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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0

      在震惊与悲伤中,无法回神。

    她的友人,那个自小就喜欢做她尾巴的少年,竟然早就死了?

    她以为是梁璃身世复杂,才会在这五年间变成了一个全然陌生的样子。

    她甚至怪过他。怪他为何琼山五年,没有丝毫音信…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人,如何再来与她说笑来信。

    饭毕,华蓉怔着回到朝华殿。她本还想带着阿誉去探望姜太傅,此时却提不起一点的力气。

    她的不对劲,姜誉全部看在眼内,但并未像平时那样黏上去。

    他早该告诉蓉儿了,他不是梁璃。从头到尾都不是,却迟迟拖到今日才借母后的口说。

    两人清晨出门时,还好的和一个人似的,手拉手都不够黏糊。这会儿一回来,却各忙各的。

    一向把自家小姐放在第一位的柳月,见了这么不得劲的一幕,捏着拳头悄悄问春花。

    “春花姑姑,你说说,这是怎么个回事?”

    “是不是…”柳月慢慢拉下了脸。“是不是陛下看上哪家美人了?”

    才刚成亲不到半年就露出了狐狸尾巴,该剁!

    春花素来没有柳月那么冲动,她打量了二人神情,拉住了蠢蠢欲动的柳月。

    “倒不像那回事。”

    但要让她说个所以然出来,她就不知道了。

    总之不是柳月猜的那样。

    陛下待小姐,面上若有十分,心里便是溢出的十五分了。怎么都不会是对别的女子动心。

    回了暖榻,华蓉蜷缩在被子里,闭眼沉默。

    心头有难过,茫然。

    在听到母后与阿誉说起那些陈年往事时,她已经察觉不对。可直到最后,她才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她想,她的友人只有那么一个两个,并不多。听见梁璃的噩耗,她该是很难过很想哭的。

    可是竟不然。

    心内空空荡荡。

    她使劲回想,那个印象里清瘦温柔的小少年,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搜索枯肠,竟然想不起来他。

    她能想起来的,全是与他同一张脸的阿誉。

    阿誉哄她,凝着眼神看她,注视她。

    蒙住了脸,华蓉找不到话说。她知道阿誉就在殿中的那一头站着。她一时有好多的话想问,每一句却都不知从何开口。

    怪他吗。

    不。

    后悔吗。与他成亲。

    不。

    那是什么?

    她只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友人,为自己对这一切全然不知,而感到难过。

    那么到底是知晓真相来的幸福,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更痛苦?

    答案毋庸置疑。

    承受一切的人才最痛苦。

    她的阿誉在还是个孩童时,应也是偷偷哭过的吧。不能想,想到这个场景,华蓉心里就酸涩。

    他在哭吗。他在难过吗。

    哒哒哒。白皙的玉足,连鞋子都未穿上,光脚落到了地上。

    正垂着眼的帝王,守在殿门边,背脊虽然依然挺直,浑身上下却都是一股大狗被抛弃的可怜气息。

    华蓉轻轻的走过去,停在他跟前。

    帝王幽深的眼,像看不见光亮的寒潭,被抛弃在日月照耀的黑暗中。而那两只停在跟前的玉足,是光,唤回了姜誉的神智。

    地上太凉。

    他抱起她,动作娴熟又习惯。

    华蓉顺从的伸手搂住帝王的脖子,将脑袋拱到颈窝放着。

    他抱她,像他们去往边境时借宿农家,她被追着啄的大公鸡吓怕时那日。

    他抱她,像他们成亲那日,她被弯腰伸手的阿誉,从花轿中抱出来那日。

    那些拥抱都不一样,和今日的不一样。

    华蓉搂紧了他。

    她的阿誉需要她。

    木着神情的姜誉,恍若灵魂离体而去,只剩下一副躯壳。心口是否还有跳动,感觉不到。

    充斥心间的是厌恶和自我唾弃。

    他不该站在这