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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出门。有一日,还背回来两个老大的麻袋,然后当天便退房走人了。
再细细询问一番,又找来房主盘问,竟得出了更令人震惊的消息。这房主原本就有些怀疑,租了他房子的人私下做些坏事,因为他有一日去收租子的时候,听见了屋内传来的小孩哭声。他一开始也没多心,只是顺嘴问了一句,那租客也随口找了个理由敷衍他,道是隔壁的孩子过来玩。
他那时也没多想,收了租金便走了,后来事忙,便也抛之脑后了。等官兵寻上门的时候,他才猛然想起,那几个男人瞧着便凶神恶煞的,又是新租客,谁家会放心孩子上门玩儿?
搜城的官兵得了消息,知道这事和楚猎一直在查的拐子一案有关,第一时间便报给了楚猎,楚猎却因为北境作乱,要镇守北境,便直接把案子交给了顾长卫。
顾长卫本就是来替楚猎的,当即亲自过来,一一盘问,询问出大胡子几人的模样。
他正拿了几分仵作做的画像,打算去牢房审问拐子的老大,恰好半路便遇见了覃九寒。
柳学政家小姐失踪一案,他早有耳闻,覃九寒不过一介书生,却为了救未婚妻而不顾乡试,甚至亲自带人搜捕。更何况,楚猎临走前,还在他耳边描述,覃九寒如何雷霆手段收服士兵的英姿,还道他一手银鞭耍得虎虎生威,他听了也不免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
顾长卫拱手招呼,“在下顾长卫,久仰覃兄大名。”
覃九寒却是淡淡扫他一眼,语调有些不耐烦,“顾兄,我要提审乌老大!”
顾长卫被他直截了当不打官腔的话一噎,干脆拱手道,“我方才已经让狱卒将人带来了,覃兄……”
他话未说完,覃九寒已经大步迈了出去,直奔提审的刑房。
他一进去,便顺手从旁边捞了根鞭子,一鞭子直直抽过去,在乌老大的脸上留下深可见骨的血痕。
伴随着乌老大的一声哀嚎,覃九寒手起鞭落,只鞭得乌老大连声哀嚎。
旁边的狱卒正犹豫着,就见顾长卫进来了,忙上去禀告,“大人,按规矩,咱得先问再打啊。这问都没问,就打上了,还能问出东西来吗!”
顾长卫却是摆摆手,坐壁旁观,等着看覃九寒如何盘问出结果。要知道似乌老大这类人,鞭打是撬不开他的口的,不若楚猎早从他嘴里问他幕后之人了。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覃九寒豁然停鞭时,被绑在架子上的乌老大已经是遍体鳞伤,血肉模糊了,他气若游丝的虚弱模样,吓得狱卒赶紧上前探了探他的气息。
好在还有气。
这乌老大也是骨头硬,被打得血肉横飞也不虚,反而还挑衅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他为朝中某位大臣做事,这一番栽到楚猎的手里,已经算是倒了大霉。他若是守口如瓶半句都不透露,那位大人还可能救他一命。他要是透露了半句,那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他压根不怕打,在他的想法里,死总比打可怕。
然而,他面对的,是上辈子凭着一手用刑功夫震慑整个梁朝的覃九寒,注定要打破他原先的幻想。
覃九寒停下鞭子,并没像顾长卫他们所想那般开始盘问,反而直接换了样刑具。
烧得火红的烙铁,直接贴在乌老大的小腹处,疼得他死命拉扯着铁链,小腹抽搐抽动着。
皮肉烧焦的味道在刑房内蔓延开来,熏得顾长卫等人蹙眉,狱卒甚至几欲作呕,但施刑的男人却从头到尾,连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在烤一块猪肉一般,无动于衷。
施过烙刑,覃九寒也依旧不搭理嘴硬的乌老大,甚至好似一点都不关心能不能从他嘴里掏出话来,直接顺手挑了下一件刑具。
一个时辰过去了,刑房内的刑具都用了个遍,架子上的乌老大,也从一开始的叫嚣,到现在的奄奄一息,眼神间甚至有了恐惧和躲避。
刑房原本脏污的墙壁,此时像极了凶/杀现场,飞溅的血渍和皮肉落在墙壁之上,吸引蝇虫蒙头乱飞,嗡嗡作响。乌老大感觉自己不是人,而是一只被屠宰到一半的猪或是牛,眼前人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属于人的情绪。这仿佛不是一场审讯,而是虐打,单纯的虐刑。
审讯是有终结的,但乌老大感觉自己此刻经历的,仿佛是不会有尽头一般。
当覃九寒放下最后一样刑具的时候,不光乌老大,就连顾长卫和狱卒都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哪怕知道面前是十恶不赦的人贩子,甚至还做了更肮脏的事,但这样单方面压倒的施虐,仍旧能让人看得胆战心惊。
覃九寒摆摆手,朝狱卒淡淡吩咐,“去拿些药来。”
狱卒一愣。
就听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在空荡荡的刑房内来回作响,“止血的。别让他死了……”
这话听得乌老大直打颤,后头未尽之言分明是。
——我还没玩够。
狱卒出去了,覃九寒在椅子上坐下,动作略有些慵懒,手托着腮,似笑非笑和顾长卫谈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