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那人点了下头，往里间走去。

    尤念森拉起乔之琪的胳膊，看了看，问：“没撞疼吧！”

    “没事，哪那么不经撞啊。”

    “你胳膊怎么了？擦破了？”尤念森伸手碰了碰那处，惹来乔之琪一个爆栗。

    “疼！”

    尤念森蹙眉，“你这怎么弄的呀？”

    乔之琪翻了个白眼，“拿着酒走楼梯时摔的，不然你以为我身上的酒味是哪里来的？”

    “噗哈哈哈！”尤念森又恢复那副欠揍的嬉皮笑脸的模样，“乔之琪你是不是小脑有问题啊？要不下次哥哥带你去医院看看？”

    乔之琪抬手锤他，“你找打！”

    “哎哎哎哎哎，”尤念森挡开乔之琪的手，“说正经的啊，我跟他们说你车半路坏了，所以过来接你的，你待会坐我车过去，你车明天找人来帮你开回去。”

    “没人怀疑吧。”如果让她爸妈知道她进警察局了，那她今晚怕是别想睡了，就她妈那八卦的劲头，还不得问到几点钟呢！

    “没有，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放心放心！”

    “那叫声哥哥来听听。”

    “你给我滚！”

    两人嬉笑着走远。

    *

    S市警察局的监控室。

    偌大的房间，只站着许漠北和另一位穿着警服的中等身材的男子。

    中等身材的男子看上去五六十岁的年龄，头发已有些发白，标准的国字脸，看长相就是一副尽心尽力为人民服务的老领导的模样。

    他就是省禁毒局的赵民生，赵局长。

    房间不大，三面都摆放着各种精密的仪器，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是一个宽大的显示屏，线条闪着流畅的光芒，上面正在放着警局大厅里乔之琪和尤念森的画面。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显示屏里传来的那两人嬉笑的声音。

    “能看出什么吗？”赵民生的视线从显示屏转移到许漠北的脸上，他问了一句，声音带着几分老人特有的苍老，却又铿锵有力。

    许漠北上前一步，把画面定格住，或许是这些声音让他有些思绪混乱。

    许漠北盯着定格的屏幕又看了一会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面前的桌子。

    末了他终于开口，“人不可貌相，更何况是隔着屏幕。”

    赵民生笑了，复又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满的无奈感，“是啊，要是这么容易就能看出点什么，我们也不会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还没能把他们缉拿归案。”

    话音落下，两人都沉默了。

    原本就安静的房间更显几分压抑。

    许漠北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渐渐收紧。

    为了抓住他们，代价真的是太大了。

    线索断断合合，两个月前，案件总算又有了新的头绪。

    S市警方从抓到的几个小毒贩口中套出了一个叫做苏顺的人和一个被称为“黑哥”的人。

    苏顺在这一带倒是挺有名气，臭名昭著，稍微有些门路的小混混都知道他，但知道他涉毒的还是没几个，巧了这次抓到的小毒贩中有知道这件事的人。

    然而那个叫黑哥的，就像是完全没这个人似的，照片信息什么都查不到，只从一个毒贩口中听说那个叫黑哥的人听声音好像挺年轻的。

    花了一段时间调查这个苏顺，但这人的行踪十分谨慎，像是知道最近风头比较紧，竟是一直没有出现过，直到一个月前，线人上报，苏顺出现在了YCLUB。

    YCLUB自此进入了警方的视线。

    这一调查，竟还真发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许漠北主动请缨，以驻唱乐队鼓手莫北的身份打入YCLUB内部，伺机接近老板尤念森。

    看着许漠北紧蹙的眉，赵民生知道他的心结一直都在，也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好还是坏。

    视线又转移到屏幕上，屏幕上是那个尤念森的青梅，女子团体FOUR的乔之琪。

    脑袋中想到什么，赵民生有些担心，“这个乔之琪，她见过你，会坏事吗？”

    那些毒贩，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赵民生不敢去想万一出了什么差错……。

    “没事，”许漠北眼神坚定，“就是要让她对我印象深刻。”

    在YCLUB待了有几天了，许漠北发现想要直接接近尤念森真的是很难，如果不能直接，那就间接。

    赵民生张了张嘴，像是有千言万语，但在看见许漠北那么坚定的眼神后，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他只能重重地拍拍许漠北的肩，嗓音浑重，“加油！”

    压在肩膀上的，不是压力，而是信任。

    窗外，月亮散着惨白的光，凄凄惨惨。

    监控室的门被敲了两声，赵民生看向门口，说：“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身着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刚刚在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