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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要审讯他们。可是这一日过后呢?
她和舅母,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帝肯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她这般鲁莽,是不是反而牵连了牢狱中的舅舅和外祖父?
弄巧成拙,反而添了乱。华蓉真后悔自己没有耐心问清楚秀王,对方如果有什么计划,让她知晓了,她也好配合着呀。
而今身在平阳的秀王府邸,看似是被关押,其实是好吃好喝的被王府中的人伺候着。
华蓉不可避免的想到白日里,那个男人对自己的维护。
脸儿慢慢的红了,她回过神来,用力晃了晃脸蛋,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现在可是越来越乱了…”她沮丧的叹了口气。
噼啪。
火烛声响,在寂静深夜格外清晰。
“乱?那是无权无势之人才说的话。”屋中突兀的传出一道声音。
华蓉骇了一跳,惊得回转过身。
站在屋中,与她四目相对的,是一个老妇人。
那般年轻而有光彩的眸子,长在了如此一副垂垂老矣的身躯上。诡异,且让人过目不忘。
这样的人,华蓉只见过一个。
“是你。”她平复了惊惧的心跳,蹙起眉,眼含疑惑。
这老妪三番两次的在她面前出现,初时还制造成偶遇的样子,引起她的好奇心,让她随意选中了废太子的布偶。
后又在除夕那夜,做了数盏花灯,放到集市,伪装成砍柴度日的樵夫。
想到废太子梁琉的死,还有忠王在府中与青楼女子鱼水之欢后的暴毙。华蓉心里咚咚直跳,紧张的口干舌燥。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总是盯着我?”
这世上的巧合许多,但数次巧合,就不是无缘无故了。
“我是何人,你尚且不够资格知道。”老妪缓缓的扯开嘴角笑。
明明是鹤发鸡皮的老人,这般笑时,却因着眼睛里的明媚,生生塑造出了一种绝世佳人的惊艳。
此人太古怪了,古怪到华蓉每次见到,身子都会绷的紧紧,僵硬到不听使唤。
“至于我来此为何,你且跟来。”
唰。眼前一花,华蓉被老妇人提在手中,像老鹰抓着小鸡,破空而去。
华蓉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就随着老妇人,一起消失在漫漫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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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鲁宜跪在地上,焦心的喊着隶山候。
他两只手上都是血,却顾不得擦。抱着隶山候,小心翼翼,眼眸中都是痛心。
隶山候毫无动静,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垂着,一颗脑袋歪在肩膀旁,毫无支撑的力道。
儿子这般唤他,他似乎有所感觉。落到地上的手指,时不时会动一下。可是长满皱纹的脸上,眼睛始终没睁开一瞬。
如果不是鼻端还有微弱的呼吸,他和个死人无异。
今日的大牢,似乎极为反常。狱卒没有来送饭,整座大牢里,除了囚犯发出的声音,听不见别的动静。
齐王走后,爹久久没有声息。鲁宜便知道,爹有了什么不测。齐王或许,不是在危言耸听。
久喊不到人来,他满心焦灼,怒而用手破开了两个牢房之间的墙壁。
先前不逃,是还将自己看做了一个臣。人臣要听君命,便是有不悦,也该隐在心底,怒而不发。
可现在他的老子都快死了,玩不起这个忠君爱国的游戏。
梁氏那般昏庸无道,他就是造反,也是顺应天命,响应民心!
轻轻放下隶山候,鲁宜的目光转向铁窗,眯起眸。他要破开这里,为爹挣一条活路。
沙沙。脚步声。
鲁宜直起身,耳朵捕捉到了这声轻微的动静。
是两个人。
可是狱卒?他心中略微松了口气,若不到万不得已之际,他并不打算行方才所想。那毕竟是一条死路。
如若秀王能扭转大局,那便再好不过。
人慢慢到了面前,是两道披着斗篷黑衣的身影。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