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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可能几个月不回来。
蓝蓝和大熊早就习惯妈妈不在了。她出差太多,他们都习以为常。方含笑想要嘱咐,可是他们一个要看动画,一个要玩游戏。方含笑红着眼把他们揽到沙发上,一句一句叮咛。
“以后妈妈不在身边,要听爸爸的话,不要惹他生气。不要老是打架。不要到处乱跑。晚上睡觉不要老蹬被子。不要吃路边摊——爸爸带你们吃也不可以。看电视玩电脑都不可以超过一小时。也不可以玩手机——姥姥姥爷给你也不行。小朋友玩手机眼睛会坏的知不知道?蓝蓝不可以挑食,不可以只吃萝卜不吃鸡蛋。大熊不可以抢蓝蓝玩具——要照顾蓝蓝,保护蓝蓝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啦!”蓝蓝大熊齐声说,又一溜烟各自跑开。
第二天一家四口去首都机场。两个孩子不知道这将是一场久别,仍是一路嬉戏打闹,如以往。周更新全程黑脸,冷着面孔陪方含笑值机。她订的是去伦敦的直飞航班。
“离婚蜜月嗬。”他酸了一句。
隔一会儿又说,“你就走吧。你看你走了还能遇到我这样的傻冒不。”
排着队又说,“你走呗,走呗。我明儿就给你娃娶后妈,专门挑那种心狠手辣的婆娘。”
托运行李的时候,他插着腰,看方含笑自己往传送带上搬箱子,“让你提早适应一下寡妇的生活。以后可没人给你搬箱子了,嗬。”
拿了登机牌,朝捷运小火车入口走。周更新忽然又说,“你别说大熊爱蹬被子。你也挺爱蹬的。你怕冷,自己记得把空调调高。”
“……”
“别光吃萝卜不吃饭。你这胃病都你自个儿作的你知道不。”
“……”
“还有知道会流鼻血就别吃辣的。上火喝凉茶。都亿万富婆了工作别那么拼。”
“……”
“你外头要缺钱,管我要。我的钱反正都是你的钱。”
“……”
“你,你以后要来北京,还能住家里。”
“……”
到了那个往下走的扶梯,工作人员守着入口拦人不让送了。方含笑蹲下来拥抱蓝蓝和大熊。站起来时面对周更新。周更新一把抓住方含笑的手,“老婆,不走不行吗?”
她挣,没挣开。
“老婆,跟我回家吧。”
死死攥着她,怎么都不松手。
方含笑终于挤出一句,“周更新你,你松手啊。公共场合像不像话。”
他哭了。终于松了手。
她一手捂脸猛一转身上了扶梯,跌跌撞撞往下走。
听见有个神经病在后面亮开嗓门唱:
我活着是你的人儿啊 死了是你的鬼儿啊
你想咋地儿就啊 咋地儿啊
月亮它照墙根儿啊 我为你唱小曲儿啊
看你睡啦 我心里美滋味儿啊
我活着是你地人儿啊 死了是你的鬼儿啊
你想咋地儿就咋地儿啊
太阳又升一轮儿啊 映透了窗户纸儿啊
看你醒啦 我心里美滋味儿啊
☆、43、对冲基金之战 上
下榻香格里拉。在伦敦第一高的碎片大厦。第 39 层的香格里拉套房。232 平的套房面积。客厅宽敞,长桌足以容纳宾客十人。落地窗俯瞰伦敦塔桥、泰晤士河,以及河对岸的老金融区。被当地人称作“小黄瓜”(The Gherkin)的原瑞士再保险大楼,安静地矗立在写字台的窗外。威斯敏斯特教堂与伦敦眼,在西面的地平线上影影绰绰。
这样的奢侈,往日的方含笑绝不容许。创业三年,每每出差落榻的都是最经济的便捷酒店。之前在伦敦需要见客,住的最贵的也不过是金丝雀湾的双树酒店。只是这一遭不同。
将死之人,留钱何用。
白天她去邦德街血拼。晚上六点她回酒店洗澡。出来时夜幕降临。餐桌酒肴已然摆好,只是没有点灯。客厅黑暗而空阔,三面落地窗外的夜景美得惊人。她贪婪地盯着灯火熠熠的伦敦,一面脱去浴袍,慢吞吞地开始穿戴。Elie Saab 酒红色褶裥饰边曳地长裙,宝格丽蛇形耳坠,蒂芙妮手链,伦敦之霜白金红宝石挂坠,还有 Natalie K 的半月形钻石发簪,像一个小小的皇冠。
她穿戴完开灯。夜景暗淡下去。落地窗映照着绝世的美艳。那是她自己的影子。落幕前最后的华丽。
八点正门铃响起。她为他开门。芬克斯坦在门口怔住,打量半晌,冲着她叫了一声上帝,然后说,“晚上好。你看起来……美呆了。”
“终于不再嘲笑我的着装品味了?”
“作为一个癌症患者,你的着装品味举世难及——”芬克斯坦笑眯眯地恭维她,拿捏着英国古装剧腔调又加了个称谓,“我的女士。”
方含笑惨淡一笑,曳着裙摆往客厅走。
芬克斯坦跟在她后面走向餐桌。他为她拉开椅子,然而她没有坐。他一笑,开始拧桌上的红酒瓶塞,“一般来说,一个女人如此盛妆打扮等待一个男人,她要么是非常爱他,要么是非常爱他的钱。”
方含笑冲着落地窗上的自己自拍,“所以你把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