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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才松了口气,闻言便笑了,摸摸勋哥儿的脑袋,熬,“雪有甚好害怕的,连你弟弟都不怕呢,还闹着要去玩雪,给我好一通训。”
旁边的玉满掩住嘴忍笑不已,心道夫人真是单纯,还以为是大公子怕雪呢,大公子分明是看大人不在家中,担心夫人害怕罢了。
勋哥儿也不介意,探头去看了看熟睡的弟弟,然后才道,“温哥儿顽皮了些,我会好好教他的。”
蓁蓁听他这么说,又开始给小儿子说话了,毕竟温哥儿十分敬仰他这个阿兄,若让勋哥儿训他了,那可比被她这个娘训要难过多了。
“其实温哥儿也很乖的。”蓁蓁眨眨眼,“前几日还替我捶背呢。”
勋哥儿是个人精,哪里会不知道娘的意思,当即便应承道,“娘说的是,温哥儿还小,算是极懂事的。”
正说着,屋外便出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在宁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明显,玉满当即冷了脸,心道又是哪个不懂事的下人,大清早的便如此遭人厌烦,好在夫人醒了,不然惊着夫人该如何是好?!
玉满端起大丫鬟的架子,推开门出了内间,朝大门走去,刚到门口,大门便被打开了,夹杂着风雪而来的是个眉目俊朗的男子,正是多日未曾归家的大人覃九寒。
玉满一愣,随即慌乱要下跪,却被覃九寒随意拂手免了礼,他朝玉满示意不要出声。
玉满当即老老实实把话咽回嗓子里,小心翼翼掩了门出去了,心道:不是说外头下雪阻了路么?怎么倒是提前回来了?
外头闻讯赶来的杨嬷嬷,瞧她还呆愣愣立在那儿,忙朝她挥挥手,道,“还不过来,立在那儿做什么?”
玉满一瞧见杨嬷嬷,便小碎步到她身旁,忍不住把心中疑问道了出来。
杨嬷嬷一听,好笑地看了一眼还是个黄毛丫头的玉满,轻轻点点她的额头,道,“你还小,不懂。”
这雪再大,也挡不住想回家的心啊。这年少相识的夫妻,感情甚笃,一日不见尚且如隔三秋,更何况是三月未曾见着了。
外头的事情,里头的蓁蓁却是一概不知了,她见玉满气冲冲出去教训人,不到片刻便没了嘈杂的脚步声,也没放在心上,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绣着一方汗巾。
最先发现来人的,是在一旁帮忙理绣线的勋哥儿,许久不见的爹爹,不如寻常时候那般清爽干净,因着赶路的原因,衣裳处皆是雪点泥点,但仍旧未损分毫,依旧那般丰神俊貌。
他呆呆地叫了一句,“爹爹。”
蓁蓁闻声心头一跳,随即便猛的抬起头,看到许久未曾见到的男人,鼻子一酸,眼泪就那么哒哒掉了下来。
男人很快便上来了,顾不上旁边的长子,径直将妻子揽进怀里,似乎很无奈叹息道,“掉眼泪做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他身上的气味并不很好闻,大抵是赶路的原因,有汗味,身上亦是灰扑扑的,还带着一股寒气,蓁蓁却只觉得很温暖,别的浑然不觉,只想好好哭上一阵子。
勋哥儿还是头一次见娘哭成这幅模样,眉眼鼻尖都红通通的,和平时淡然稳重的模样截然不同,就仿佛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个小姑娘似的,可怜兮兮的,哭得好像个好不容易找回家人的小女孩。
蓁蓁哭了一阵子,便冷静下来了,只觉得脸有些热,偷偷拿绣到一半的汗巾抹了眼泪,然后抬头,颇为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被她吓到的勋哥儿。
勋哥儿眼瞪得大大的,有点儿茫然,看她的眼神,就跟平时看生病时候的温哥儿一样,有点像在看易碎的陶瓷似的。
覃九寒哄过妻子,才腾出空来搭理方才便被他忽视了个彻底的长子,和刚才被娘哭醒十分无辜的温哥儿。
他将温哥儿抱在膝上,温和看向勋哥儿,他对长子十分满意,这个年纪,却已经这般稳重,他方才一番询问,便知道他走了之后,勋哥儿十分关照家里人,尤其是温哥儿,一应都被他好好管教着,极好地做了一个兄长该做的事。
他难得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点头道,“勋哥儿,爹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做的很好。”
勋哥儿脸一红,他在娘和弟弟面前,在下人面前,在许多不怀好意的外人面前,都是十分沉稳可靠的小男子汉,但到了他极为敬仰的爹爹面前 ,却又成了个被夸一句都能脸红好久的小孩儿。
“爹爹过誉了,孝敬娘亲和照拂弟弟,都是孩儿该做的。”
这自然是该做的,但勋哥儿做的好,也是事实,覃九寒自然不会忽视,仍是夸了他几句,随后便开始检查兄弟二人的功课了。
勋哥儿年长,而且素来自律,爹爹不在家的时日,也依旧十分勤奋勤勉,于功课上倒是没有半分落下。倒是温哥儿,是个惫懒的性子,平日里只想着玩雪,要不是有勋哥儿管着,指不定要被爹爹揍屁股了。
检查过功课,覃九寒也很满意,正好杨嬷嬷派人送早膳过来了。
蓁蓁便道,“你才回来,就要问勋哥儿和温哥儿的功课,做什么吓孩子呢。快去换了衣裳,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