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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朝中大臣人人自危,但凡家中有双亲逝世,便是件捡了条命的大喜事,可以以守孝之名辞官返乡。
到最后已经演变成为了保住朝中儿孙的性命,乡间老人交相自缢的情形发生。高祖不喜,就此废除了守孝三年的风气,只许丁忧三个月。
华蓉不是不知道,大寻如今少有守孝三年的人。她的这个借口,对秀王来说,无疑是一种明确的拒绝。
见男人的气压低下来了,缓了缓心里被吓到的情绪,华蓉白着脸,颤颤巍巍的伸出莹润的小手,轻轻的扯了扯秀王的袖子。
“你不要生气…”
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如果是别的事情,她一定会答应。可是她有阿誉啊,秀王待她的好,她就是为了阿誉,也不能什么都接受。
小姑娘软了语气时,声音甜甜糯糯的,像水,精致的俏脸看着人时,像一朵娇花在风雨中,被吹拂着颤了两下,撩动着姜誉蠢蠢欲动的心。
轰。压着的火,因着华蓉的这个举动,全部褪下,转而变成心间另一股难耐的渴望和心动。
该死。
姜誉闭了闭眼,挪开手掌往后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对着华蓉,只会溃散。他怕自己再也忍不住,会在这里轻薄了她。
“你没事吗?”华蓉不敢凑过去问,秀王好像在压抑怒火,有点可怕。
“…没事。”姜誉重新睁眼,面上恢复了平静。
是他选的时机不对。纵使华蓉不是华英远的亲生骨肉,此事华蓉是不知的。
生父暴毙,为人子女怎么会有心情去考虑婚姻大事。他毕竟还是冲动了,此次的蒙国之行,让他感受到了危机。他心中…也是怕失去蓉儿的。
越是怕,越是想早早的拥在怀中,圈在身下。
“回去吧。”握紧拳。
秀王一脸的风轻云淡,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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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英远的丧事并未大办,这是老太君的意思。
如今他们虽然身处在奇州,离平阳也有些距离,但之前毕竟是已经为华英远办了一场丧事,也已经立了衣冠冢。
如果再把事情弄得太大,唯恐惹出些麻烦。
噩耗被接受,需要时间,心情平复,也是如此。
华府的人从这一刻起,真正失去了家中做为顶梁柱的男丁。不,仔细说来男丁还有一个,那就是襁褓中还未学会说话的小金宝。
也亏着还有这个孙子,沈老太君并未垮下。如果不是因为精气神不够,她甚至想亲自教养这个孙儿。
经历了儿子的事情,沈老太君一点不希望自己的孙儿未来是个文绉绉的读书人。领兵打仗,一身武艺,上了沙场与人对战,生就是生死就是死,痛痛快快毫无怨言,这才叫好男儿的活法。
如果她的儿子早年学了武,恐怕就不会死的这么窝囊了。得知华英远竟然是在外游历时被歹人所杀,老太君哀痛过后,只觉得心口气的发疼。
读书读书,读了一辈子的书,竟真的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当年若她没有退步,坚持让英远习武,如今征战天下的将士中,应也有她的儿。
再说句难听的,就是皇帝不仁,有兵权在手,作为武将,关键时刻也能振臂一呼,带着手下搏一条命出来。
可文人呢?老太君想了想自己的两个孙女,有点发愁了。
那姜誉不就又是一个读书人?还有近日和华茴走的越来越近的吕赢,似乎也是个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文人。他们华府的姑娘,难道个个都要嫁给读书郎?
发愁的老太君开始张罗着,让金宝提前抓周,她一定要培养她的孙儿成为一个顶天立地,文武双全的男人。
悲伤的气氛,渐渐在一日一日中淡了下去,毕竟剩下的人还要往下过日子。
而就在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时,华蓉又陷入了混乱。
柳月从街上听到传闻。三皇子,也就是那个有一身战功,虏获一帮朝臣拥护的忠王,突然在家中暴毙。
“小姐,忠王那种木头一样,脑子里只有打仗的男人,也会在家中搂着莺莺燕燕,寻欢作乐吗?”
柳月很不解,早几年她跟在华蓉身后,有幸也见过几位皇子。忠王是其中一位,还是挺不起眼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