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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8

      间啦。赶紧该哪儿来回哪儿去。

    郑氏微微低着头,比寻常妇人要保养的细腻的脸,没有因此露出丝毫怯意。

    “民妇有冤。”她重复,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呼。曹光饮不耐的点了点放在桌上的手指,强按着性子问她。“所为何事啊。”

    郑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从袖子里抽出一块白色绢布。“大人请看。”

    绢布托在手中,洁白的刺眼,而更让人瞩目的,是那上面一笔一划红色的字迹。

    血书?

    围观百姓哗然一声。

    曹光饮更是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眼睛亮了起来,看来还真是桩大事。妇人好心性,敢用血来写冤案。

    “嗯,呈上来。”他要让衙役接过这绢布。

    哪知郑氏却霍得抬起头,直视他,沙哑着声音道。“民妇想念出此冤,好让众人都知晓,给评个理。”

    曹光饮愣住。毕竟当了二十三年的县丞,他本能察觉出点不对。

    这妇人太平静了,但平静中又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怒。这这这…不会是个篓子?

    他一愣之下,郑氏已经朗声开口。

    “民妇早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民妇今日来此,便是为了状告当今天子梁毅!”

    ...

    平阳的一字大狱,白日里燃着灯火。

    可即使每个拐角,都有数盏灯油燃着,大狱依然显得阴冷潮湿,叫人看着就不想进去。

    待在这里的人,除了狱卒,剩下的当然都没想过要进这里。

    鲁宜更是没想过。他此前被皇帝派往凉州守城时,就已经有过坏的打算,要提前安排自己的妻女。

    没想到,和爹半年战火都挺过去了,回到平阳竟然是这么落魄的被塞入了大牢。

    他身上铠甲已经被脱去,现在穿着的衣裳,还是狱卒偷偷塞给他们的。

    叼着根牢里长出来的草,鲁宜踢了踢墙角,长叹一声。

    “哎。无妄之灾。”狗帝还有没有心?

    虽只在牢中待了三日,他却像在这里待了三年。

    “老子要早知道是这下场,这仗还打个屁!”代国人看到他那么能打仗,那大将对他客客气气的,数次企图招降。

    是他鲁宜有志气,爱国,才没被对方的金箔高官打动,要是换个人试试呢。

    悔的肠子都青了,鲁宜对着墙,边骂边踢,一点都不客气,就好像那脚不是长在他身上一样。

    连续几天这么骂下来,踢的狠了,他脚上的靴,都破了数个洞。

    “与蒙国私通?呵,不轨之心?”他都给气笑了。“放他娘的狗屁!”

    牢里关了这几日,他胡子扎拉的脸上,头发乱成已经一片,此时模样比街上潦倒的乞丐还要狼狈几分。

    鲁家侯爷在人前也是冷静自持的人,虽是武将,好耍剑,这待人时还是非常斯文有礼的。能被逼成这样,也是皇帝的做法太寒他的心。

    想到自家老爹对皇帝的忠诚,鲁宜的心火更加蹭蹭往上爬,对着与他隔了一层墙的牢房,他张着嘴大骂。

    “大丈夫要杀要剐给来个一刀痛快点,如此磨磨唧唧的,把我们关在这里,按上个与国私通的名,就成了?这皇帝还是三岁小儿吗,分辨忠良的道理还要别人教?”

    这骂呢,一是给他爹听,好让他醒悟一下,狗皇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君君臣臣的,他觉着爹也该早早看清楚。别到死了,还抱着一颗忠君之心,憋屈。

    二呢,鲁宜心里还存着点不得劲。确实想骂,憋不住。

    他们初进大牢的那一天,夜里提审他们的竟然一个当朝有名的酷吏柳醉。

    柳醉的为人,他在京中多年,纵使面上没打过什么交道,心里还是知道的。

    剥人皮,断人骨,此人为了逼供,是无所不用其极。

    一见到此人,他当时心里已经门儿清,皇帝哪里是听信了别人谗言,以为他们真的有不轨之心。而是皇帝已经认定,他们得死。

    只要能让他们死,中间如何达成的过程,就不重要了。

    皇帝除了想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