫌弃我丑,见面就让我滚!”
我看着他把那披帛拿在手里绞来绞去,扭动身体假模假样地擦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