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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他一定还活着。
第二天林熠的父母在八宝山为拿林熠生前的衣服为他办了个葬礼,他的很多高中和大学的同学都来了。连李毅龙都来了,苏诚却始终没有出现。
苏诚不想参加所谓衣冠的葬礼,一直在家里等消息。他枯等了一天没想到母亲那边却传来了坏消息:林熠家里确实给他开具了死亡证明,户口也销了。他一直坚信的想法,被击得四分五裂,连同他强撑的心脏一起碾压成粉,细碎的都可以直接拿去压片了。
一路上苏诚的脑子都是空的,他以为他会痛哭,但是没有,他一滴眼泪也没有,所有情绪都仿佛离家出走,不再属于他。直到他踏进家门,打开冰箱看见冷藏室里的提拉米苏蛋糕,那是林熠临走之前留给他的,让他当宵夜。苏诚狼吞虎咽的两口就把蛋糕吞下肚子,不消片刻,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的往上反着酸水。这是林熠最后留给他的味道,他拼命咽酸水想要把他留住,却抵挡不住身心的洪流,抱着马桶把没消化的蛋糕和胃液一并吐了出去。
橙子,如果我被撕票儿了,你会后悔吗?你会后悔没标了我吗?
“我后悔,我为什么要对你说不。为什么不陪你一起回去,为什么要留下来开什么狗屁组会?”
苏诚打开水龙头,把脑袋放在水下拼命的冲,眼泪终于在凉水的掩护下决堤而出。
被凉水冲刷的几乎失去知觉,苏诚才抬起头,拽了条毛巾擦脸,那毛巾是林熠的。苏诚把毛巾按在脸上许久,才拿开,小心的洗净再次挂好。
然后他开始进屋搜索一切与林熠有关的东西。林熠的电脑,专属游戏的手机,PSP,耳机,衣服,包。苏诚在林熠的书桌抽屉里发现一本蓝色爱马仕笔记本。他忍不住翻开来看。
第一条:2015年7月30日
给橙子表演拉花,演砸了,把橙子拉成了大饼,不过,橙子的笑容GET!
第二条:2015年7月31日。
和橙子玩看谁先笑,总是我输(不是故意的),被抓着打了几个手板儿。同时get了对视和拉手技能点,哈哈哈哈。
…… ……
苏诚一天一天的看着,一条一条的读着。他们在一起三年半,1277天,1277句话,林熠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爱他一分,或者不止一分。苏诚看到最后一句,写在林熠回B市的前一天。
以后有了孩子一定要叫小橙子。林熠甚至还在文字的后面画了一个带着一片叶子的橙子。
苏诚眼眶胀痛,鼻腔酸涩,微张着嘴唇,极力控制着眼泪,不让眼泪污染到那本日记。
“要是我哪天玩儿完了,你会爱别人吗?”
“不会。”喝惯烈酒的人,就不爱喝啤酒了。习惯了爱马仕,连LV都不入眼了。爱过林熠的人,怎么可能再爱上别人。
你是谁
其实林熠的衣冠葬礼没来的不止苏诚,还有孙可。夜里十二点,孙可蹲在路边,点了一小堆火,给林熠烧纸。
“林熠,不是哥们不想去,实在是没办法。按说你都去了另一个世界,哥们正应该乘虚而入替你照顾苏诚。但是,我现在比苏诚还虚,我TM还入个屁啊。”这几年一直在抓环保,煤炭价格一路走低,开采费用去一直上涨。其实在孙可大三的时候他家的经济状况就岌岌可危了,只是他父母惯孩子才一直维持着他富二代的生活。今年他家资金链彻底断裂,资不抵债,无奈申请破产。家里的房子车子存款全部封存等待银行变卖。李毅龙却在这个时候跟他提出分手,他想把那个房子要回来,却被狠狠拒绝。原来李毅龙跟他在一起完全是为了钱,从来没有一秒钟爱过他,怎么可能把房子还给他。
“现在李毅龙拿了我的房子和钱开了公司,混的人五人六,六亲不认。反而咱俩死的死,破产的破产。这个世界真TM掉了个个儿。哥们我现在也就有点纸钱了,我给你多烧几亿,让你在那边还当高富帅。”孙可一边烧纸一边哭,跳动的火光溅起黑色的纸灰,和泪水混在一起,冲出一条条蜿蜒的黑色泪痕。
而在美国纽约一家私立医院顶楼病房里,林熠安静的昏睡着。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世界知名的性别研究学家美籍华裔刘教授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青年,再次向叶准确认。“你不过是想要个孩子,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找到未经标记的omega,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已经被长期标记的人?”
叶准用手背轻轻的磨蹭林熠的脸颊笑着说:“他很年轻,基因也很优秀。”好看的脸蛋,修长的身材,匀称的骨架和肌肉,很符合他的审美。“性格也适合我。”叶准观察了林熠两个月,十分相信自己的眼光。林熠虽然不算特别聪明,但是他性格开朗平和,无论是对送餐员还是对打工兼职的学生都很好。最重要的是人简单,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欲望。这样的人比起那些自持omega就不断索取贪得无厌的人于他要安全得多。
“一看这孩子就知道他过得非常顺遂快乐,洗掉他的记忆未免太过残忍了。”信息素清洗不仅仅是清理alpha留在在omega体内的信息素,连与alpha相关所有的记忆也会一并被清洗掉。过程非常痛苦残忍。
“您这种药还没应用到新型omega身上吧,这会成为很有价值的数据不是吗?”叶准知道任何一个科学家都无法拒绝这种诱惑。果然刘教授的严峻的面庞松动了,叶准接着说:“而且今后我会给他更多快乐。”林熠22岁之前的那些小孩的快乐,在叶准眼里微不足道,他有能力给予更多。
刘教授的研究没少接受叶准的赞助,而且他也确实需要新型omega的数据支持他的研究,只得放弃挣扎,给林熠从静脉输入清洗alpha信息素的药液。
药液侵袭着所有信息素受体,比alpha信息素进入时的钝痛更加强烈。即使在昏迷中,林熠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冷汗直流。
叶准的手心抚过林熠湿冷的额头,忍不住开口说:“教授,能不能给他用点镇痛剂,让他没那么疼。”
“怎么着,现在知道心疼了?”
刘教授语带嘲讽,叶准也不介意,用湿毛巾给林熠擦擦额头说:“他父母把他交给我,我当然得心疼他。”林熠父母的生意也出现了危机,急需融资,这个时候叶准出现了,为林熠的父母融资80亿,才解了他们的困局。
“信息素接收器和痛觉感受器是完全不同的受体和通路,清洗痛和标记痛都无法用神经阻断来止痛。除非你中断清洗。”
“算了,继续吧。”在他看来林熠用一时之痛还来终身幸福,是值得的。
血液检测显示清洗可以结束的那一刻,林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