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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睛就是在影院这种漆黑的地方也炯炯有神得吓人。他盯着我,目光落在我的锁骨上,然后重新把我拉了过去。我们额头相贴,姿势极为暧昧。他开始吻我,不是那种法式舌吻,而是舌尖轻轻地舔舐我的嘴唇,半擦,半撩。
“现在。”他说。
“你疯了!”我惊呼,声音因为惊讶而有些高。
“嘘——”他轻声说,然后拉过我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将我裙子后面的拉链拉开,手绕到前面,抚摸着我的胸口。我不禁发出一声轻喃,但被电影中那些嘈杂的声音遮掩。
“咳咳。”这时候有人起身,尴尬地在旁边咳嗽了一下。
我猛然弹跳开来,向右侧挪去,用手撑着额头,低垂着眼帘,不敢去看对方。
“不好意思,让一下。”那人似乎要去厕所,穿过几个人后走了出去,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心虚,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格外暧昧。
一直到他走出去很远,我才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秦子阳一眼。
没想到他却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一只手又那样探了过来。
“走开。”我拍掉他的手。
“我是想帮你拉上。”
他这一说我才想到上衣的拉链刚刚整个被他拉开了,不禁气恼地低着头,要是有灯光,估计我的脸准是红成了一片。
“不用我弄?”他问得漫不经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犹豫了半天,最后只能向现实低头,“快点。”我说。
他伸出手,缓缓地拉,指甲却总是刮到我的后背,脊椎中像是埋了一条火龙,经过这一撩拨,开始熊熊燃烧起来,让我竟然忘记了刚刚的事儿。
“好了。”他贴着我的唇,吻完之后在上面轻咬了一下,道。
“嗯?”我迷蒙地看着他。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前方,这下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窘得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忙让开身子让刚刚那个男人进来。
不过等到平复以后,我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做都做了,还怕啥。这里阴暗无比,出去了也谁都不认识谁,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这,我迎向秦子阳的那张俊脸,道:“秦子阳,你爱我吗?”
这次是我先问,而他顿了半晌,沉声道:“爱啊。”
这回答弄得我着实吃了一惊,心怦怦地跳个不停。我忙抓住他的衣领,凑了上去,急道:“你再说一遍。秦子阳,你刚刚是说爱,我没听错,对不?”
他笑,笑得高深莫测,“你问这话时的表情很招人爱。”
“表情?”如同一盆凉水浇了下来,让我由里到外瞬间变得冰凉。
“你是说只是爱我这种表情?”我问,语气中有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悲伤。
“不然呢?”他问,手指放在我的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滑动着。
“呵呵,没什么不然,我就问问。咱们还是看电影吧。”跷起一条腿,刚好抹开了他在上面跳舞的那只手,身子顺势向右挪去,和他隔开段距离。我命令自己把眼睛放在银幕上,死死地盯着不动。
电影中,那个女人重新回到西西里,那里依然是阳光灿烂,她就像一面镜子,清晰地照见历史,照见人们过去的种种行为,每个人期待着又恐惧着她的开口。她终于说话了,但不是怨毒的咒骂,而是一声平静的“早安”。似乎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人们,尤其是女人们拿出了热情,不由分说地填满了玛莲娜的挎包。
看到最后一个镜头时,我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问秦子阳:“你说,是战争把人们变成了魔鬼,还是本来就是魔鬼的人们在战争这种极端时刻原形毕露了?”
“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
“只是有感而发。”
“在我看来两者是相互联系的。正因为战争的残酷,人们才会变成禽兽,而那些埋藏在心里的禽兽种子便茁壮成长,最后开枝散叶。”顿了顿,他又道:“战争一向会催发人们心中那颗邪恶的种子。”
“所以他们疯狂,他们变态,他们丑陋。”我一口气说完,然后抬起头盯着秦子阳的眼睛,“那么你们呢?”
从电影院出来时,光芒射过来,我的眼睛一下子疼得张不开。
“秦子阳,你说人的适应能力是太差还是太好?不然我怎么一下子适应不了这光,一下子又适应了那种黑暗呢?”
“看你想不想适应。”他说,然后拉下我遮在眼前的手。
慢慢地,我一点点睁开眼,发现阳光仍旧是那样灿烂,而我也仿佛一直生活在这片灿烂下。
“你说得对,确实看我愿不愿意。”我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毫不顾忌地拉着他漫步在大连的街头。
刚刚被雨水洗涤一新的街头又恢复了它的繁华与热闹,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没有人会注意我们,我们是那样开心,甚至比刚刚来这时还要开心,这是心灵和肉体的彻底结合。
第二天,我们去了“发现王国”。我就喜欢玩那种刺激性强的,喜欢坐在过山车上俯冲向下那一瞬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