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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了半边脸,虽然他身上只挂几块早看不出原本样貌颜色的褴褛破布宛如野人,虽然我难以相信他刚刚大喊了一声什么潜龙升天还笑得那么狂野,但是这个人,可能,好像,大概,是我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三年没见的我的亲爹,看着我,喊了我哥的名字。

    我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第148章 究竟谁才是撑起九山派演技的扛把子

    “长林,别乱动伤者。”远处那人终于走到近前,声音轻柔温和,我一听就觉得身上哪里都疼,还特别想哭。

    “嘿!居然能在这地方捡个儿子!你说稀奇不稀奇!”我爹听了他的话,反而直接把我拉起来,“来来来快让柳大夫给你瞧瞧!”

    我此刻虽然喜不自胜,却又有些担忧。喜的是没想到我意外落水,竟然能有这般机缘巧合同时遇到了柳大夫和我爹,他们不仅没事,而且还救了我!可我又觉得我爹好像有点不正常,他从前不是这样大呼小叫豪放不羁的!

    我有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那个刻板严肃,处处用规矩约束我,一言不合就打我,要么就叫夏煜打我的亲爹。

    “原来弈汐还活着……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柳大夫一眼就认出我,我的感动和辛酸一齐涌上心头,眼泪差点就没忍住。

    柳大夫从我爹手里接过我,让我平躺下去,又轻轻拍了拍我的手,从我手中抽出剑放在一边,才翻转我的手腕替我把脉。

    “善之你认错了,这肯定是弈阳!”柳大夫都说我是我了,我爹还不相信,就觉得我是我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老二那副德行,整天吃吃睡睡闷声丧气的,怎么可能跑来这种地方!这是我儿子我不会认错!”

    他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我真是他捡来的。

    我一点也不想和他解释我是谁。

    柳大夫看着我,无声地笑着轻轻摇头,没反驳我爹,非常自然地将错就错了。

    偏偏我爹又蹲下来捧着我的脸问了一连串问题:“儿子啊,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姓宋的发现了?你知不知道你娘在哪?你说我困在这鬼地方这么久一直出不去,可真愁人呐!”

    我也很愁,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我真的不是我哥,我怕我戳穿了他,自己就会挨打。

    还是柳大夫懂我,他轻轻拍开了我爹的手,说我伤重不宜说话,应该先带我回去换下湿衣服再给我煎药。

    我爹嚷嚷着说他要背我,也立刻蹲在了我身边,柳大夫扶起我,试图把我往我爹背上挂。

    虽然我此刻应该顺着柳大夫,一言不发让他们带我走,但我又担心夏煜解开了锁链之后会顺着暗河来找我,此时不得不叫住柳大夫:“柳大夫……等、等一下……”

    “嗯?你伤得不轻,天也要黑了,我们先回住所去再给你仔细看看。”柳大夫小心地抬起我的左手,搁在我爹的肩上。

    “啊?不会吧?”我爹听我叫了一声柳大夫,才突然发现我真是那个吃吃睡睡闷声丧气的,“这语气……还真是弈汐?你能说话你怎么不说?故意看着你爹认错?啊?”说着他还把我向上颠了颠。

    我就只哼了一声,继续和柳大夫说话:“我哥还在山里面……他也许会顺着水来找我……”

    “弈阳也来了?那我们可算能出去了!”我爹一听我哥来了就高兴。

    “无妨,这里只有一条路可走,若是他来了,自然会寻过去。”柳大夫这样说,我终于可以安心让我爹背我走了。

    “你怎么来的这儿?你哥你娘都怎么样?”我爹一边走一边问,“有事没事你吱一声啊!”

    “……都没事。”

    “行行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爹似乎是放心了,我也以为他想问的已经问完,便放任周身的疲倦散开,力气也都放空了,没想到他又突然说话把我惊醒:“在你前头掉下来的那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力气再说了,身体很痛,心也很沉重。

    “长林,这些事现在就别问了。”柳大夫说。

    “唉,你就总是惯着他!”我爹似乎对柳大夫给我的关怀很是不满,“要我说儿子就不该这么宠着,多打两顿能有什么事!每次我想对他们严厉些,阿雪就不高兴,你说弈阳自觉就算了,弈汐就是打少了才吃不得半点苦!”

    我从小到大挨打还少吗?!我这一年多吃的苦也不少了吧?!我才是吃黄连的哑巴啊!

    “弈汐这回是真的伤重,你这样说他,我可不答应。”柳大夫还是向着我的。

    一个人如何才能温柔成柳大夫这样?每当我和他在一起时,总是想用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形容和赞美他。

    “啊?真的伤重?”我爹总算摸到了自己半截良心,“我还以为他又是故意装的就想撒娇。”

    我实在忍不住又哼了一声表达我的不满。

    夜幕垂落之前,我们到了一间草屋,我爹背着我进门,把我放在勉强能称作是“床”的一块木板上。柳大夫给我换下湿衣服,把一层皮毛之类的东西当做被子盖在我身上,让我爹在房间里生火取暖顺便烘干衣服。

    我爹在一旁叮叮哐哐地忙活,柳大夫再次替我把脉看伤,最后却收敛了笑意,轻轻叹息:“青云台时我若是知道你尚有生机,就该亲自看护你的。”

    我浸了水后又吹风,这会儿头也就疼了起来,眼前迷蒙一片,抬起眼皮都费劲,却又没有半分要入睡的意思,一如既往地痛苦不堪,听了柳大夫的话也只能含糊地应一声。

    “外伤还算容易医治……为何你的经脉也……”柳大夫反复为我探脉,最终还是放下了针,“罢了,今日就好好休息,我也不问了。”

    “善之,你看给他配点什么药?我去给你熬。”我爹凑过来,伸手在我脸上戳来戳去。

    “哎呀……你可别动他,”柳大夫把我爹推开,“儿子都这么大了你也不稳重些。”

    “你别说,当爹真是太累了!当掌门也是!”我爹似乎以为我睡着了,毫不在意地大声说出了心里话,“原以为当了掌门就能威风八面说一不二,那多有意思!结果整天都得以身作则,端着架子板着脸,说话做事样样都有规矩!后来又有了这俩小子,更是不得松懈半分,不能丢了当爹的颜面,这么多年下来,差点没给我憋出内伤!”

    所以我爹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子全都是演的?二十年如一日地扮演“掌门”和“俩孩子的爹”就为了所谓的“颜面”?而实际上我爹根本就是个……

    “又没人让你做个威严的掌门,是你非要给自己画脸谱戴面具的,这会儿倒是抱怨了?要我说,你一直都没变,想想当年大伙儿怎么叫你来着?”柳大夫笑道,“疯小子,小疯子,又被先生打板子。”

    “哎哎哎打住打住!”我爹赶紧叫停了柳大夫,“小点声儿,别给弈汐听到了,我这当爹的脸还要不要啦。”

    对不住了爹,我全都听到了!我不仅听到了,我还要告诉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