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晚上工作到比较晚，早上也要晨跑锻炼，要是自己做早餐会比较耽误休息时间，所以最近他都是在律所附近的早餐店吃点简单的粥之类的。可要送林微光去公司，跟去律所也不顺路，似乎不够时间去吃早餐了。

    他翻开公文包检查有没有带胃药。

    林微光提着两份早餐拉开车门上车的时候正好看到他手上的胃药瓶子，她瞅了眼，拉上车门，随口问道，“你有胃病啊？”

    “老毛病了。”江梵笑笑，把公文包放好。

    “有胃病就该正常作息健康饮食才对，依赖胃药有什么用啊？”林微光说，把其中一份早餐递过去，“不用因为早上的事情要刻意跟我保持距离就拒绝，我是顺便给你捎了一份而已。”

    江梵盯着她一会儿，还是接过了。把早餐放到一边，他启动车子。

    看着前方道路，他忽然说，“我很抱歉。”

    林微光不理他，拿出勺子喝粥。

    上班高峰期，路上有点堵，等到林微光公司门口时，她已经早早就吃完了早餐。

    江梵等着她下车。

    林微光解了安全带，也不下车，就只是目不转睛盯着江梵的脸看，不知在想什么。江梵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清咳一声移开视线。

    早上的不痛快突然就散了大半。林微光压住有些上扬的唇角，突然凑过去捧着他的脸亲了下。

    没料到她回突然做出这番举动，江梵躲闪不及。反应过来，林微光已经退离开回到自己的位置。他错愕地看她，耳后根迅速染上淡淡的粉色。

    “你不用跟我道歉，反正我还是要跟你结婚的。”林微光朝他灿然一笑，推门下车。

    因为林微光的胡闹，江梵这一天有些心不在焉，心神不定。

    他不认为她是在充分理解婚姻代表着什么意义的情况下跟他提的领证，但她的行为确实有些影响到他的情绪和生活。

    秦昭看出他似乎有些心事，吃饭的时候叫上了他一起。

    说起来，不知为何，秦昭似乎很赏识他。刚来公司时说过不会给他特殊照顾，但其实对他不差，甚至相比律所的老员工跟他更熟络些，也由此，在律所大家从来不敢茶余饭后谈论他的过往，但心下对他跟秦昭的关系必然是有一些好奇的。

    吃饭的时候，江梵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其实你知道吗？我一早就认识你。”秦昭慢悠悠说，“我们学校法学院流传着南何北江的说法，‘北江’指的是你，‘南何’其实指的是我。”

    江梵眸底一闪而过的疑惑。

    秦昭笑了，“我原来姓何，后来我爸妈离婚，我才改姓的秦。那个是我们院系的人自创的说法，你一直在京城，不知道也正常。”

    “我跟你同届，你当时名声太响，我不服气，一直想跟你一争高下来着。谁知你出国了几年，在国内的几年我们也没有机会成为对手。再后来吧，你又发生了那些事。”秦昭：“对了，我看你不顺眼的还有一点，你的师父魏状，当年拒绝了我的，没想到没多久就收了你当徒弟。”

    “可是再后来沉淀下来，看了你处理的案件，我不得不承认你在这一行很有才华，甚至称得上是天赋。不是给你照顾，而是能力这么强的人，为什么不留下来帮我一起赚钱呢。”

    “以我现在的口碑，不一定能帮你赚钱。”

    “那就当送你个人情又如何？”秦昭说，随即又笑了，“其实是我太孤独了。一直以来太要强，心高气傲的，得罪了不少同行。我看你也是没有朋友的人，看着同样还有人跟我一样没有朋友，我会高兴一点。”

    “或者我们可以假装当朋友。”喝了口酒，他又说。

    朋友？

    江梵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词在江承父亲出事后，就离他很遥远了。

    他笑笑，“可能我不是很能适应有朋友的生活。”

    秦昭嘴角抽了抽。他身为老板向员工伸出友谊的橄榄枝被拒绝了？

    “但是我觉得你假装当朋友的建议挺好的。”

    秦昭愣了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耍了。真冷，这种事他做起来真违和。

    “那既然是朋友，你有什么烦恼说来听听？我给你提提建议。”

    江梵犹豫了下。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肯定不需要我帮你，但如果是生活上的，没人帮你分析开解，你估计还得保持这种状态一段时间。”秦昭循循善诱。

    江梵想了想，还是说了。

    “有个邻居，不算熟，上礼拜碰巧跟她相了次亲，今天她突然拿了户口本说要跟我领证。”

    秦昭静了静。

    “你是来炫耀的？”

    这次轮到江梵沉默看他。

    “我上礼拜刚跟我老婆离婚。”

    江梵：“……”

    “算了。”秦昭也就是跟他开个玩笑，没想让他真有愧疚感，“你不喜欢她？”

    江梵对这个问题存在疑惑，他的问题不是这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